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千年狐狸”的道行长什么样呢?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9-02 08:38 2

摘要:我在(《大明王朝1566》让大家见识一下,事实也只是事实而已?)这篇文章中,分解了第三轮争执,今天分解第四轮争执;

原创不易 抄袭必究

文:谢汶青

《朝廷名利场人物对话分析录4》

《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

对话背景交代:

对话人物:徐阶,高拱,高居正,严嵩,严世蕃,吕芳;

对话背景:

我在(《大明王朝1566》让大家见识一下,事实也只是事实而已?)这篇文章中,分解了第三轮争执,今天分解第四轮争执;

我自己的感悟:

严嵩之所以能成为首辅,之所以贪腐多年,嘉靖却还用着,不去更换,那是有原因的。他从不与皇帝争对错,而是将皇帝的问题引导至对皇权最有利、对自身最安全的结论。

他贪的是财,但绝不贪“权欲”和“风头”,始终让嘉靖感到放心、省心、顺心。这才是他真正的“核心竞争力”——一种极致的老练与清醒:永远用维护皇权的方式,来保全自己。

在职场上假如你也遇到过一个领导身边的红人,因为各种原因大家都很厌恶,这个时候,请你换一种角度来评估他,你或许会发现他才是顶级的人性高手。

对话内容详析:

张居正:据辽东的军报,俺答部今年还将有更大的进犯,而我东北一带的长城必须要重修,光此一项就要比去年的开支增加二百万两以上。还有就是东南沿海的防务,如闽浙两地。去年全靠戚继光、俞大猷两部不足两万的兵力,抵御倭寇在路上的骚乱,可是我们的商船,我们的丝绸、茶叶、瓷器竟不能出海,光这一项每年损失就将达千万两以上。要保证东南海面货物畅通,今年的闽浙、广东的募兵势在必行,而这一项又将要增加开支200万两以上。

要都像去年那样,一年之内把户部库存的银子全部用光了,今年朝廷就得加征百姓的赋税。来之前我已经听说了,有的省份已经把赋税加征到了嘉靖四十五年。如此下去,户部这个家怎么当?我以为这不是徐阁老和高大人所能承担的事。

张居正的这段话是一次极其高超的政治操作和风险转嫁,其深层意图和精妙之处远超表面上的财政汇报。

也许他最初的意图是财政汇报,但是,因为前面严世蕃的各种骚操作,他才如此做的。

他首先摆出无可辩驳的刚性支出,例如北方边防,俺答部入侵,需200万两。东南海防,剿倭寇、保贸易,需200万两。这些开支关乎国家安全和经济命脉,海上贸易损失千万两,是任何官员都无法反对的“正确支出”。

随后他指出严重后果,例如耗光库存,去年严党主导的开支已掏空户部。例如提前征税,“赋税加征到了嘉靖四十五年”,这是涸泽而渔的暴政,会激起民变,动摇国本。

最后他发出灵魂问责,暗示如果继续这样花钱,户部无法运作,国家财政将崩溃。

他通篇只谈“去年”的糟糕情况,但所有人都知道去年国家的财政大权掌握在谁手里——严世蕃领导的工部。他列举的修宫殿、超支等,都是严党的“政绩”。

他一句都没有直接指责严党,但通过对比徐阶、高拱等清流支持的“必要的军费”和严党主导的“非必要的宫内开支”,将严党置于“祸国殃民”的对立面。

“我以为这不是徐阁老和高大人所能承担的事”:这句话是点睛之笔。

第一层意思:这个问题太大了,户部侍郎和尚书他们俩级别不够,做不了主。这是在把问题直接抛给更高层——即首辅严嵩和嘉靖皇帝。 等于说:“皇上,严首辅,你们的人把钱花光了,现在军国大事没钱办,你们看怎么办?”

第二层意思:这是在公开场合划清界限,保护徐、高。意思是“户部的困境不是现任管理者徐、高造成的,而是前任严党留下的烂摊子”。

表面意思:这不是他们个人的责任。

那真实意思是什么呢?

张居正提出的两项开支边防和海防,都是嘉靖皇帝最关心的问题:北方边境安全和东南财税来源。

他将严党造成的财政窟窿与皇帝的核心利益直接挂钩:“要么你严世蕃停止乱花钱,要么你的皇上就当不安稳,国库也没钱给你修道观”。这是用皇权来反制严党,让嘉靖皇帝不得不重视清流的声音。

这段话比起之前高拱的话术,高的不是一个级别,我来总结一下亮点。

张居正的策略可以称为 “用正确的议题,打一场必胜的仗”。

他不纠缠于过去的账目(那是徐阶和高拱的战场,容易陷入细节争吵)。

他着眼于未来的危机(这是所有执政者都无法回避的)。

他占据道德的绝对制高点(保家卫国、发展经济、体恤民情)。

他将具体的经济问题上升至国家战略高度,迫使最高决策者嘉靖必须做出选择。

他一番话说完,严世蕃之前的“忠君”话术瞬间显得渺小、自私且可笑。严世蕃还在纠结“修宫殿多花了钱”,张居正已经在考虑“国家要亡了怎么办”。两人的格局高下立判。

因此,这不是简单的财政汇报,而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政治进攻。它成功地将辩论焦点从“工部是否贪污”转移到了“严党执政是否误国”这个更根本的问题上,并为清流一派赢得了极大的政治主动。

严世蕃:那你的意思叫谁承担呢?

张居正:我没有说叫谁承担。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果还像去年那样不按预算开支,寅吃卯粮,则卯粮吃完以后,真不知道我大明朝还有什么可吃。

严世蕃:照你这么说,去年为江浙修河堤,为皇上修宫室,已经把我大明朝修得山穷水尽了。

张居正:我没有这样。

严世蕃:那你刚才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高拱:小阁老的意思是不是今年还要像去年那样亏空吗?

这段话和小朋友吵架没有什么差异,严世蕃听了张居正的话,肯定会反驳,张居正也肯定会反驳,不过每一句都暗藏杀机,我们来分解一下。

严世蕃:“那你的意思叫谁承担呢?”

他的话术是偷换概念 + 甩锅。他将一个预算执行的“制度性问题”偷换成一个“个人责任问题”,谁来背锅。这是典型的官僚手段,企图把水搅浑,让张居正指认具体的人,从而树敌并转移焦点。

大家不要小瞧严世蕃,固然他吵架时带有情绪,但是,每一次不经意的情绪言语都是有着很强的目的性的。

张居正:“我没有说叫谁承担…”

话术是坚持原则,不落入个人陷阱。张居正极其聪明,他绝不点名,不针对具体人。他再次强调“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个绝对正确的管理原则,把问题拉回“制度”层面。最后一句“卯粮吃完以后,真不知道我大明朝还有什么可吃”,是终极警告,将问题的严重性提升到亡国的高度,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震撼和压力。

严世蕃:“照你这么说…已经把我大明朝修得山穷水尽了。”

话术是极端化 + 栽赃。他故意曲解张居正的意思,将其推到“否定所有工程,包括为皇上修的工程”这个极端立场上。这是给张居正扣政治帽子,暗示他指责皇上。

呵呵,从这点,以及之前我们的各种分解话术中,不难发现,严世蕃最拿手的腐败点位,就在于捆绑嘉靖帝。他知道这是谁也不敢明着触碰的点位。

张居正:“我没有这样。”

话术是坚决切割,守住底线。简单直接地否认,不给对方任何借题发挥的空间。在政治斗争中,对这种极端的扣帽子行为,必须第一时间、毫不含糊地否认。

高拱助攻:“小阁老的意思是不是今年还要像去年那样亏空吗?”

话术是犀利反击,回归本质。高拱虽然脾气直,但这句话问得极好。他无视严世蕃的情绪拉扯,一针见血地指出核心:我们讨论的是“会不会继续亏空”,而不是“过去的所有工程该不该修”。他把严世蕃的道德绑架,又拉回到了财务纪律问题上。

第一回合,清流阵营,张和高成功守住了阵地,没有落入个人攻击的陷阱,始终把握着“财政纪律”和“国家危机”这两个话语权高地。

严世蕃:吕公公?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高拱是一个,还有张居正,

高拱:“奸”怎么写?是一个女字加一个干字?我高拱到现在还是个糟糠之妻,小阁老,就在昨天,你已经娶了第9房姨太太啊,这个奸字恐怕加不到我高拱头上。

严世蕃:不要东拉西扯了,我看你,不光是你,还有一些人,就是去年腊月二十九,周云逸诽谤朝廷的后台。周云逸,一个钦天监管天象的官员,为什么能够在诽谤朝廷的时候,能把朝廷去年的用度说得那么清楚?当时我就纳闷,现在我总算清楚了。就是我们在座的有些人事先把详情告诉了他。是谁挑唆的?哼,怎么敢做,不敢认。

严世蕃见说理说不过,开始彻底“掀桌子”,进行人身攻击和政治诬陷。

严世蕃:“吕公公?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

话术是政治诬陷 + 无限上纲。这是最恶毒的一招。他直接给高拱、张居正定性为“奸臣”,并将他们与已被处死的“诽谤朝廷”的周云逸挂钩。其目的:

制造恐怖氛围,提起“周云逸案”这个政治禁忌,暗示对方涉及“诽谤朝廷”的死罪。

他真正想攻击的是徐阶,但不敢直接说,于是先攻击高、张,企图撬开他们的嘴,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徐阶。

说不过就灭口,通过政治诬陷,从肉体上消灭政敌,这是严党最惯用的手段。

高拱:“'奸’怎么写?是一个女字加一个干字?…”

这句话的妙处在于,他避开“诽谤朝廷”这个致命的政治指控,转而攻击严世蕃个人最不堪的生活作风问题,娶了9房姨太太。他用最粗俗、最直观的方式,在道德层面上彻底羞辱严世蕃,让他的“奸臣”指控瞬间变得虚伪可笑。这在公众场合极其有效,能迅速瓦解对方道德优越感。

但也是有风险的,这种方式显得不够体面,有失大臣风范,但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中,却是最有效的“贴身短打”。我听后,觉得高拱低俗,可是,细细分析后,好像也能理解了。

高拱的下三路反击 + 道德羞辱回应,堪称经典,但也是一步险棋。

严世蕃:“不要东拉西扯了…就是去年腊月二十九…”

话术是图穷匕见,最终摊牌。见生活作风问题被戳中痛处,严世蕃赶紧拉回话题,再次祭出杀招——坐实对方是“周云逸后台”。他构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逻辑链:周云逸知道数据→一定是户部的人给的→户部的人就是你们→所以你们是幕后黑手。

他的这番话不是说给高拱和张居正听的,而是说给吕芳和嘉靖听的。他要借这个由头,请旨将清流一党一网打尽。

这段对话完后,我屏住呼吸,想看看嘉靖如何处理。剧情到这里,也都安静了下来,看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嘉靖: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严格老。

严嵩:臣在。

嘉靖:严世藩说,诽谤朝廷的那个周云逸有后台,而且后台就在你的内阁里,你说,谁是周云逸的后台?

严嵩:回皇上,这里没有周云逸的后台。

嘉靖:那周云逸为什么会把去年朝廷的用途说得那么清楚?

严嵩:朝廷无私账。比方,去年江苏修白茆河、吴淞江,浙江修新安江,陕西、河南大旱,都是明发上谕拨的银子。

嘉靖:宫里修几座殿宇的费用,他怎么也知道?

严嵩:这说明工部走的都是明账。

严嵩的回答是我这等愚人完全想不到的,看后至今我都觉得严嵩的回答,堪称政治话术的巅峰之作。嘉靖的提问里面暗藏杀机,而严嵩的回答则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宰相智慧”和“官场生存的极致艺术”。

接下来我们分解一下。

嘉靖皇帝的问题看似追问“周云逸后台”,实则有多重深意。

第一,试探严党。他深知严世蕃的指控是针对徐阶、高拱等清流,他想看看严嵩会如何借机打击政敌,从而判断严党的势力膨胀到了何种程度,是否需要制衡。

第二,寻找替罪羊。周云逸诽谤朝廷的事件,让皇帝失了颜面,他需要一个人来承担“煽动诽谤”的责任,以维护皇权的绝对权威。

第三,测试忠诚。他在测试严嵩是更忠于“事实”和“朝廷体面”,还是更热衷于“党争”。严嵩如果直接指认徐阶,反而会让嘉靖觉得他心胸狭窄,挟私报复。

第四,追究“泄密”。皇帝最忌惮的是臣子们对宫廷内务了如指掌,这让他没有安全感。他真正想问的是:“谁把宫里的开销泄露出去的?”

严嵩的回答,每一句都堪称教科书级别,完美地避开了所有陷阱:

第一答:“回皇上,这里没有周云逸的后台。”

对皇帝,他维护了内阁的整体形象和朝廷的体面,暗示“您的最高决策层是团结的,没有奸臣”。

对清流,保护了政敌,避免了内阁的公开分裂和血腥党争,展现了首辅的“胸襟”和“格局”。

对自己,将自己塑造成一个顾全大局、公正无私的“贤相”,而非一个搬弄是非的权臣。此举极大地提升了他在嘉靖心中的信任度。

他的主导性策略是,断然否定,定性全局。

绝妙处是,他没有说“徐阶不是”或“高拱不是”,而是说“这里没有”。这个回答的尺度拿捏得惊人。

第二答:“朝廷无私账。比方,去年江苏修白茆河…都是明发上谕拨的银子。”

他列举的所有项目,修河、抗旱,都是正当的、公开的政务开支,是皇帝“明发上谕”的德政。

他把周云逸形容成了一个关心朝廷政务的人,而不是一个窥探宫廷机密的人。这瞬间将事件的性质从“阴谋”扭转为“阳谋”。

他的话术偷换概念,转移焦点。

绝妙处在于嘉靖问的是“为什么他知道得那么清楚”,核心是“泄密”。严嵩巧妙地将“泄密”偷换成了“政务公开”。

第三答:“这说明工部走的都是明账。”

对皇帝,赞美皇帝领导下的朝廷,尤其是工部,清廉公正、账目公开,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开销。这极大地满足了嘉靖的虚荣心。

对儿子严世蕃,严世蕃是工部侍郎,这句话等于在皇帝面前替儿子的工作做了终极辩护,证明工部账目清晰,经得起检验。

对自身形象,再次强化了自己“公正无私”的人设,仿佛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维护朝廷和皇上的圣明。

他的话术策略是终极赞美,一石三鸟。

这是最神来之笔的一句回答。嘉靖最刁钻的问题“宫里修殿宇的费用他怎么也知道?”,被严嵩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化解,并转化为对多方有利的结论。

三,通过这三句回答,严嵩向我们展示了顶级政治家的核心能力。

全局观:他超越了你死我活的党争,站在维护整个朝廷机器稳定运转的高度来回答问题。

顺势而为:他不与皇帝对抗,而是巧妙地将皇帝的问题引导向一个对所有人都最安全、最有利的结论。

语言艺术:精准地使用“明发上谕”、“明账”等正面词汇,将负面事件彻底“洗白”。

深刻洞察人性:他完全摸透了嘉靖的心理——嘉靖既要绝对权威,又要“圣君”美名。严嵩的回答完美地同时满足了这两个需求。

最终效果:严嵩的这番操作,不仅化解了一场潜在的腥风血雨,保全了政敌,避免了鱼死网破,保护了儿子,洗白了工部,更是极大地巩固了自己在嘉靖心中“老成谋国、公忠体国”的权臣地位。他用最柔和的方式,实现了权力最稳固的掌控。这才是真正“千年狐狸”的道行。

我是情感领域创作者,喜欢研究婚恋,两性关系,痛恨道德说教,喜欢挖掘事情的根源解刨分析问题,如果喜欢欢迎关注我。

来源:谢汶青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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