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巨大的环形屏幕上，被分割成数十个窗口。一侧是柬埔寨西哈努克港的实时街景、交通要道监控、港口卫星图，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刷新；另一侧则是泰国曼谷、清迈等地的动态情报汇总。
声明：以下小说情节纯属虚构，如有撞脸纯属巧合
北京，西山深处，国家安全部应急指挥中心
巨大的环形屏幕上，被分割成数十个窗口。一侧是柬埔寨西哈努克港的实时街景、交通要道监控、港口卫星图，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刷新；另一侧则是泰国曼谷、清迈等地的动态情报汇总。
部长郑卫东站在指挥席前，面色冷峻。他面前的终端连接着部里最先进的“深眸”AI系统和胡江山负责的、更为隐秘锐利的“烛龙”项目组。
“确认中情局‘夜莺’AI已深度渗透柬埔寨公共及私人监控网络，算力资源正向西港倾斜。林国栋同志的身份标识已被锁定，处于最高优先级追踪状态。”分析员冷静汇报，语气不带一丝波澜。
郑卫东的目光扫过屏幕上西港某个闪烁的红点——那是林国栋（陈默）佩戴的、经过特殊屏蔽处理的应急信标最后一次稳定信号发出的位置，一家临海酒店。他知道，中情局在西港的地面行动小组——“野牛”小队，已经动身。
“保持静默，按原计划，‘配合’他们的演出。”郑卫东的声音低沉而稳定，“‘烛龙’，干扰‘夜莺’的次要感知通道，给林国栋制造缝隙，但要确保自然，绝不能让他们察觉我们已反制。”
“明白。”胡江山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正在注入噪音，覆盖其边缘算力。”
郑卫东看了一眼泰国方向的屏幕。真正的风暴在那里酝酿。林国栋是诱饵，是迷雾，也是刀尖上的舞者。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林国栋能在绝境中挣出一线生机，赌的是William·杨（陈曙光）这条线能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折。
“老吴…”郑卫东脑中闪过那位含笑而逝的老情报员，是他布下了陈曙光这枚可能决定胜负的棋子吗？但此刻，他只能相信前方战士的本能。
柬埔寨，西哈努克港，奥彻迭尔海滩附近酒店
热带午后的阳光炙热而刺眼，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椰子树宽大的叶片纹丝不动。陈默，化名林国栋，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亚麻衬衫，鼻梁上架着墨镜，走出酒店大堂。他看起来像个寻常的度假客，但每一个毛孔都在感知周围环境。
酒店门口的摄像头微微转动。街对面，一个卖水果的小贩似乎对摊位上的芒果过于专注，但视线余光始终锁定酒店出口。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丰田卡罗拉停在街角，车窗贴着深色膜。
“夜莺”AI通过酒店摄像头捕捉到林国栋的面部特征，0.3秒内完成比对确认。指令通过加密网络下发。
“目标出现，正向东步行。‘野牛’小组，跟进。”
林国栋的神经骤然绷紧。并非看到了什么，而是一种多年血火生涯淬炼出的直觉——被盯梢的“味道”。他没有立刻回头，而是自然地走向路边一个售卖手工艺品的摊贩，拿起一个木雕，借着摊贩挂着的反光金属饰物观察身后。
丰田车缓缓启动。水果小贩开始收摊。另有两个穿着速干T恤、身材健硕的“游客”从不同方向看似随意地靠近。
陷阱已经合拢。
林国栋放下木雕，用英语说了句“太贵了”，随即转身，步伐节奏不变，却巧妙地融入了一群刚下旅游巴士的欧洲游客之中。他需要离开开阔的海滨大道，进入更拥挤、监控盲区更多的老城区。
西哈努克港街道
人群提供了暂时的掩护。但林国栋知道，“夜莺”AI正通过沿途每一个交通探头、商店监控、甚至游客的手机摄像头（如果被渗透）捕捉他的行踪。他就像在一個无形的电子牢笼中移动。
“野牛”小组经验老道，他们并不急于贴身，而是利用AI提供的实时位置信息，在外围织网，驱赶目标，等待最佳动手时机或将他逼入绝地。
汗水浸湿了林国栋的后背。他拐进一条狭窄、嘈杂的市场街，空气中弥漫着鱼腥、香料和热带水果混合的浓烈气味。小摩托轰鸣着穿梭，当地人在摊位间大声吆喝。这里监控探头较少，但环境复杂，敌我难辨。
他快速穿行，利用摊位和人群做遮挡。在一个卖纱笼的摊位前，他猛地蹲下，假装系鞋带，眼角余光瞥见那个“水果小贩”和一名“游客”在街口焦急地张望，暂时失去了他的踪迹。
但AI的算力远超人力。“目标可能进入市场街，调取3号、7号私人监控…”冰冷的指令在数据链中传递。
林国栋起身，加快脚步。他看到前方有一个摩托车租赁点。必须改变移动方式！
就在他接近租赁点的瞬间，一辆摩托车突然从巷口冲出，后座上的男子举起了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是“野牛”小组的拦截人员！
林国栋几乎是本能地向侧前方扑倒，撞翻了一个堆满芒果的箩筐。黄色果实滚落一地。
“噗！噗！”两声轻微的枪响，子弹打在他刚才站立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碎石。
市场瞬间大乱！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反而成了林国栋最好的屏障。他翻滚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向租赁点，甩出一叠美元，跳上一辆发动着的摩托车，猛地拧动油门，摩托车箭一般蹿出！
“目标抢夺摩托车逃逸！方向西北！请求交通管制协助！”追兵的声音在通讯频道气急败坏地响起。
西哈努克港，城区追逐
摩托车在混乱的街道上疯狂穿梭。林国栋伏低身体，将油门拧到最大，不断超车、变道，闯过红灯。热风刮过他的耳畔，带着咸腥的海港气息和轮胎摩擦的焦糊味。
在他身后，至少两辆摩托车和那辆黑色丰田紧追不舍。更可怕的是，他知道，“夜莺”AI正在调动全城的交通监控系统，预测他的路线，通知前方路口警力设置路障，或者为追兵规划最优拦截路径。
警报声从远处传来。AI已经开始操纵这座城市的力量来围捕他。
林国栋冲出一个路口，迎面一辆大货车突然左转横停，试图挡住去路！是AI调度来的！他猛地刹车，车身几乎侧滑，险之又险地擦着货车车尾掠过，冲进了一条更窄的小巷。
巷子两旁是斑驳的殖民风格建筑和凌乱的电线。监控探头在这里稀疏很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猛地将摩托车弃于巷口一堆废弃物后，自己则迅速攀爬上一栋老旧的楼房外墙，利用空调外机和窗台作为支点，敏捷地翻上了屋顶。他必须脱离地面，摆脱无处不在的电子眼，哪怕只是暂时的。
趴在炙热的水泥屋顶上，他剧烈喘息，汗水滴落。下方，追兵的车辆和摩托车呼啸而过，驶向错误的方向。
暂时安全了。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夜莺”AI很快会通过分析各路口监控，发现他并未从巷子另一端出现，从而将搜索范围重新锁定这片区域。地面有“野牛”小组拉网搜索，空中有AI的天眼。
他孤身一人，身份透明，装备有限。而他的任务——找到并处理William·杨——才刚刚开始。他想起了那个假冒的女同事，想起了早已牺牲却被他以为还在联络的“老蛇头”吴老…信任的基石正在崩塌。
唯一的线索，只剩下那个神秘消失的大学好友，那个他发誓要照顾其爱人、如今却成为追杀目标的William·杨——陈曙光。
他必须活下去，必须找到答案。在柬埔寨闷热黏滞的空气里，在无数监控探头的冰冷注视下，林国栋的绝命逃亡，进入了更黑暗、更危险的阶段。而远在北京的郑卫东，以及那个可能决定最终结局的William·杨（陈曙光），都在各自的棋局中，等待着下一个落子的时刻。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猛烈敲打着锈蚀的铁皮屋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雨水如瀑布般从屋檐泻下，在地上汇成浑浊的溪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和铁锈味，混杂着雨水的土腥气。
林国栋（陈默）靠在一个巨大的旧木箱后，剧烈地喘息着。雨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冰冷的触感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他从贴身的防水袋里取出最后一点压缩饼干，机械地吞咽着，补充几乎耗尽的体力。
白天的逃亡耗尽了他的精力。他成功暂时甩掉了“野牛”小组的地面追踪，但那种无处不在的被窥视感从未消失。“夜莺”AI的天眼依旧高悬，他知道，自己只是从一个较小的牢笼，逃入了一个更大的、数字构成的狩猎场。他必须尽快找到William·杨，这是破局的唯一希望，也是部里任务的终极目标——无论抓捕还是清除。
他想起了“老蛇头”。那个他以为一直在暗中协助他的老情报员吴章华。郑部长传来的绝密信息像一根冰刺扎进心里：吴老五年前就已牺牲，死于与中情局间谍的较量，含笑而终。那这些年，一直以“老蛇头”代号与他联络的是谁？是那个假冒的女同事？还是…中情局布下的更大陷阱？
信任的基石彻底崩塌。他此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以及那几乎渺茫的、关于陈曙光的线索。
突然，仓库深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不同于雨滴敲击的声音。
林国栋瞬间屏住呼吸，身体紧绷如猎豹，手中的枪无声地指向声音来源。他的目光锐利地穿透层层叠叠的废弃渔网和 machinery 阴影。
一个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同样湿透，同样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复杂，混合着警惕、激动，以及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悲怆。
是William·杨。是他的老同学，好兄弟，陈曙光。
两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在昏暗中对峙。雨水敲打屋顶的噪音完美地掩盖了他们的存在，也加剧了现场的紧绷感。两把枪，相互指向对方的核心。
林国栋的心脏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岁月和经历改变了太多，但那眉宇间的轮廓，依稀还有当年那个阳光青年的影子。
“陈曙光？”林国栋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被雨声吞没。
William·杨（陈曙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枪口稳如磐石，目光却死死锁住林国栋的眼睛。他似乎在进行某种极其艰难的内部斗争。
沉默了几秒，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陈曙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像惊雷一样劈入林国栋的灵魂最深处：
“你喜欢喝劣质法国红葡萄酒吗？”
林国栋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句话！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十年前，吴老退休前的一次秘密约见，在京城一个不起眼的小茶馆里。老人语气严肃地交代：“小默，记住这句话，将来如果有一个叫‘晨星’的人对你说了上半句，他就是你最可信赖的同志。这句暗语，只有我和他知道，部里也没有备案。它的下半句是…”
当时他觉得这安排有些过于戏剧化，甚至多余，但他深深记住了吴老当时的眼神——一种超越职责的、近乎父辈的托付。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境下，从追杀目标的口中听到这句暗语！
几乎是本能，那句深埋心底十年的回应脱口而出，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
“是的，因为它的颜色和血一样。”
暗语对上的瞬间，陈曙光眼中那最后的戒备冰消雪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复杂的情感——释然、欣慰、痛苦，以及决绝。他缓缓垂下了枪口。
“默子…果然是你。”陈曙光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异常平静，“吴老没看错人。”
“曙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老他…”林国栋急切地向前一步，也垂下了枪口，太多的疑问需要答案。
“时间不多了，‘夜莺’和‘野牛’随时会找到这里。”陈曙光急促地打断他，语气重新变得冷峻，“长话短说。我是吴老布下的最深暗桩，‘鼹鼠计划’的唯一执行人。假意叛逃，打入中情局内部，获取他们AI情报系统的核心机密。这次所谓的‘投诚’，本身就是吴老生前设计的、用来误导和重创中情局的最终环节。”
林国栋如遭雷击！原来如此！William·杨不是叛徒，而是英雄！吴老牺牲自己，掩护了陈曙光更深地潜伏？
“郑部长他知道吗？”林国栋急问。
“他不知道‘鼹鼠计划’的全貌，这是吴老和我之间的绝密。这次行动，必须连部长一起瞒过，才能骗过中情局。”陈曙光语速极快，“我的暴露是计划的一部分，但必须看起来像是一次意外，一次被自己人追杀的悲剧。只有这样，中情局才会相信他们得到的‘情报’是真的，才会把力量集中到错误的地方——柬埔寨，而不是真正的目标泰国。”
林国栋瞬间明白了部长的“将计就计”背后，竟然还有吴老布下的这层更深远的“计中计”！
“所以…你必须…”一个可怕的念头涌入林国栋脑海。
“我必须死。”陈曙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解脱，“死在你手里，默子。这是计划最关键的一环。我的‘死亡’，尤其是被国安骨干亲手清除，将是送给中情局最完美的‘定心丸’，会让他们深信不疑地跳进我们在泰国准备好的坟墓。这也是…我对吴老的承诺，和一个情报员最好的归宿。”
“不！一定有别的办法！”林国栋低吼，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失而复得的兄弟，竟要立刻永别，而且要死在自己手上？
“别无选择！”陈曙光眼神锐利，“为了国家利益，为了给吴老报仇，为了彻底清除内鬼，为了赢得泰国之战的胜利！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选择！”
他猛地抬头，似乎听到了远处异常的动静。“他们来了！默子，动手！”
话音未落，陈曙光猛地向前一步，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双手死死抓住林国栋握枪的手，将枪口强行顶在自己的心脏位置！
林国栋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挣扎，但陈曙光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量，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恳求。
“活下去！完成任务！照顾她…”
陈曙光盯着林国栋的眼睛，说出最后两个字，带着一丝歉然，和无比的郑重。
然后，在林国栋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陈曙光抓住他的手指，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暴雨的喧嚣中显得沉闷而短促。
陈曙光的身体猛地一震，抓住林国栋的手骤然松开。他看着林国栋，嘴角似乎想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就像吴老当年那样，但最终，所有的神采迅速从他眼中流逝，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满是雨水和污秽的地面上。
鲜血从他胸前的弹孔涌出，迅速被雨水稀释、晕开，那颜色，像极了劣质的法国红葡萄酒。
林国栋僵在原地，手中还握着那把发烫的枪。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巨大的震惊和悲恸瞬间淹没了他，灵魂仿佛被这一枪彻底击碎。
仓库外，隐约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战术手电的光柱。
“野牛”小组，循着可能的线索或者仅仅是AI的概率推算，终于找到了这里。
冰冷的现实将林国栋从巨大的情感冲击中强行拉回。他看了一眼地上兄弟的遗体，牙关几乎咬碎。下一刻，他眼中所有的痛苦被强行压下，转化为冰冷的、近乎机械的求生与战斗意志。
他必须活下去，必须完成曙光用生命换取的局。
他猛地转身，像一道幽灵，消失在仓库另一侧的黑暗雨幕之中。
枪声和即将到来的追兵，坐实了William·杨被国安清除的“事实”。而这场发生在柬埔寨暴雨之夜的悲剧，即将成为远在泰国的真正战场上，中国国家安全部反击的序幕。
吴老布下的暗语，最终以生命为代价，完成了它的使命。而陈默（林国栋）的救赎之路，才刚刚开始，背负着兄弟的牺牲和更沉重的责任。
来源：军机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