8年后重温《白鹿原》重排演员演技 姬他第九 何冰第二 第一神形兼备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9-12 17:03 1

摘要:比如在看第一遍的时候,扮演白嘉轩的张嘉益,和扮演鹿子霖的何冰,因为戏份多,观察整部剧的始终,所以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

一旦剧荒,我就会把之前的经典作品,翻出来重温。

《生万物》之后,虽然有新剧不断播出,但大多“注水”严重,于是索性就把8年前播出的《白鹿原》,拿出来重温。

《白鹿原》是西安曲江影视集团公司,根据陕西作家陈忠实的同名小说改编的一部电视剧。

总长度为77集。

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篇幅容量这么大的电视剧了。

但虽然它很长,可拍得是真好啊。

我专门查了一下资料,原来西安曲江影视集团,是昔日西影厂著名导演吴天明担任董事长的一家公司。

吴天明

吴天明的才华和对艺术精益求精的态度,我想大家都有目共睹。

所以这家公司能拍出像《白鹿原》这样具有宏大视角的作品来,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意外。

我这是第三次观看《白鹿原》。

每一次都有一些全新的感受。

第一次,自然是聚焦主线,注意力全被叙事宏线和核心矛盾所吸引。

第二次,便在第一次的基础上拓宽了视野,对之前没有仔细品味的情节和人物,有了更进一步的解读。

而第三次,几乎就全被细节所吸引了。并从中,发现了诸多瑰宝。

对演员的认识,也是一样。

每看一次,我心中的“最佳”,都会发生改变。

比如在看第一遍的时候,扮演白嘉轩的张嘉益,和扮演鹿子霖的何冰,因为戏份多,观察整部剧的始终,所以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

不过相比之下,出演鹿子霖的何冰,因为将角色的精明、算计、虚荣与可悲都演绎得淋漓尽致,戏剧张力极强,所以感觉更胜一筹。

而看第二遍的时候,一些扮演次要主角和重要配角的演员,也在我们的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李洪涛演绎出了鹿三的忠厚与爆发,秦海璐呈现了仙草的坚韧与温婉,刘佩琦凸显了朱先生的圣贤之气与人间烟火味,而姬他则把黑娃的叛逆与挣扎,都刻画得层次分明。

这些演员共同编织了白鹿原上丰富立体的人物图谱,让那个书中的世界,变得真实可信。

不过这时我心中演得最好的演员,仍是扮演鹿子霖的何冰。

但看第三遍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静,一些演员“润物细无声”的表演,也就浮出水面。

这时我发现,在《白鹿原》中演得最好的演员,竟然不是何冰,而是一位并没有太大名气的演员。

那么8年之后,重温这部《白鹿原》,如果要为剧中演员们的演技,重新做个排名,谁是我们心中的“十佳”呢?

来,朋友们,咱们一起来评选一下吧。

还是先从排在第十位的演员,开始说起。

田小娥是整部《白鹿原》中最令人心痛的女子。

她身世复杂,命运坎坷,结局凄惨。

她的每一次挣扎,无论是逃离郭举人,还是与黑娃结合,也无论是求助鹿子霖,还是引诱白孝文,其实都是向生的努力。她更像是活在民国时期的现代女性,努力挣脱时代牢笼、寻求爱与尊严。

然而,她的每一次努力,又都将她推向更黑暗的深渊,直到被所有人利用、唾弃并毁灭。她鲜活的生命力与对人性的渴望,在那个吃人的时代里,却从未得到过一丝真正的尊重。

看李沁的表演,我好几次都泪如泉涌。

她演得真好。

我觉得“田小娥”是她演艺生涯中,塑造得最为成功的一个角色。

她没有刻意利用自己的外在优势,去凸显田小娥的风情万种,而且演出了田小娥的“媚”与“悲”,精准地抓住了“破碎感”这一表演核心。

首先,她的的眼神戏是诠释田小娥性格层次的关键。

在最初遇见黑娃时,她眼里有光。那并非单纯的两情相悦的快乐,而是死里逃生后对生的向往和对爱的渴望。她看黑娃的眼神是直勾勾的、带着崇拜和依赖,笑容羞涩而纯真。

可是黑娃逃走后,她为了生存不得不向鹿子霖求助,继而又在鹿子霖的指使下去引诱白孝文,这时她的神情发生了巨大变化。她的眼神,变得“更媚”,但很茫然。对鹿子霖,她从明显的畏惧、厌恶,到麻木的顺从,而对白孝文,她则在眼波流转间,流露出些许的生存希望。

这种“表演式”的媚态,比纯粹的风情更让人心痛。因为它揭示了背后的悲剧性——田小娥的魅力不再是自我的绽放,而是求生的手段。

李沁更令人难忘的,是她为田小娥设计的体态,剧中用多个镜头展示了田小娥走路的姿势,是那么轻盈、优美,带有一种弱柳扶风的摇曳感。但每一次,李沁的处理又不一样,使得步态,成为了角色情绪的外化表现。

比如初遇黑娃时,她那带有我见犹怜柔弱感的步态,对黑娃产生了致命的诱惑。但这种小脚女人的生理特征,又同时预示着她的命运无法自主、随风飘荡的浮萍状态。

而在“引诱白孝文”时,她的步态又发生了改变,不仅刻意放缓脚步,加重腰肢的摆动,以一种孤注一掷的“表演”,实现自己的目的。但她的每一步,却走得那么艰难,还让我们感知到她内心的屈辱。

我觉得,李沁的表演,好就好在,她摒弃了任何关于“魅力”的表演,反而以一种摧毁美好的方式,完成了对角色悲剧性的最终诠释。

如果说《白鹿原》中最具女性魅力的角色是田小娥,那么最具男性阳刚魅力的角色,无疑就是黑娃了。

他身体强壮如牛,性格坚硬如钢。

但我觉得他最大的魅力,在于他的反抗精神。那种对不公的本能爆发,其实是生活在底层的黑娃,求生存、求尊严的真实体现。

他不顺从,永远叛逆;他不静止,永远成长。从依靠肌肉暴力,到最后寻求文化救赎,他完成了黑娃从“身体阳刚”到“精神追求”的升华,演员姬他也将黑娃塑造成了一团野性的燃烧的、最终寻求自我淬炼的火焰。

我觉得姬他呈现了全剧中最完整的角色弧光表演。他将黑娃从一个莽撞长工,到成为啸聚山林的土匪头子,再到最后成为朱先生最后一位学生的转变过程,演绎得真实可信。

他的表演充满了原始的野性和生命力,尤其是眼神,前期的不服和愤怒,后期发沧桑与迷茫,都呈现得层次分明。尤其是当黑娃带着田小娥回村,被排斥在祠堂门外时,他的那一声怒吼,和眼神中的绝望与恨意,让我们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强大的冲击力。

我觉得姬他在《白鹿原》中的表演突破,首先在于精准呈现了角色的完整性,将黑娃从长工、到土匪、再到军官、再到好人的四个人生阶段,演绎得泾渭分明又自然连贯。

其次,他又将角色的野性生命力,进行了外化。但他并没有简单表演“粗鲁”,而是用眼神中的不服、紧绷的身体语言和爆裂的情绪,来塑造一个被欺压已久、渴望自由的“困兽”形象。

再其次,他又诠释出了黑娃的悲剧内核,那就是他的孤独与挣扎。在许多沉默的镜头里,姬他都通过细微的表情,传递出了黑娃的那种深刻的孤独感,让角色的悲剧性远超其他人物。

其实第一遍看雷佳音所扮演的鹿兆鹏时,我多少会感到有些出戏。因为他扮相“老气”,体型太胖了,与书中所写的“理想化”的新青年形象,相差较远。

好在他用成熟的表演弥补了这些不足。

他他完全避开了“符号化”的陷阱,转而深入挖掘角色内心的撕裂与挣扎,这反而成为他表演的突破口,最终使得鹿兆鹏的形象,光彩照人。

当别的演员都习惯呈现“革命者”的激昂状态时,雷佳音却在鹿兆鹏那“负重前行”上大做文章。他用紧锁的眉头,匆匆的步履,坚定的眼神,和疲惫的脸色,演绎出了“理想主义者的沉重感”。

另外,对于鹿兆鹏身处“夹缝”的状态——与父亲鹿子霖的亲情与敌对,与原配妻子冷秋月的巨大悲剧,还有与白灵志同道合却无法相守的爱情等,他也进行了极其细腻的展示。

另外,更讨喜的是,他的表演还那么接地气。

他没有刻意去体现角色的“英雄气概”,甚至并不掩饰鹿兆鹏在面对父亲和原配妻子时的无奈和“怂态”,但这反而更加真实可信。让观众明白,原来革命者不是天生的英雄,他也是一个会被家庭琐事困扰、会为情所困、会害怕会犯错的普通人。 他的信念,是在这种不断的挣扎和选择中才显得格外珍贵。

总之,雷佳音的表演,最成功之处,就在于他演了一个“陷入理想的凡人”,用极具生活化和内心化的表演,赋予了角色真实的重量和复杂的人性光辉。但这更加增添了观众对角色的好感。

我发现秦海璐在“当家少奶奶”这条戏路上真是越走越远了。

无论是《红高粱》中的淑娴,还是《生万物》中的费左氏,她塑造的角色都那么鲜活生动。

而《白鹿原》中的仙草,属于中国传统女性的标准模样,几乎没有自我矛盾和心理挣扎,也没有太多强戏剧冲突的戏份,多半是以“白嘉轩的媳妇”的身份出现。但秦海璐却通过众多细节化的呈现,赋予了仙草温柔、大方、顾大体识大局的性格特征。

这个角色并不好演,如果表演过火,会太抢戏,但如果太拘谨,又容易成为“温吞水”。所以秦海璐采用非常“内敛”的表演方式,所有的情绪都极其克制,人物本身的能量,都通过默默的劳作、辛苦的付出、温柔的凝视,和偶尔几句点到为止的劝诫来体现出来。

因此我们所看到仙草,仿佛永远停不下来,不是擀面,就是做针线,但她的眼神却是那么平静而笃定,说话的语气也是干脆利落,作为白家内部的稳定器,秦海璐用沉稳的演技,传递了仙草对白家的滋养、支撑与守护。

为了塑造这个角色,秦海璐不仅学会了陕西方言,而且把很多家务活也做得很地道。她将这些技能都运用到了表演中,为角色增色不少。

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能用截然不同的眼神、体态和表演节奏,赋予了角色独一无二的灵魂。仙草的成功,无疑是建立在这种深刻的理解和极致的克制之上的。

我觉得张嘉益算是这部《白鹿原》的“定海神针”。

他之所以未进前五,是因为他的表演注重“沉稳”而非变化,在诠释角色的复杂性方面,可能略逊于其他几位演员。

他所扮演的白嘉轩,作为白鹿原的族长,是宗法制度和乡土道德的化身,自带主角光环。

这样的角色,必须得像大树一样“稳”。因为一旦飘了,那么整个戏的根基就会发生动摇了。所以张嘉益必须通过表演,完成两项任务。

一是体现出白嘉轩的“直腰杆”,二是平衡角色的仁义与威严。

尽管张嘉益本人的腰杆“并不直”,但他却通过沉稳的步伐、看人时具有穿透力的眼神等行为语言,使得白嘉轩的“直”和“硬”,都得到了具体体现。

然后他在待人接物时,面对不同的场景和状况,他的的语气和神态也是截然不同。比如在面对族人时,他说话语重心长、充满关心,但对白孝文执行族规时,他的眼神又变得严肃狠戾、不容置疑。关键是这种切换自然而精准,体现了角色“仁义”背后基于规则的“冷酷”。

最值得一提的,是张嘉益还为角色增添了些许喜剧色彩,比如“换地”那场戏,他就将那种“朴素的狡猾”展现得令人忍俊不禁。

但白嘉轩这个角色,用黑娃的话说,“太一本正经”了。从青年到老年,他的价值观——仁义、守旧、维护宗法,都从未动摇,甚至固执僵化。他的戏剧动力都来自于应对外部的冲击,而不是自身内心的颠覆性成长或矛盾。

换句话说,这个角色是环境在变,但他却极力维持不变。这与黑娃、鹿子霖、甚至白孝文等角色那种内在性格和命运发生巨变的角色相比,在“变化”这一维度上天然就缺少了层次感。

而且这样的角色往往并不讨喜。所以角色的设定,限制了张嘉益的发挥。

但张嘉益所呈现的状态,却恰恰就是最适合白嘉轩这个角色的。因此他的“守住”就比“释放”重要得多。而这种“收着演”。

其实是非常考验演员的控制力,他不能像何冰那样极尽夸张之能事,去展现鹿子霖人性的丑态,也不能像李洪涛那样用极度内敛的沉默爆发,去体现鹿三那摧人心肝的戏剧力。

但显然张嘉益完成得很好,厚重的表演保证了剧集的质感。

但显然观众更喜欢那些赋予角色复杂维度和更多切换空间,以及能给自己带来情感“共鸣”的演员。

比如扮演田福贤的扈耀之。

《白鹿原》中有许多反派角色,但扈强饰演的田福贤,却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最深。而且田福贤也称得上是全剧最真实、最立体的反派之一。

田福贤不是一个简单意义上的坏人,而是一个精通人情世故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他媚上瞒下,在白鹿原乡党面前时常流露出一种“我也是办事员”的无奈和虚伪的亲切。演员扈强将这个角色的笑里藏刀、左右逢源、欺软怕硬,都演绎得入木三分。“田福贤”角色让观众恨,但同时也让大家觉得“真实得可怕”。

我觉得扈强的表演功不可没。

他没有将田福贤处理成一个简单的脸谱化的恶人,而是塑造了一个在乱世中如鱼得水、精通生存之道的“官油子”。

比如在面对特派员岳维山时,他的身体会下意识地微微前倾,脸上堆满笑容,语气变得急促而恭敬,永远带着“您指示的是”、“我立马就去办”的口头禅。

但这种谄媚却并非毫无心机,他会在接受命令时,巧妙地提出一些困难,提前为可能办砸的事找好退路,将风险和责任巧妙地转嫁出去。扈强演出了这种谄媚背后的精明算计,而非单纯的卑躬屈膝。

再比如他面对白鹿原乡党时,又将虚伪的“亲切”与表演性的“无奈”进行到底。

那场在白鹿村祠堂对村民们讲话,将田福贤“口是心非”的嘴脸刻画得惟妙惟肖。扈强在进行这段表演时,表情管理极其出色:脸上是诚恳的、甚至带点苦相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是冰冷的、审视的,仿佛在说“我看你们谁敢当真”。

这种表里不一的撕裂感,让观众清晰地看到他正在享受这种操控人心的权力游戏。

还有面对黑娃等反抗者时瞬间变脸的“凶狠”与“残忍”,以及在保障所面对鹿子霖等人时偶尔的“真情流露”,都被呈现得层次分明。

我觉得扈强的表演,最高明之处在于,他让田福贤的“恶”脱离了简单的道德批判,而成为一种系统性、制度性的“恶”的化身。这种“去妖魔化”的处理,反而让角色更具批判现实主义的力量。

观众会发现,现实中真正可怕的往往不是歇斯底里的疯子,而是无数个像田福贤这样,冷静、精明、毫无心理负担地作恶的“普通人”。

扈强用他精准而富有层次的表演,完美地呈现了“精妙的虚伪”和“立体的恶”,所以,这确实是一份被严重低估的表演瑰宝。

朱先生在《白鹿原》中,其实是一个被“神话”的人物,一个“白鹿原的精魂”。

这样的角色,难点在于,如何让一个近乎完美的圣人,显得更真实,增强他的可信度?

刘佩琦就在“神”与“人间烟火气”的结合上,进行深挖。这成为了他演技封神的关键。正因为刘佩琦所呈现的对细节和分寸感的超凡掌控力,才使得朱先生“活生生”地树立了起来。

“一言退二十万清兵”是朱先生在《白鹿原》中的名场面,但刘佩琦没有去刻意表现朱先生的慷慨激昂和英雄气概,反而用一种平静和超然的姿态,让朱先生的壮举,变得更有说服力。当他走向清军大营时,脚步是那样沉稳,眼神中带着一种对世事的悲悯和通透。如此“以柔克刚”,反而更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是的,刘佩琦赋予了朱先生一双“佛眼”。这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前世今生和内心幽暗。无论是面对执迷不悟的鹿子霖,还是痛苦挣扎的白孝文,他的眼神里都没有批判、没有厌恶,只有一种深沉的理解和悲悯。

这种眼神让他超越了普通人的情感纠葛,始终保持在一种更高的精神层面,成为了真正的“旁观者”和“指引者”。

刘佩琦的台词处理,也是举重若轻。朱先生是个“预言家”,但刘佩琦每次都以近乎平常的方式讲出来,那种绝对自信和淡然,却比任何故弄玄虚的表演都更有力量。

所以,刘佩琦的表演为何精妙?就在于他完美地驾驭了“朱先生”这个角色的二元对立:他是超验的,也是入世的;是智慧的化身,也是可爱的长者。

他没有去“演”一个圣人,而是通过无数生活化的、充满人情味的细节,让观众相信,圣人首先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的“圣”就体现在这种“真”之中。这才是表演艺术的至高境界。

李洪涛在《白鹿原》中的表演,真正吃透角色的内涵。

鹿三这个角色,拥有极致的忠诚、勤恳、本分和仁义。

李洪涛通过劳作时挺直的腰板、听从白嘉轩吩咐时毫不含糊的执行力、以及对白嘉轩毫无保留的敬畏,成功塑造了一个在传统道德标准下的“长工”形象。

鹿三心甘情愿地成为白嘉轩“仁义的活广告”,是白鹿原宗法秩序中最稳固的螺丝钉。

这份“荣耀”,是鹿三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一生价值的全部所在。

但同时,李洪涛又演绎出了这个角色的悲剧性。

正是“愚忠”和“奴性”,使得鹿三彻底地将自我价值,完全依附于主家和白鹿原的礼法之上。他没有自己的思想,白嘉轩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此,当他觉得田小娥的出现动摇了白鹿原的秩序根基时,他不由自主地犯下了最“恶”的罪行。

老戏骨李洪涛演绎出了这种被巨大力量裹挟而无从反抗的困惑与痛苦。

在剧中,李洪涛几乎没几句台词,全靠形体、眼神和沉默来构建人物。但他完成得很好。

比如他的背,是扛了一辈子重活、也扛了一辈子“主仆尊卑”枷锁的背,他走路和干活的样子,就是一个彻底被生活驯化、与土地融为一体的农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沉重的质感。

他的眼神是全程最精彩的表演。大部分时候,里面写着顺从、麻木和一丝永恒的困惑——他对这个巨变的世界感到不解。

但在关键瞬间,这双眼睛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比如杀田小娥前那空洞又决绝的眼神,以及事后那彻底崩塌、如坠地狱般的疯狂与恐惧。

他杀的,不仅仅只是田小娥,也是他自己。

他让我们感受到了那种“沉默”的震撼力。因为他的沉默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忠诚、愤怒、挣扎和绝望。

所以,李洪涛饰演的鹿三,之所以能超越众多主角,给我们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是因为他演活了一个完整的、被时代洪流和封建伦理彻底碾压的灵魂。

他让我们看到,真正的悲剧往往发生在那些最沉默、最顺从的人身上。

他是最好的“背景板”,因为他本身就是白鹿原这块土地的底色——沉默、厚重、孕育一切也埋葬一切。

李洪涛用堪称“雕塑”般的表演,将鹿三这个角色永久地镌刻在了中国电视剧的表演史册上。

张嘉益和何冰,在《白鹿原》中,一正一邪,堪称最佳组合。

但为何大家会觉得何冰演得更好?

是因为张嘉益的表演像“水”,而何冰的表演,则更像美酒,醇香有滋味,且后劲十足。

他所扮演的鹿子霖,是整部《白鹿原》中,最为出彩的一笔。

可以说,他将“外放式”的表演,发挥到了极致。

我们都知道,电视剧都需要戏剧张力来推动。而《白鹿原》中的这个鹿子霖,无疑是整个白鹿原上最不稳定的“因素”和“能量源”。他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为戏剧冲突服务。

而何冰呢,则用极致的表情与肢体控制,将鹿子霖内心的算计和情绪,全都变得“可视化”。

比如“眼珠乱转”几乎是鹿子霖的招牌动作,无论是占小便宜还是构陷他人,他的眼珠就会飞速转动,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

还有得意时的忘形,和倒霉时的怂样,他都演绎得那么活灵活现。这种极大的情绪跨度,被何冰驾驭得游刃有余。

最令我们佩服的,还是他的台词功底,他非常善于运用语气、停顿和节奏的变化,来传递复杂信息。对上级说话时的谄媚滑腻,对白嘉轩说话时的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对儿子说话时时而威严、时而无奈的语气,都让观众仅凭声音就能想象出他那副生动的嘴脸。

鹿子霖在《白鹿原》中做过许多“坏事”,但何冰却并没有将他演成一个丑角或反派,而是通过超越脸谱化的表演,刻画出了角色的“可怜”、“可笑”与“可悲”。

在最后那段“疯癫”的戏份,何冰用精准的表演,体现出了鹿子霖“机关算尽太聪明”的悲剧结局。当鹿子霖不再精明,我们发现,一生好强的他,却最终输掉了一切。

很多朋友都说何冰是《白鹿原》中演技最好的演员。但我第三次看过《白鹿原》之后,却发现,还有一位演员,比起何冰那“外放式”的表演,更为耐人寻味。

这位演员,就是在剧中扮演白赵氏的刘远。

白赵氏,在《白鹿原》中,是个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的次要角色。

刘远,在剧组所有演员中,也算是名不见经传的存在。

但,只要你用心看过《白鹿原》,却无不会被她那“无表演的表演”所震撼。

白赵氏是白嘉轩的母亲,是白鹿原封建宗法制度最顽固的象征,她沉默、守旧、权威,是白嘉轩“腰杆”背后的精神来源之一。

她的戏份不多,台词更少,但她的每一次出场都重如千钧。她不像鹿子霖那样上蹿下跳,也不像白嘉轩那样需要处理无数外部矛盾,她只是盘坐在炕上,就已经代表了白鹿原上最深层、最顽固的底层秩序和价值观。

但这个角色,很容易被观众忽略。因为她没有太多的戏剧冲突和出彩的台词段落。可是演员刘远,却依靠极致的内敛、精准的细节和强大的气场,让这个角色的哭与笑,全都深植于我们的脑海之中。

直到现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出现的,都是她那“我活不了了”的哭声,和站在白孝文的墙根底下,不停念叨的那句“读书人,伤身子”。

刘远的表演,几乎没有大的动作和表情,全靠眼神、细微的面部抽搐和苍老的声音说话。

可是,无论是给白灵裹脚,还是反对白灵上学,也无论是一遇到事儿就夸张地假哭,还是临终前对家人的凝视,眼神中充满对世事变迁的不解,以及对家人的不舍,刘远的表现,都不像“演的”,而就是神形兼备的“这一个”。

所以,她是让一个并不怎么容易出彩的角色,“长”在了自己身上。她演活了一个民族的“母系根文化”,沉默,却拥有最终的决定权;苍老,却是最坚固的基石。这是需要一生功力才能达到的表演境界。

据了解,刘远是陕西人艺的演员、副院长,曾在90版《平凡的世界》中扮演贺秀莲,在《道北人》中扮演花婶,在《黄土高天》中扮演秦家奶奶等角色。演的都是配角,可表演实力不容小觑。

刘远在《白鹿原》中的表演,再一次证明了“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这一说法。

那么,请问各位都有看过这部《白鹿原》吧?对其中哪位演员的印象最为深刻呢?欢迎大家通过留言区,与更多网友,一起讨论吧。

来源:DJ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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