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万物》里真正的狠人,对自己最狠摘要:谁都以为宁学祥会遭报应,结果他捐了地、得了原谅、儿女绕床,走得比谁都体面;谁都以为银子会一辈子被压在最底层,结果她翻身成了爽文大女主,连镜头都自带柔光。只有费左氏,把最后一口毒酒递给了刚生完孩子的苏苏,也递给了自己。
“烂尾”两个字冲上热搜那一刻,弹幕里齐刷刷刷过一句:费左氏没疯,疯的是我们。
谁都以为宁学祥会遭报应,结果他捐了地、得了原谅、儿女绕床,走得比谁都体面;谁都以为银子会一辈子被压在最底层,结果她翻身成了爽文大女主,连镜头都自带柔光。只有费左氏,把最后一口毒酒递给了刚生完孩子的苏苏,也递给了自己。
观众骂编剧“强行降智”,可屏幕外的眼泪骗不了人——那一幕太真了,真到让人后背发凉。费左氏端坐在正堂,像守着一块早已风化的祖宗牌位,脸上没有狰狞,只有认命。她不是突然变坏,她只是终于把“好”走到了尽头。
往前倒带,她也曾偷偷放粮给灾民,也曾咬牙送费文典去新式学堂。她识字不多,却知道“门楣”两个字怎么写:一笔一划,全是血。她替公公张罗婚事,替丈夫守灵,替整个费家背锅。她把自己活成了一把锁,锁住了地、锁住了人,最后连自己都锁死。
最扎心的是,她毒死苏苏那一下,居然带着点“为你好”的温柔。她想象大雨过后,村民会指着费家残破的屋檐说:看,烈女守节,与歹徒同归于尽。苏苏的名节保住了,费家的牌坊保住了,她自己也能在族谱里留下一行小字——“贞烈”。
这哪是黑化,这是被封建礼教一口一口生吞活剥。她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敢有,只敢在深夜对着铜镜练表情:要端庄,要肃穆,要配得上“费家媳妇”四个字。铜镜里的脸越来越陌生,她也就彻底忘了自己原本长什么样。
弹幕里有人刷“封建吃人”,有人刷“编剧疯了”。其实编剧只是把最后一层遮羞布扯掉:吃人的从来不是某个朝代、某条祖训,而是“你得像样”这四个字。像样地出嫁,像样地守寡,像样地殉节。只要像样,就能被写进族谱,就能被村口的老槐树下一代又一代地夸。
所以费左氏的结局才让人喘不过气。她没疯,她只是终于把“好”演完了。戏台子拆了,观众散了,她还在原地,像一尊被风雨剥蚀的石像,守着早已不存在的门楣。
剧终那一刻,镜头扫过空荡荡的正堂,房梁上落满灰,阳光透进来,照出空气里漂浮的尘埃。尘埃里仿佛有细小的声音在说:你看,这就是“像样”的下场。
屏幕外的我们,忽然就懂了:所谓烂尾,不是故事没讲完,而是讲完以后,我们发现自己也住在那座叫“像样”的囚笼里,只是锁链换成了房贷、KPI、催婚电话。
费左氏没走出来,我们呢?
来源:水中挺立的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