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欧”和“欧阳”，这俩名字只差那么一个字，可搁咱们普通人眼里，他们那骨子里带出来的能耐和脾气，简直不是一个路数。有时候，看他们在一桌吃饭、碰见事儿的反应，你就感觉像是在看两拨世界的人。说来也是奇怪，这俩人怎么就能搅到一块，命运还纠缠得稀里糊涂。
“老欧”和“欧阳”，这俩名字只差那么一个字，可搁咱们普通人眼里，他们那骨子里带出来的能耐和脾气，简直不是一个路数。有时候，看他们在一桌吃饭、碰见事儿的反应，你就感觉像是在看两拨世界的人。说来也是奇怪，这俩人怎么就能搅到一块，命运还纠缠得稀里糊涂。
说到欧阳懿，别看他现在风风火火成了“外派工”，可早先人家也是城里穿三件套、刷鞋板的那种小资。可惜赶上动荡，没拣了个好茬儿。有回酒桌上嘴快，说漏了一句，让人家领导抓住了把柄，硬是给发配去沿海一座岛，“充实”基层去了。其实这事不算天大的祸，就这么点口舌之错，也能把一家子推下谷底。要说哪有夫妻过不去的坎？安欣，原本也是会看人下菜碟的姑娘，咬牙跟了去岛上，从小会议厅、钢琴房的日子，跌落进咸风海腥的潮屋，手头甚至要磨起老茧。
有人讲，那时的欧阳懿跟安欣，怎么说呢？按现在的话，就是在单位里“拉入黑名单”了。人走茶凉，朋友伴君如伴虎，过去那些老同学、老同事，不敢搭理，连个年都没人敲他们家门。两口子领了孩子压在岛上的角落，有时候买菜都得避着人。“纸糊的友情，早晚要破”，这话不假。
可人心还是能看见热乎气的。和欧阳懿一家不同，老江——江德福，可不是吃书本饭的。说白了，从大院子里头一路摸爬滚打过来，文化不算高，可谁家里有几口人、什么人最怕丢饭碗儿，这他门儿清。但偏巧他和欧阳懿撞在一道，这对“杠精”原本看对方都不怎么顺眼，可江德福是那种越拧的疙瘩，他偏爱琢磨。
最有意思的，是欧阳懿在岛上那会儿，还真闹过小乱子。有一回，岛上的供销社缺人，欧阳硬着头皮去帮忙扛货。你说让他写大字报、开会讲稿，他能行，但搬鱼筐一整天，肩膀磨破皮，他疼得一夜没睡。换成常人，忍不了，可他就是憋着气儿要挺过去。有几次，被街上的小孩指着鼻子骂“右派”，他憋着不吭声，但回家脱了鞋、满脚的泥，安欣还是忍不住肚子哭，女人吃苦有时候是在心里，不在身上。两个女儿，才懂事就学会了沉默，孩子一背上“问题分子”的帽子，连老师见了都绕远走。有一次，安诺成绩被压了一头，没地儿说理。那滋味，我们外人替他们都憋屈。
说到这，别看安杰嫁给了江德福，食油粮票有着落，但 “亲情拉扯”这码事儿，一辈子赶也赶不脱。说是人到中年，怕的不是苦，是苦里没人说话。安杰偷偷去岛上看姐，其实耽误的不只是时光，还是心头那股抻不直的情分。她给安欣送了点布料，还把家里存下的一两银子塞在鞋垫底，不敢让江德福知道。可话说回来，江德福真是个“明白人”，有一次出差路过小黑山岛，远远望见落魄的欧阳懿扛着草包，他装作陌生人没上前递话。或许他心里明白，那点尊严是欧阳懿最后的倔强，太细致地说“帮”，反倒像施舍。
说欧阳懿曾老爱摆谱倒也不是冤枉他。早些年，有个场景最能说明他们俩那点暗流。欧阳懿办家宴，邀请江德福硬是要喝热红酒、讲西餐礼仪。江德福嘛，“两眼一抹黑”，筷子刀叉互相砸，有点狼狈，回头还被安杰拿笑话。两家子人，身份那点隔膜从来没散过，江德福的质朴腼腆跟欧阳的优雅讲究，怎么看都像油和水，初见面就打了个“平手”。
不过，江德福帮亲戚，那可不是简单的“兄弟义气”——他做事可精着哪。最妙的是，别人家的路是自己修，他是顺着人心里的缝钻。比如，有一次，他见安欣在母婴室帮安杰守夜，孩子闹腾，安欣一边拍孩子一边偷偷抹泪。江德福一乐，半夜打着手电筒给安欣送了碗红枣汤，本是小恩小惠，却让安欣家跟岛上的妇女圈儿有了联络。就是这几次“偶遇”，别人才反应过来，这对倒了霉的夫妻，怎么跟参谋长家走得亲近？谁还敢明着找茬。
江德福后来还做了一件鲜为人知的事——安排表妹江小曼来小黑山支教，名义上是“响应国家号召”，其实是特意让她常去欧阳家串门。谁不知道，军队干部的亲戚下乡，不但能抬高欧阳一家的地位，还能让坏人有点顾忌。江小曼那小姑娘，嘴碎心软，对欧阳家的一堆难处总是“顺嘴就说”，岛上的人看得真真假假，反正没人敢再轻易给欧阳家下绊子。
说到“后门”，其实比得过的还有。当那年欧阳懿被“解冻”，能重返城市的时候，安然正愁工作，江德福却给她门路，就是请了一位老战友，帮忙把安然安排进了铁路工厂实习。这种事在当年，谁都知道靠的是脸面，人情账一笔一笔，谁还真怕欠点？有意思的是，江德福嘴上没抛头露面，干活却都是安杰挂名。外人一听，都夸安杰能耐大，说话好使，其实背后的厚道和计较，全赖那个大嗓门、高个子老公撑场子。
转过头来看江德福的人生算盘，他倒从来不会死心眼。对欧阳懿好，无非也是给安杰娘家出口气，安杰感激涕零，回头看自家男人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饭桌上，面对安欣的诚心致谢，江德福摆摆手，嘴里还打趣道，“你这辈子也甭想比我会做人！”其实那一刻，埋在心口的，谁还真去计较帮忙与否？
有句话说得好，花未全开月未圆，人生就是要有点遗憾和不解。等到老来头发花白，欧阳懿有次半玩笑半认真地和江德福闲聊，说安欣老把他拿你作镜子，怎么比都比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隔着几十年风雨，情谊悄悄在心里发了芽。或许他们都是那个时代里挣扎的小人物，一个动了风，另一个就得撑伞——人生哪有尽善尽美？苦尽才知甜有多难。咱们常讲，帮人一把其实是给自己留个路口。或许，真正的“高明”，一直都藏在那些烟火气、和气里。
谁说风浪只刮欧阳懿一家？经历了多少事，他们都还在往前走。拐个弯儿，也许江德福和欧阳懿，心里早明了这一点，只是都不肯说破罢了。你觉得呢？
来源：勇往直前的暖阳v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