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晋刚惨胜鹿城,十万将士只剩三成,朝廷却逼着黎霜三十天找出奸细,不然军法伺候。
将军的血滴在小孩脸上那一刻,我就闻到了命运跑偏的味道。
大晋刚惨胜鹿城,十万将士只剩三成,朝廷却逼着黎霜三十天找出奸细,不然军法伺候。
她蹲在尸堆里,刀口还在滴血,一抬头看见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被火光照得发亮。
本来只是怕他冻死,谁料这孩子一把扯过她指尖的血就往喉咙里咽,下一秒胸口炸出淡金色的纹路,比战场上的号角还刺眼。
男孩白天叫晋安,乖得跟奶团子似的,一到夜里就蹿成面具男的身高,扛着黎霜躲暗箭,动作快得连影子都追不上。
可他自己也稀里糊涂,只记得一件事:谁动黎霜,谁就死。
后来才知道,那孩子是姚国谙南王段敖登,被亲嫂子秦妃扔进血池,硬用玉玲珑给他灌了蛊。
玉蚕蛊要喂满一百天人血才能炼成真影偶,秦妃想造听话的杀人兵器,结果火候没拿捏住,蛊人白天缩水晚上暴涨,记忆碎成渣。
黎霜压根没退路,她身上沾了玉蚕的味道,像活路标,其他蛊虫闻了绕道走。
晋安就跟瘾君子碰见烟味,黏着她不放,说是闻不到就心慌——其实是蛊术在逼他找供血的母体。
奸细是谁,黎霜其实心里有数,可她没空玩内斗,她得喂孩子。
每夜放自己的血点在玉玲珑上,像喂一只贪得无厌的小兽。
伤口从指尖一路爬到手肘,旧疤叠新疤,疼得钻心,但晋安抱着她胳膊睡得安稳,她就忍了。
秦妃的金无间混进营里,假传圣旨说黎霜通敌,把晋安骗去血池二次炼蛊。
那晚黎霜掀帐赶去,营外雪埋过脚踝,她光着膀子攥刀,身上全是血口子,硬是把人从池子里扒出来。
晋安破水而出的瞬间,脸上花纹亮到极致,面具裂成三瓣。
他第一次清楚叫出了黎霜的名字,带着十岁孩子的哭腔和三十岁男人沙哑的绝望。
蛊身烧到尽头会烂成灰,这是炼蛊的人都没写在明面上的代价。
黎霜掂着这点灰都没剩多少时间,干脆扯掉自己随身玉佩,掰成两半,一半嵌进晋安心口代替玉玲珑,一半握手里当印信。
她要赌赌看,换个人养蛊能不能活。
朝廷的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秦妃的兵马也朝鹿城扑来。
黎霜带着缩成团的晋安回营,直接拔剑把金无间的舌头剁了,当众揭穿,顺带割了自己手臂一条血口子,把血甩在帅旗。
她吼得嗓子沙哑:老子身上带蛊,谁敢碰我就是同谋。
谁敢动晋安,谁就陪他一起喂蛊。
那夜鹿城火光亮到黎明,没人敢再提奸细。
晋安第一次没变身,拉着她的手缩在营火边烤红薯,火星蹦到脸上烫起小泡,他咧着嘴笑,比任何一次杀人后的背影都更像活人。
玉蚕蛊仍在吸血,但这一次,有人甘愿给,也有人想护着给的人。
权术算不到这一步——软肋被当成了盔甲,也算活路。
来源:溪旁轻松嬉戏的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