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火车车厢晃得人发晕，毒贩突然亮刀，汪新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马魁一把按住，声音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子弹飞出去，孩子先没命。”这句话像冰水浇头，汪新僵了半秒，枪没响，毒贩被按倒。

拔枪那一刻，汪新差点把马魁的命也搭进去，却把两人绑得更紧。

火车车厢晃得人发晕，毒贩突然亮刀，汪新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马魁一把按住，声音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子弹飞出去，孩子先没命。”这句话像冰水浇头，汪新僵了半秒，枪没响，毒贩被按倒。

马魁没夸他，转身写报告时却写“汪新冷静处置”，把功劳全推给徒弟。

红阳站那半年，汪新每天打靶三百发，靶纸攒了半人高，马魁在档案里写“射击第一”，却从不当面提一句。

调回大队的调令是马魁亲自递的，理由只有一行字：“需要敢冲的人。”毒贩劫持婴儿那回，汪新绕后包抄，马魁在前头故意拖延，两人隔着十米用眼神对暗号，枪响时毒贩手腕被打穿，婴儿连皮都没破。

马魁事后把汪新叫到办公室，扔给他一叠旧案卷：“你上次犯的错，档案里我压了三年，现在你自己撕。”汪新没撕，用红笔把每页标上“已学”，放回马魁抽屉。

王素芳临终前拉着马魁的手说：“燕儿交给他，我放心。”马魁当天把汪新叫到病房外，第一次递烟，火星在两人之间跳，他说：“你欠我一条命，也欠她一辈子。”汪新没接烟，把警帽戴正：“我欠的用案子还。”后来毒贩盯上汪新身份，马魁连夜把宿舍换到汪新隔壁，门口装了旧式铃铛，一响两人同时拔枪。

红阳站的靶场记录显示，汪新三个月打出九千发子弹，马魁在备注栏写“浪费”，却每月多批一箱弹药。

毒贩案卷里，汪新名字出现十七次，每次马魁都把“主犯”改成“协助”，直到最后一次，汪新亲手铐住毒贩头子，马魁在报告上第一次写“主侦”。

马魁退休前把档案柜钥匙给汪新，里面压着当年汪新第一次拔枪的监控截图，背面写着：“年轻人摔跟头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人扶。”汪新把截图装进胸前口袋，出警时总用左手按住，像按住自己当年的冲动。

你摔过的跟头，有人替你扛过吗？

来源：美妙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