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句“烂狗肉”对封大脚祛魅,看懂《生万物》原著宁绣绣洞房竖起的一根手指,才知道封大脚娶绣绣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文丨花欲燃吖
一句“烂狗肉”对封大脚祛魅,看懂《生万物》原著宁绣绣洞房竖起的一根手指,才知道封大脚娶绣绣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宁绣绣是宁老财家的千金,作为财主家的大闺女,寻常人家是觊觎不上的。
所以,宁绣绣嫁进费家,不只是因为和费文典情投意合,更是因为家世相当,门当户对。
封大脚只有幼年,很小的时候和封绣绣有过两面之缘,看着白白嫩嫩,水水灵灵的大姑娘,心里免不了荡起涟漪。
但这点涟漪并不是暗恋,也不是情愫,更像是少年情窦初开对异性生出的一点好奇和敏感。
自那一面后,封大脚就没怎么和绣绣接触和见过。
二人是不熟悉的,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如果不是宁家发生了这等大事,封大脚这辈子也娶不上宁绣绣,他自己是清楚的。
当然,封大脚娶不上绣绣还有一点,封大脚是个残疾。
他出生的时候就是一只脚像大孩子一样,因为这只脚差点让他娘一尸两命。
本来封二以为另外一只脚长着长着也就和大脚一边大了。谁知,两只脚是同时长得......
这就导致封大脚成年后说了好几次亲,没有姑娘家愿意嫁给他。
走路一跛一跛的。
当花二妗子来给他说媒,提出娶宁家闺女的时候,封大脚当时心里还想得是,“那绣绣是在马子窝里过了好几天,可是再怎么样人家也是财主家的小姐,能看中咱家看中咱这个大脚?”
那时候封大脚还把宁绣绣当财主闺女,还不知道在马子窝待了几天意味着什么,直到他出门听见了村里人的谈话。
在走过几个街口时,他听见在街头闲站的人们都在小声说宁家的事。有人一边说,一边掩饰不住那种幸灾乐祸的神情:“听说,身下的席,一夜就蹬烂一领,人都成了烂狗肉啦!”
从这话里,他明白了一些什么,于是就心跳脸热。挑第一趟水回来,爹正坐在堂屋抽烟,脸上还保持着那股兴奋。他对儿子说:“你花二妗子答应去说了,这阵子已经到宁家啦!”
大脚气恼地道:“俺不要她!”
封二对儿子说这话感到很惊讶,问:“为啥不要?”
大脚道:“街上的人都讲,绣绣成了烂狗肉啦!”
封二把大腿一拍:“放屁,再烂也是肉,也比那地瓜干子强!等着看吧,你娶了她,要多大的福有多大的福!”大脚知道自己拗不过爹,就一个人去了自己住的东厢房,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
绣绣被马子掳走后,宁学祥舍人不舍地,让绣绣在村里声名尽毁。
上一篇我们说绣绣为何宁老财置气,放弃了回费文典家,索性让替嫁这事将错就错了。
更是一怒之下,说自己被囚禁在屋里,屋里来来回回进马子。她说这话就是为了气宁老财不信自己,有一种自暴自弃的狠劲。
这件事带来的灾难就是坐实了自己的“不清白”。
封大脚意识到绣绣是“烂狗肉”后,就打了这门亲事的退堂鼓,他嫌弃绣绣。
不过,封家当时有另外的打算。
娶绣绣肯定是要丢人的,但宁家必然要陪送一些地。
就像花二妗子说的,这是多大的福,丢人算什么事,再不济也是个大家闺秀,白得一个媳妇,还有嫁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还指望什么。
意外的是,宁绣绣为置气,不肯要十五亩地的陪送,封二便不干了。
啥都没有,那就吃亏了
可坚持反对的封大脚却一改态度反而要娶绣绣了。
封二老婆说:“他妗子你先甭走。没有陪送就不要了,这算啥事呢?大脚呢?大脚你说要不要?”
大脚低头寻思了片刻,然后把头一抱狠狠地道:“要!”
花二妗子拿指头戳戳封二的额头:“你呀,账码还是不精。你没算算,就是人家没有陪送,你不传启不送礼要省多少?”
封家娶绣绣这次打得什么主意呢?
那就是人家不陪嫁,可也没要你家彩礼,平白得个媳妇,要模样有模样,要什么有什么,除了清白没有,配你们个残疾的佃户家还是绰绰有余。
封大脚也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他点头了。
封大脚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到了成家的年龄,娶一个总比娶不上强。
绣绣嫁过来后,先是呼噜噜的吃了碗面,然后稀里糊涂的睡了个大觉,醒来后认清现实哭了一通后,安心给封家做儿媳妇。
她躺在封家的大炕上,穿着衣服和封大脚相安无事。
两个人心里都各自有盘算。
一,封大脚在等绣绣的月事。
毕竟绣绣目前是“不清白”的,那么很可能会怀上马子的孩子。如果他稀里糊涂的洞房了,那孩子的父源问题说不清楚。
他不愿意给人家当接盘的。
整个封家都在盯着绣绣的月事问题。
这是绣绣能不能在封家抬头过日子的关键。
二,绣绣也知道自己需要证明清白。
她的清白她比谁都清楚,但自己清楚没有用。
月事只是说明她没有怀上马子的崽,可不能证明她没有被坏了身子。
月事是一个信号,是一个她和封大脚的关系尘埃落定的信号,一旦来了,意味着这段赌气来的婚姻,将成为既定的事实。
刚站了片刻,就听屋里响起了绣绣的哭声。他慌慌地跑进去,见绣绣正趴在床上,身子一耸耸地哭。
再细看,见她的一只左手屈在鬓边,其中一个指头高高竖着,血红血红地像一根蜡烛。大脚不知是怎么回事,急忙跑到堂屋里去喊他娘。封二老婆跑来一看,把手一拍道:“哎呀可好啦,老天爷有眼!”
所以,当绣绣等来了她的月事后,趴在床上痛哭。
她哭的也许是自己的清白,也许是这回彻底要“不清白”了。
她即将要和一个残疾的,没有感情的,近乎于陌生男子有了夫妻之实。
她看见月事的那一刻,或许也后悔不该口不择言,赌上自己的名声。
可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绣绣最终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在夜里和封大脚在一片红红的汪洋里紧紧相抱交颈痛哭……
来源:友书闲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