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昨晚刷完《生万物》,我脑子里只剩苏苏端着那碗毒粥的画面:她明明闻出味道不对,还是一口一口咽下去,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老人。
寡妇的贞节牌坊,最后压死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昨晚刷完《生万物》,我脑子里只剩苏苏端着那碗毒粥的画面:她明明闻出味道不对,还是一口一口咽下去,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老人。
费左氏坐在对面,脸上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嘴里念叨“费家不能绝后”,手里却稳稳把粥递过去。
那一刻我懂了,这不是婆媳斗法,是旧时代借老太太的手杀人。
苏苏其实有三次活路。
第一次,绣绣冒雨翻墙进来,拉着她往外跑,她回头看见费左氏在哭,心软了,说“她一个人太可怜”。
结果脚下一滑,早产。
第二次,祠堂里全族逼问孩子是谁的,她只要说一句“是费文典的”就能保命,可她梗着脖子:“是郭龟腰的,我怀的就是他的种。
”
第三次更简单,粥端上来时,她只要把碗摔了,哭两嗓子,全村人都会冲进来。
但她只是问:“娘,您真要我喝?
”费左氏点头,她就真喝了。
这姑娘傻吗?
不,她只是不信有人会坏到底。
她信错了。
费左氏坏得彻底,但坏得有理——她守寡四十年,每天睡前数一遍祖宗牌位,数完拿冷水洗脸,怕梦里叫出死去丈夫的名字。
她把贞节当成唯一财产,结果苏苏要改嫁,等于当面撕她存折。
最讽刺的是,费左氏年轻时也想过跑。
原著里漏了这段:她十六岁守寡,夜里偷偷把包袱系在腰上,走到村口看见贞节牌坊的影子,吓得又回去了。
从那以后,她学会用同一套规矩折磨别人。
苏苏怀孕五个月,她灌药打胎;孩子生下来了,她嫌不是男娃,直接扔雪地里。
郭龟腰其实人不错。
驼背,打铁为生,攒了三年钱给苏苏打银镯子。
镯子还没送出去,苏苏死了。
他后来把镯子熔了,打成一把小刀,天天别在腰上,谁提“费家”就跟谁拼命。
剧里删掉他强暴费左氏的戏,我觉得改得好。
原著那段太像猎奇,反而把焦点模糊了。
重点不是谁欺负了谁,而是规矩本身吃人。
费左氏最后砸祖宗牌位,砸完抱着苏苏的尸体哭,哭的是自己——她亲手把当年不敢反抗的债,算在了另一个女人头上。
现在说“封建礼教”好像很遥远,其实换个皮照样活着。
上周我回老家,听见邻居婶子劝离婚的女儿:“忍忍吧,二婚名声不好听。
”语气跟费左氏一模一样。
苏苏的坟头现在长满了野菊,没人敢去拔。
因为村里老人说,那花是姑娘用命换的,拔了要遭报应。
要我说,真正的报应早来了——费左氏活到九十三,临死前半年说不出话,每天睁着眼看屋顶,牌位碎片早扫走了,她眼里还是那块牌坊的影子。
来源:田中欣喜割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