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炸毁实验仓库那一刻,田小贵把双手举到火里,让火苗舔过药水烧出的疤,像在给所有人盖戳:看清楚了,老子没叛。
炸毁实验仓库那一刻,田小贵把双手举到火里,让火苗舔过药水烧出的疤,像在给所有人盖戳:看清楚了,老子没叛。
他回队时,身上带着新伤,旧疤被药水烧得翻卷,像两条蜈蚣爬在手背。
队伍里有人当场拔枪,说冻伤不会烂成这样,肯定是鬼子给的投名状。
田小贵一句话没说,只把伤口往雪里按,血渗出来,雪变红,他眼睛都没眨。
这个动作比任何解释都狠——他在告诉所有人:疼是真的,但疼的方向由我自己定。
汤德远当时把他踢出营地,不是怀疑,是怕。
怕田小贵真成了鬼子的线,怕队伍里有人夜里被割喉。
汤德远自己刚离开过队伍,儿子被特务按在铁轨上,用孩子逼他交名单。
他没交,孩子没了。
那天之后,汤德远懂了:鬼子要的不是名单,是让人先不信自己人。
田小贵被赶出去,正中鬼子下怀。
田小贵没走远,他在松林镇外蹲了七天,数鬼子运药的车。
每辆车装十二箱,箱子外画红十字,其实装的是“帕飞丁”。
这药能让人三天不睡觉,第四天开始吐黑水,第五天求着再打一针。
鬼子把实验体绑在木桩上,断药就听惨叫,叫得越惨,记录越详细。
田小贵手上的疤,是第七天故意打翻药盘留下的。
他要让鬼子以为他崩溃了,才能被带回仓库清点药品。
汤德远归队那天,带着儿子的小布鞋,鞋头还沾着泥。
他把鞋别在腰上,像别着最后一点人味。
田小贵看见鞋,只说了一句:“今晚动手。”汤德远没问计划,直接点头。
两人带着八斤炸药,从仓库通风口爬进去,里面堆着三百箱药,记录本摞到屋顶。
田小贵把炸药放在记录本下面,火一点,本子先烧,鬼子三年的数据化成灰。
火光照亮两人脸,汤德远突然说:“你手还疼吗?”田小贵咧嘴:“疼才记得住,鬼子想让我变成鬼,我偏要做人。”
历史里,东北这样的仓库烧了不止一个,但烧仓库的人大多没留下名。
田小贵和汤德远能留下故事,是因为有人愿意把疤和鞋一起摆出来,让人看见疼,也看见疼背后的选择。
鬼子输了,输在他们以为疼能逼人低头,结果疼成了坐标,让人更清楚该往哪走。
如果当年被赶出去的是你,你会把疤藏起来,还是举到火里让所有人看?
来源:小B撩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