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头婶的一番善意的提醒，把陈素娥的心搅得乱七八糟，她本不相信丈夫会做出那样的事，又怕万一酒后乱性松了自己的裤腰带，那回睡在双兰的炕上的阴影在自己心里始终就没有彻底消除掉，与双兰家关系无论怎么好，那个底线是万万不可踏踩的。她想起丰收的媳妇岳双兰不止一次地夸中兴长

大头婶的一番善意的提醒，把陈素娥的心搅得乱七八糟，她本不相信丈夫会做出那样的事，又怕万一酒后乱性松了自己的裤腰带，那回睡在双兰的炕上的阴影在自己心里始终就没有彻底消除掉，与双兰家关系无论怎么好，那个底线是万万不可踏踩的。她想起丰收的媳妇岳双兰不止一次地夸中兴长得帅气英俊，甚至跟自己开玩笑说，要不是都姓岳，跟兴哥钻一个被窝的就不是嫂子你了，我早就近水楼台占了他了！唉，这个有点二汉的小姑子，别脑袋一热真犯了傻！

陈素娥正想着，中兴干活回来了，素娥放下手里的活，给中兴打了一盆洗脸水，递过手巾，问，"咱地里的活干完了吗？"

"完了，"中兴说，"互助组明天给丰收家干活。"

"他家的活准少不了，双兰上炕了，下不了地，活准都攒下了。"素娥说。

"也没攒下多少，丰收勤快，一早一晚自己干了不少。"中兴说，"往前互助组又不时兴了，要成了合作社了。"

"合作社是怎么回事？"素娥问。

中兴说，"合作社比互助组更高级，是一种农业组织，人们的土地，牲畜，农具等都入社，社员参加集体劳动，凭劳动获得报酬，多劳多得。"

吃罢晚饭，中兴起身要出门。

"大黑下家，你又去哪里？"素娥问中兴。

"我去丰收家坐坐。"中兴说。

"你……你还是不要去了吧？"素娥说。

"我得去，我得问问他家的活打算怎么干，"中兴说，"丰收说还有一件大事双兰要对我说。"

"唉，你去吧，早去早回。"秀娥说。

等中兴回来时，秀娥和孩子已经睡下了，中兴脱下衣服，把手搭在秀娥的身上摩娑着，心中的那股火苗燃烧起来，可他又怕弄醒了素娥，他把素娥轻轻揽在怀里，素娥一下子抱住了他。

"你没睡着呀？"中兴说着去解素娥的衣服。

"累了一天了，还想着这个活！"素娥说。

"嘿嘿，这个活干不够！"中兴笑着说。

"不会再有了吧？"素娥说，"我原寻思没事了，谁寻思过了四十了，又出来个平川，现在该没事了吧？"

"我这火力正壮着呢！"中兴说，"只要你这块地没问题，我这种子还大发着呢！"

"行了，俩儿一女，正合我的心愿，要那么多孩子干嘛？"素娥说，"要是再大了肚子，该叫人家笑话了，说咱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正经。"

"这怎么算没正经？"中兴说，"咱是两口子，谁能笑话咱？你看东头的二八都六十了，还弄出孩子来了，我离六十还远是的货了！"

事毕，素娥依偎在中兴怀里，说道，"我问你个事，外边有些个闲话，你听见没有？"

"你是说我跟双兰有事，石榴是我的这事吧？"中兴问。

"你听见了？"素娥问。

"我早就听见了，"中兴问，"老婆，你信吗？"

"你说呢？"素娥问。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中兴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你就认定我不相信？"素娥说，"别忘了，你大白天还搂着双兰睡在人家炕上呢！"

中兴推开素娥，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说道，"你不能这样一个屁蛋子嚼起来没完，我那天真的是喝迷糊了，我不知道怎么就好模大样的躺在他家了，也不知道双兰怎么就到了我的怀了！今天你又拿这个来说事，说明你还没全都信着我。我今对天发誓，我要是做了一点对不起你的事，我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

"行了行了，我跟你开个玩笑，你着的什么急呀？"素娥让中兴躺下，说，"你知道是谁在外头造你们的谣吗？"

"我哪知道呀？"中兴说，"我要找出这个王八蛋，非亲手撕了他不可！"

素娥说，"你看，这一棍子敲着了你和双兰两个人，造这谣的一定是与你和双兰都有仇恨的，你想想，在咱村里，是谁与咱两家都有仇恨呢？"

"你是说……前院？"中兴问。

"八九不离十，"素娥说，"根据大头婶说的，我想脱不了是中光两口子，一个在家密谋的，一个出来放风的。"

"这一对孬种王八蛋！"中兴说，"明天我就去找他算账！"

"你怎么找？怎么算？"素娥说，"你又没当场捉住人家，人家就是坚决不承认你有嘛办法？"

"我总不能让他这么算计我吧？"中兴说，"这口气不出，我心里憋得慌！"

"你不用着急，"素娥说，"狗改不了吃屎，他不会使这一回坏就罢了手，他一定还会出手，你的眼尖了点，抓他一个茁实的，噎得他喘不上气来。"

"嗯，听你的。"中兴说。

秀娥说，"你走时不是说双兰找你有事吗？是什么事呀？"

"看，一回来就尽着办那事了，这又叫那两口子把我气懵了，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中兴说，"老婆，咱家要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呀？"素娥问。

"咱俩要当公公婆婆了！"中兴说，"有人看上咱平原了！"

"真的？"素娥问，"谁家的闺女？"

"你猜！"中兴说，"咱村的，跟咱平川同岁，都是十九，圆脸，白净子，大眼睛，心灵手巧，过日子的好手……"

"你别让我猜了！"素娥说，"快告诉我是谁吧？"

"就是福泰他小妹妹呀！"中兴说。

"你是说福梅？娘哎，那可是个好姑娘，俺心里早就想着人家了！"素娥问，"你怎么知道梅姑娘看上咱平原了？"

"是双兰告诉我的。"中兴说，"梅姑娘看上了咱平原，福泰托双兰当这个媒人，双兰说先给你透透，咱要是愿意呢，她就当这个媒人，咱要是不愿意呢，就当她白说。你挺识足是吧？"

"可是识足，一百个满意！"素娥说，"你现在就去给他兰姑回话，这桩亲事俺愿意，让她累累心当这个媒人吧！"

"我半宿拉夜的去找人家你不吃醋？"中兴说，"光你愿意不管事，关键是咱平原！"

"俺娘哎，可是的，光顾了高兴了，把这个小兔羔子给忘了！写信写信，快点写！"素娥说，"他准愿意，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他还有不愿意的？娘哎，说着念着要当婆婆了，哈哈哈！"

来源：运河船夫1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