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看完《生万物》后的第一反应是,心里像揣了两颗石头。一个是讨厌,另一个是心疼。讨厌宁学祥的自私,心疼那群在他阴影下起落的人。写下这些,不是为了评判谁对谁错,我更想把几处我觉得剧里最割裂人的地方攥成一把,递给你们看一看,问一句:我们今天为哪一面叫好?
我看完《生万物》后的第一反应是,心里像揣了两颗石头。一个是讨厌,另一个是心疼。讨厌宁学祥的自私,心疼那群在他阴影下起落的人。写下这些,不是为了评判谁对谁错,我更想把几处我觉得剧里最割裂人的地方攥成一把,递给你们看一看,问一句:我们今天为哪一面叫好?
我想先说宁可金。他身上有一股复杂的味道,那种历史里常见的矛盾体。小时候家产、读过书、习惯权力的秩序,年轻时为反动势力卖过命,这些都刻在他骨子里。可他不是简单的恶人。真正让他“翻面”的,是一连串触目惊心的现实和他自己的良知。枪声响起那一刻,他选择带着部队冲进村子,救下人命,这一幕不是写给历史英雄的剧本,而是人物在极端状况下的一次自我清算。
有人会觉得,剧在“洗白地主”。我不完全同意这个标签。我看到的是一种关于“教育”和“能动性”的叙述。在那个时代,识字和见识不是花哨的资本,它是一个人判断世界、改变世界的工具。宁可金能在乡间外的战斗中站起来,部分原因是他接受过不同的信息流,他能看清敌我;而许多贫苦孩子则在老旧观念里被困住,缺少与新世界对话的能力。这样的解释,不是为恶辩护,它是对复杂人性的承认。
再说宁学祥。这个人物的匮乏处处刺眼,他对土地的贪恋,对小儿子的偏爱,构成一种可怕的伦理动力。他在生命末尾偷偷攒钱,想补偿绣绣,那一段让我又气又软。气是因为当年的选择造成的伤害无法回头,软是因为他在知道自己要走的时候,仍有一点良心的余温。人心里常隔着一层薄薄的自尊和恐惧,宁学祥始终活在那层薄膜之后,他的和解太晚,温度也来得迟。
苏苏的死,我反复想。有人把责任推给绣绣和封大脚,理由是她们灌输了“看人品”的婚恋观。对,我理解这种批评,但我更倾向于把责任放在那种社会结构和个人单纯相碰的脆弱上。苏苏并非没有选择,她的善良不是软弱的代名词,而是社会没有给她更坚实的护栏。那天她留下来吃饭,可能只是想相信世界不那么坏,结果世界确实坏了。
剧里有太多小细节会触动人心。枯井里的瓦罐、宁学祥交代小儿子的那一幕、腻味的狂暴、村民的目光……这些都不是空洞的符号,它们像针一样把观众和角色缝在一起。观众为谁流泪,其实是一种同命感的投射。我们看见别人的悲剧,也在看到自己的影子:亲情的欠账、道德的妥协、对未来的恐惧。
我愿意把这个剧当成一面镜子,它映出三件事。第一,人的转变是真实的,也很困难。不是瞬间醒悟就是救赎,更多时候是被现实一锤锤敲开硬壳。第二,教育和信息在群体命运里有实际作用;有识字、有见识的人更容易抓住变局。第三,赎罪与补偿常常来得太晚,人心里那点想要补救的冲动,也许就是道德最后的尊严。
你可能会问,我对结局满意吗?说实话,我有遗憾,也有释然。遗憾的是那些可以早点修补的裂缝没有被修补;释然的是,剧让我们看见了复杂,没有把人简单化成善恶两极。走出剧场或关掉屏幕,留在脑里的不是人物标签,而是几句无法抽离的疑问:我们如何在日常里不把他人变成自己利益的延伸?我们如何给那些单纯的人更多保护,而不是等到悲剧发生才追悔?
最后,我想留给你一个小动作。下次看类似的故事,别只盯着谁是英雄,谁是恶人,尝试数一数剧里每一次微小的善意。那可能就是修补现实的起点。好戏不是告诉你答案,它逼你去分辨,哪个选择值得多一点勇气。如果愿意,请在评论里告诉我,你眼里最不可原谅的那一步,和你最想为谁哭的一瞬。
来源:乐观的雪梨l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