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万物》大结局,演员评分出炉:秦海璐第4,第一实至名归摘要:刚追完《生万物》大结局,屏幕一黑,心里却像被犁过的地,翻起一层土腥味。没有惊天动地的反转,也没有刻意煽情的金句,可那股子“人就是土地,土地就是人”的劲儿,愣是把人钉在沙发上整整三十八集。最戳人的不是剧情,而是演员把角色种进了地里,拔都拔不出来。
刚追完《生万物》大结局,屏幕一黑,心里却像被犁过的地,翻起一层土腥味。没有惊天动地的反转,也没有刻意煽情的金句,可那股子“人就是土地,土地就是人”的劲儿,愣是把人钉在沙发上整整三十八集。最戳人的不是剧情,而是演员把角色种进了地里,拔都拔不出来。
倪大红一出场,弹幕齐刷刷刷“宁学祥来了”。老头儿往那儿一坐,眼皮都不抬,空气就凉了半截。他演的是个地主,却一点不脸谱化:对女儿冷得像冰,对长工笑里藏刀,连咳嗽都带着算计。最绝的是那场分地契的戏,他手指在纸上轻轻一划,像割的不是纸,是别人的命根子。观众骂归骂,心里明白:这不是坏人,是被旧世道腌透了的可怜人。倪大红把“自私”演出了历史厚度,让人恨得牙痒,又忍不住唏嘘。
秦海璐的费左氏,活脱脱一把磨快的镰刀。她往祠堂门口一站,寡妇髻勒得紧,嘴角却挂着笑,眼神往下一扫,底下人腿肚子先软三分。有场戏她端着茶碗听族老吵架,手指在杯沿上敲了三下,屋里瞬间鸦雀无声——那三下不是敲桌子,是敲在观众心尖上。狠辣里带点母兽护崽的疯劲儿,让人想起村里那些一辈子没出过镇子,却能把全家老小攥在手心的老太太。
林永健的封二,算是全剧最“人味儿”的。他抠门,抠得理直气壮:攒了三个鸡蛋,能跟货郎磨半天价;可听说村里要修水渠,二话不说把攒了十年的棺材本掏出来。他蹲在田埂上啃馍,馍渣掉鞋面上都捡起来吃,转头却能把最后一口塞给路过的乞儿。这种小奸小善,比纯粹的英雄更扎心——谁村里没几个这样的二叔?他一笑,眼角褶子里夹着的不是褶子,是庄稼人苦中作乐的魂儿。
邢菲的宁苏苏,像棵被雷劈过的柳树。前二十集还是个扎红头绳的傻闺女,后十八集突然开了窍。最震撼的是她抱着孩子跪在祠堂门口那场戏,眼泪混着泥水往下淌,嗓子哭哑了,却一声不吭。镜头怼脸拍,能看见她瞳孔里从“凭什么”到“我认了”的裂缝。这不是演技,是被角色生吞活剥后的残骸。观众这才惊觉:原来觉醒不是振臂一呼,是被生活按着头,一口一口啃出来的。
欧豪的封大脚,争议最大。说他不像农民?可谁规定农民非得满脸沟壑?他蹲在灶台前给媳妇烧火,火苗映得脸通红,笨手笨脚把粥煮糊了,急得直挠头——这不就是隔壁家新娶的小女婿?他确实不够“糙”,可那股子“我把心掏给你,你别嫌弃”的劲儿,比糙更动人。至于杨幂的宁绣绣,进步肉眼可见。从前哭戏像洒水,现在能哭出层次:先是眼眶红,再是鼻子抽,最后肩膀塌下去,像被抽了主心骨。可惜碰上邢菲的爆发,难免被衬得单薄。但话说回来,绣绣本就是棵被风吹歪的芦苇,要那么硬挺干嘛?
剧里有个细节:天牛庙村的土地被征用,老辈人蹲在田埂上,抓起一把土攥得指节发白。镜头扫过去,倪大红的手在抖,秦海璐的手在抖,连林永健抠门惯了的,都撒了一把铜钱当陪葬。那一刻突然懂了:演员不是在演农民,他们就是被土地腌过的农民。土地没了,人就像被拔了根的葱,蔫得再好看,也活不成。
所以别问谁演技第一。倪大红的地主像块风化的碑,秦海璐的寡妇是把磨快的刀,林永健的封二是田埂上的狗尾巴草,邢菲的苏苏是被雷劈过的树,欧豪的大脚是灶膛里没烧完的柴火,杨幂的绣绣是漂在河面的浮萍。他们拼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生万物》——土地没了,人还在;人散了,魂儿还绕着庄稼地转。
来源:路边嗅蔷薇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