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走到分岔路口,你会怎么选?我们一生总会遇上这样的关头:是推心置腹地相信一个人,还是背叛点什么来换“安全”?更揪心的是,选完的那一刻,心里早知道,这一别就是天涯。当年,谭忠恕和刘新杰停在那条黄尘飞扬的小路,总算是把话说清了,转身各自奔赴命运,只有那声哽咽的“再见
走到分岔路口,你会怎么选?我们一生总会遇上这样的关头:是推心置腹地相信一个人,还是背叛点什么来换“安全”?更揪心的是,选完的那一刻,心里早知道,这一别就是天涯。当年,谭忠恕和刘新杰停在那条黄尘飞扬的小路,总算是把话说清了,转身各自奔赴命运,只有那声哽咽的“再见”,听着像有点释怀,又透着点绝望。其实他们都明白,这回是真的不会再见了。
人与人的结局,有时就像两条路,走着走着,突然就分开,再也不相交。谭忠恕撤去了台湾,刘新杰回了解放区,两个人的余生,如同乡间分叉的路,各自延伸进乱世,谁都再也没回头。那墓碑下埋着的水手,连名字都没留下,只有几句话在两个人心头缠绕着:一切都结束了,信念没了,还能活下去吗?
其实谭忠恕早就知道了答案。别以为他是那种“最后才恍然大悟”的人——他一辈子谨慎得很,从捕获中共叛徒秦佑天那条线索开始,他就明里暗里查探,怀疑的指头始终在李伯涵和刘新杰身上徘徊。李伯涵归来时冷冷淡淡,刘新杰两年无音讯,回来又被直接提拔,都有点蹊跷。更别说那一晚亚新饭店的闹剧:枪声和血迹落下,刘新杰胳膊上的伤,是不该没人在意的细节,但谭忠恕偏偏对他关了一只眼。
后来证据齐了,全指向刘新杰,可谭忠恕却和另外两位老狐狸齐佩林、孙大浦硬生生把事儿兜转到李伯涵头上。李伯涵人缘太次,野心有点重,种种倒霉巧合让他成了牺牲品,最终死在了丁三的枪下。谁都明白,谭忠恕其实早知道刘新杰才是真正的卧底,只不过是一步步把自己的怀疑捂热了,又轻轻放下。不敢捅破,也不愿捅破——至于为什么,有的人是为了党国,有的人却只是为了“一个旧兄弟”。
要说八局,那真是卧虎藏龙:孙大浦技术一流,电讯化学通吃;齐佩林办案如神,脑子细到能抠出蚂蚁腿;李伯涵分析推理顶呱呱,能把乱麻捋直。不过再厉害,终究不敌两个天大的难题:外面的世界正在变天,里面的同僚正在互掐。
外头呢?都知道,1948年时,国共仗打到最凶的时候,八局前有战线要守,后方老上级突然把自己的母亲秘密接进了上海,说是为了安全,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上面早有跑路的打算。大战局面越来越没指望,大家似乎都在为最后的结局铺路。谭忠恕,怎么可能不看得明白?自己拼了一辈子的家国事业,不过是风雨中一艘随时要沉的破船。
内斗更让人心寒。八局查卧底,本该是立功的事,结果树大招风,成了别的部门裁撤的第一块垫脚石。庄云清关系大,背靠四大家族的船队,抓了放,放了抓,看似折腾,实则根本动不得。地下党的处决任务,也常常莫名落到八局头上,谭忠恕千般不情愿,最后只能接着,怪不得齐佩林私下叹气:“越是揽下这些烂事,越是在往火坑里跳。”
其实这就是那时八局的命运:外有敌国风雨,内有上级权谋。欧阳次长当面顶撞,李伯涵野心昭然,谁都只想往上混一官半职,没人真的把自己的命往公事上搭。这才是那个年代干情报的真实滋味——功劳太大成了出头鸟,干得越好越可能被当做替罪羊。
说到底,也不过是被时代裹挟往前走的棋子,一个个都身不由己。水手死前的录音还扎心:“八局很快就要被清洗,这不过是高层斗争的牺牲品罢了。”再努力,也只是被提前写好结局的那个“角色”,能活多久,谁都说不准。
你以为卧底是秘密,其实老早就是共识。这种事不怪谭忠恕,他和刘新杰说到底是一对死生兄弟,所谓“兄弟”,不是单指血缘,还有撑过死人堆,活过绝境的那种难以说清的情分。两个人从初中就认识,刘新杰父母早逝,在谭家长大。老谭太太把钱砸出来,送兄弟俩一起进了黄埔军校。抗战常德会战,八千号人最后只剩两百,大部分名单里都贴了阵亡,谭忠恕和刘新杰偏偏是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那种感情,可比一般的生死经历还紧。
偶尔八局里闹点“小风波”,其实细看都是兄弟间的“商量”。有一回刘新杰想摸孙大浦的电讯研究,自己拉响了火警,被谭忠恕处分。结果气氛本该严肃,实际却是两人讨价还价似的应付:从72小时禁闭砍到48小时,说着说着,都有点像在给熟人顺毛。八局那么多人,谁都没有“刘新杰特权”。
但老谭也有脆弱。自个儿娘到了上海,他偷偷问母亲适应不适应,其实心里明白是要跑路,不敢明说。老太太最后只提老家“叶落归根”,给儿子捶背那一幕,眼泪都快忍不住。人,孝心就是这样:该狠的时候能狠,该软的时候能碎,老谭这点其实一直没变。
更不用说,刘新杰见到谭老太太,跪在膝前叫一句“娘”,那细节,谭家和刘家两代的羁绊都压在这一声里。你说现在揭穿他,全毁了,有哪个“局座”下得了这手?谭忠恕知道刘新杰或许有问题,但最后宁愿亲耳听兄弟怎么说,也不愿去“彻底打碎”这份情谊。
谭忠恕这个人,难得也难懂。他是那种既懂什么是“规矩”,又懂什么是“人心”的人。
比如说处决地下党那档子事。刘新杰设计的方案阴险得很,用毒气悄无声息解决问题,谭忠恕每听一次都皱眉,拷问自己:“国家真的需要我们做这么肮脏的事情吗?”刘新杰嘴上很淡定,可谭忠恕知道,这种事每做一次,自己都离“下地狱”近一步。责任和良知,互相撕扯着,一点不轻松。
再看另一桩——水手交通员被捕,边日南为了不暴露上级拼死自尽。谭忠恕赶到医院,帽子一摘,敬的是敌人,也是那种懂得什么叫“信仰”的人。“他是可敬的敌人”这话,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说得出来。双方立场对立,但谁都明白,相互的忠诚其实让彼此都“成了人”。
水手段海平被捕那晚,谭忠恕的反应很真。他明明快要颓废到底,一听到找到水手,立刻像打了鸡血。两个人面对面,气氛不像敌人,更像久别重逢的战友。其实越是对立,越能珍惜那种理解——你抓我的时候不高兴,我逃你的时候也不不高兴。到最后,段海平那句:“你厌倦了,你的信念开始动摇了。”听着像是审问,其实像是提醒。
怪就怪在,这种动摇是刻在骨子里的。八局干得再好,最后仍是上级斗争里的牺牲品。真正让谭忠恕动摇的,不光是权势的逼迫,还有共产党员那种不怕死、讲“人”的本事。这种“信仰的裂缝”,成了他最后不揭穿刘新杰的理由之一。
到了剧终,我们都知道答案。谭忠恕去了台湾,被软禁三年,解押后再没自由,直到1980年离世,刘新杰也再没见过兄弟一面。那些年,谭家的“忠”,刘家的“恕”,早已在一转身之后消失在各自的归途。选择成就别人,也是一种信仰。成全别人,自己却只能默默消耗,最后再见就是各自“忠于自己的本心”。
人这一辈子,到底能坚守什么?离别时回头一眼,或许才是答案。还是那句悬而未决的老话:忠于信仰,恕于本心,那才是真正不易的事。
来源:热情的梦想g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