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教授怎么了？王海洋能当上教授，这事儿我琢磨了好久都想不通。村里那会儿，谁不是一口一个“那小子的名声，就是不上进”？你要是问村口李婶儿，估计她都能拍着胸脯跟你说：“那王海洋，烂泥搅不上墙。”可后来呢？他真成了教授，北大的。日子跟变魔术似的。

教授怎么了？王海洋能当上教授，这事儿我琢磨了好久都想不通。村里那会儿，谁不是一口一个“那小子的名声，就是不上进”？你要是问村口李婶儿，估计她都能拍着胸脯跟你说：“那王海洋，烂泥搅不上墙。”可后来呢？他真成了教授，北大的。日子跟变魔术似的。

先说说当初，江德福时常在家里嘀咕，提起王海洋就撇嘴，说这孩子，一点不像他父亲王政委，脾气倔，心没放在正道上。说白了，就是瞧不上。也不怪江德福，这年头孩子大了，总得有条出路。部队行，工厂也成。王海洋呢？两样都不碰。像极了电视剧里一犯楞的，窝家里，登屋顶上，捧着本书晃来晃去，连自家小孩都爱拿他寻开心。

那会儿岛上生活挺苦闷，但烟火气十足。江德福调过来带兵，安杰还闹别扭，舍不得都市日子，老觉得这地儿连看海都不浪漫。可架不住柴米油盐紧张，上半年她心头一横，也拖家带口地来了。俩人白天忙工作，晚上回家闹小孩。说起来有点像冯巩的小品，五个孩子叽叽喳喳，把家翻成天。

隔壁就是王政委一家。王政委是岛上知名人物，家里的大儿子王海洋，年纪不小了，别的男孩早投军入伍，或考大学去了，他倒好——整天像耗子似的上房揭瓦。偶尔还能见亚菲带着江家小孩在院子里闹腾，王海洋在屋檐上不声不响瞅着，那表情，说不上是在消遣还是寂寞。

说海洋不想当兵，王政委火冒三丈。这一发脾气，啥好话都没了，只给出两条路：要么扛枪，要么下乡。王海洋连脸都没变一下，愣是选择了扔锄头。下午人就被老王押着，带着几件换洗衣服，送上船出了岛。张桂英擦了把眼泪，杵在院子里望着海面，分明舍不得，可也只能挥手。

自那以后，小岛的孩子们都说，王海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没再回来。其实不是不想，是回不来。

说来也巧，隔了这么多年，亚菲在城里工作。某天办完事，一回头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被辆黑色轿车给堵死了。她心里嘀咕，什么人这么不讲理？结果从车里下来的男人让她愣住——咋跟小时候隔壁的王海洋一个模样？只是成熟许多，整个人透着书卷气。打招呼那一刻，两个人都没敢认：人生兜兜转转，往前拐多少道弯，才能又碰上你？

亚菲的震惊是真心的。在她记忆里，王海洋就是那个站在房顶看天发呆、对啥都不热心的男孩。怎么现在成了北大教授？她问，他就一本正经告诉她——下乡后参加高考，意外考了北大，读完书又留校教书。亚菲那性子，以前从不服气别人，这回可算是傻眼了。

村里那帮人，谁不觉得教授不好当？尤其是王海洋那样的。可他就这么翻了个身，成了令人咋舌的“人上人”。有时候我在想，也许人真别太轻易给别人盖棺定论。谁知道，一片落叶转个身苔藓上就开了花。

其实当年王海洋第一次走的时候，除了他妈，最难受的就是亚菲。亚菲常让人觉得无所事事，其实心思细着呢。她大大咧咧，是自保；但王海洋走那天，她难过得不像话。谁说女孩子粗枝大叶，关键时候心肝活泼着呢。

后来，两人一别大半辈子。亚菲忙着拼事业，年纪轻轻成了政委，大家都说她厉害，可她老觉得日子里缺点什么。她家里介绍对象，她一口回绝。到底是等着谁，大家嘴上不说，心里明白。

王海洋呢？中间成过家，有个儿子，买菜做饭全包了，日子过得并不算顺利，最后因为性格合不来也分开了。儿子归了他，没怎么埋怨世界，只是更沉默了。有些时候，人生路走得弯，回头再看好像都要感谢这些磕磕碰碰。

二人再见，倒是谁也不装糊涂。王海洋先开的口，两人心里其实都明白。在一堆世俗眼光下，还真是这样——亚菲不适合做“贤妻良母”，王海洋也并不想再闹个大家庭。他们达成共识，婚后不生孩子，彼此事业为重，却不再孤独。有人觉得亚菲可惜，嫁了个离婚男还带娃。可有些事，外人哪懂？正合适才最难得。

王海洋这一路，怎么看都不可能顺风顺水。你说他纨绔吧，他书一本接一本地读，从不敷衍。张桂英没读过什么书，可她明白“穷要子，富养女”那点路数。每次做饭都要把儿子叫来耳提面命。她说儿子，你老师说你根子里还是颗好苗子。

其实，王海洋自己也清楚。如果不是小时候家里对他耳濡目染，书都没歇菜，后头真未必能顶上来。他选下乡，不是逃避当兵，是死撑着要做自己。他那股子固执劲，和父亲的军人寡言还有点像。

这些年，大家伙儿走了不同的路。有的孩子成了劳动模范，有的还在家里吃老本。王海洋不声不响地一路闯，考上高考，当上教授，那背后多少挤兑、挨骂、半夜趴着啃书，我不说你也能想出来。

可他就真行，毕业后留在北大做了教授。有人琢磨半天，怎么他就成了？其实这事不像小说，不是谁突然活明白了，也不是天降大任，全靠一口硬气和点运气。你瞧着平时不怎么起眼的孩子，突然哪天就冒了芽、开了花。

人这一辈子，选什么路都是自己的。王海洋没像岛上大多数人那样，为了进部队、进工厂托人找关系。一路笃笃定定走自己的，早晚会走到哪个地方，外人瞧着稀奇，当事人心里悄悄发苦。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王海洋没离开小岛，会不会一辈子只是王政委家的“小少爷”？如果亚菲早结婚，是不是也就没了这番风波？可人生就是这样，哪有那么多如果。哪条路不是走着走着才变清楚？

最后亚菲和王海洋就这么平淡却坚定地绑在了一起。可谁也没法说清，下一个十年、二十年会发生什么。也许他们会一直这么互为归宿，也许还会有波折，这都说不准。倒像村口阿姨说的那句：“活着嘛，随时转弯儿。”

有些人，最不被看好，偏偏把生活过成了传奇。王海洋，这名字说来轻飘飘，却早就写进了他们和我们的心里。

来源：可靠鲸鱼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