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咱们说句糙话,这世上哪有完全两情相悦又顺顺当当的事?你就看黄春和白景琦——一个青梅竹马成了“家门恩怨”的牺牲品。你以为是爱情戏,没想到走着走着就成了局。偏生他们都还挺真心,命里又拧着一股子劲儿。到底是情深意重还是各自为营?——在那个老北京的天井院子里,一切好像
黄春:一场大宅门里的棋局
咱们说句糙话,这世上哪有完全两情相悦又顺顺当当的事?你就看黄春和白景琦——一个青梅竹马成了“家门恩怨”的牺牲品。你以为是爱情戏,没想到走着走着就成了局。偏生他们都还挺真心,命里又拧着一股子劲儿。到底是情深意重还是各自为营?——在那个老北京的天井院子里,一切好像都说不准。
其实黄春那个小姑娘,打小给三爷白颖宇带在身边,说是“养在教堂”,乍一听像是西洋日子,其实也不过是她命里起伏的开头。她不像院子里那些金枝玉叶有着厚实家底,她就是个孤女,没爹没娘,谁都能使唤两下。幼年时跟景琦一块混过泥巴,还给他抢过糖瓜。谁能想到,后来这点情分,竟能扎进心尖,生出那么大的风浪。
有些缘分吧,真是早早注定。黄春和景琦从少年玩到青年,有意无意间,那点稚气的依赖就变了调儿。两人也许自己都没察觉——人小心思大,碰上个宅门少爷,黄春一颗心早不肯服输。只是啊,大院里规矩多如牛毛,身份隔着三重山,黄春只是个无依孤女,景琦头顶光鲜“白家七少爷”,那可不一样。姑娘要过河,自然得使点力气。用咱的话说,黄春很清楚,光有情意是不够的。
二十世纪初,没什么岁月静好。八国联军的炮火一来,京城教堂也跟着遭殃,黄春不声不响就“甩”了三爷,往景琦那里靠。你要说她心机,那也是让日子一点点逼出来的。等白家逃难途经西安,落到西北那旮旯,黄春仗着和景琦的情分,主动破了规矩。孤男寡女共处花园子——十几岁的姑娘挺着胆子就把生米煮成熟饭。那会儿景琦也不过个心高气傲的小伙子,两个人草草成局,黄春怀了身孕,才算在大宅门这条命运线里挤出了一道缝。站在她的角度想,一点点小算盘,是不是委屈人家了?那也未必。
可老天总爱开玩笑。肚子里的孩子不光是“身份变化”的筹码,更像一根细长的引线,牵出深宅里陈年恩怨。黄春原以为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家,结果有一天,胡主管不经意之间透露了她的身世——爸妈,一个是詹王府的格格,一个是武贝勒。原以为是无根浮萍,结果发现自己身上流着“宿敌”的血:白家和詹王府,两代人的旧账,哪怕是战乱都抹不平。
你说要是咱,能不崩溃?黄春倒是意外地坚决,一句话:“我是白家的人。”要不就死。人在悬崖边,要么放狠话,要么认头,黄春索性就把后路堵死了。情分、血缘、家仇,一夜间都搅成一团。
景琦这边呢?叛逆劲儿一上来,踩着命脉乱来,最后自己亲自把黄春一起“作”出了家门。二奶奶那关硬是过不去。怀着八个月的肚子,穷得要命,这对苦命鸳鸯就骑匹马,一路颠儿颠儿到了济南。你说济南好歹是块风水宝地?那得等景琦东山再起之后,这一路吃的是红薯萝卜干,黄春打着大肚,连点油水都没有。哎,真看的糟心——人在最需要照应的时候,连一碗鸡汤都喝不上,全得自己扛。
苦熬八个月,孩子要出来了。偏又遇上玉芬要回北京,临产的黄春本来还舍不得离开景琦,疙疙瘩瘩抱着他不放。景琦嘴上唠叨宅门规矩,其实也知道她难过——但你别看他说得多温柔,送别一场,还是自顾自地去闯了。
按理说黄春的打小算盘——“生了大孙子,老爷老太太自然消气”——也蛮合逻辑。可你碰上二奶奶那死心眼,什么道理都没用。黄春怀着孩子被堵在门口,幸好孩子生得快一脚踏入,白家的脸面才算保全。孩子哭声震天,那一刻,老宅门算是认了“七少奶奶”这个事实。可你想想,黄春的好日子也不过如此——人进了宅门,老公影子都看不着。
人说“苦尽甘来”,可黄春的“甘”一直都有点虚。景琦从没承诺像模像样过日子。三年里头,景琦在济南搞自己的事业。黄春自己带着孩子熬着,景琦没回过一次北京。其实她心里头早明白,景琦被杨九红那点破事儿迷住了魂。天雷勾地火,黄春母子俩说穿了就是被丢进了后屋的黄土缸。三年哪,孩子会爬会叫了,见了亲爹像见了阎王。小敬业抱着新买的玩具刀,吓得死死粘着娘。景琦一句“我讨厌男人哭”,就把黄春这些年的委屈踩了个透。
那时候的黄春,问起“杨九红好看不”,景琦信口一句“比你俊”——你要说这是大大咧咧,哪里知道她心里像堵着千层冰?可黄春到底是老北京院子里养出来的好性子,苦水一咽,再笑着自嘲:“你也换个人呗,换换口味。”这就是她,无能为力却还在扮贤惠,处处算计着不是怎么开心,而是怎么不得罪人,不让景琦越走越远。
咱们外头人听着都光火,可对黄春来说,忍着才是本分。做七少奶奶,享受的是体面,过的却是“举案齐眉”的戏码。景琦在外打拼,家里婆婆难缠,黄春知道自己没得挑。老爷子丧事回来,景琦也不为她添置什么,只给孩子买把玩具刀,意思到位就行,连客套都省了。黄春一面接受景琦“风流不羁”的命,她哪里还有资格讲尊严?她要讲尊严,最早就该在花园子的夜里掉头而走。
你说这样过日子,苦不苦?她其实不是骨子里软。是懂行才这么软。自小寄人篱下,吃过多少没名分的苦。白家再怎么说,她也是靠边的女人,一个孩子保住了身份,但谁都能替代。天长日久,黄春越来越懂规矩——对丈夫顺着毛捋,对婆婆一口一个“孝敬”,连自己都舍不得为自己喊句话。
人说“善良的女人都死得早”,也许不仅仅是命。后来黄春早早就病了,别人说是血缘不正,也未尝不是心事太重。她的哥哥黄立,照样活蹦乱跳;她的病,高低里积着太多压着咽喉的话。
弗洛伊德有一句话,说没说过姑且不论——“压抑的情绪终究会以最不体面的方式反扑”。黄春这一辈子,就像活埋了自己。她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没敢争取的欢喜,后来都变成了连自己都没法治的病。
有时候看她,不免生出点酸楚。如果可以,我真是想拍拍黄春的肩膀,跟她唠嗑一句:“妹子,人生这么短,何必总想着做贤内助?别怕得罪谁,也许你拱两下,生活就能拧个弯。”
只不过,每个人只能活一次。她那点憋屈,终究也只留在了老宅门的影子里——下一场风来,也就散了。
来源:雪中寻冬梅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