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衣豪门，丽芳想让儿子出国照顾小泽，异想天开

摘要：李先生说找人出国照顾小泽，这话其实一开始也就是在饭桌上提了提。谁知道丽芳听完后，心里跟过电似的，连吃饭都慢了半拍。家里人都没多在意，她却像捡到希望，又怕说破，脸上不动声色，内心着急得不得了。一个简单的帮忙，怎么成了她心里的“翻身机会”？这一出戏，真是没早没晚就

李先生说找人出国照顾小泽，这话其实一开始也就是在饭桌上提了提。谁知道丽芳听完后，心里跟过电似的，连吃饭都慢了半拍。家里人都没多在意，她却像捡到希望，又怕说破，脸上不动声色，内心着急得不得了。一个简单的帮忙，怎么成了她心里的“翻身机会”？这一出戏，真是没早没晚就上演了。

要说丽芳，那阵子本来就心事重重。她儿子最近恶习不改，在工厂里混着，欠债三个电话都打不通，老板也只摇头。外头说他爱玩，其实就是磨磨蹭蹭，什么规矩也不放在眼里。丽芳心里急，但这急跟没药吃似的，日子过久了，只能盼有个什么机会掉下来，能一把把儿子拽出来。

“出国啊，能沾上李先生，哪怕就是个照顾孩子，也是个银子，也是个门道。”丽芳心里的算盘，扒拉得噼啪响。她没敢多说啥，把儿子的情况往简单里一糊。李先生要找靠谱的人，她把所谓的“靠谱”往自己的理解里强行拗：年轻，有力气，能吃苦。真正要紧的，那份做人的分寸、责任和信用，她就像没看见似的，避过去了。家里人劝她：“你儿子的事，乱子不是一天两天，你真觉得李先生瞧得上？”丽芳叹口气，嘴硬：“成事在人。”

可这事说白了，丽芳不是没明白。她知道，李先生要找的人，得是挑得起千斤担的。她的儿子，屁事都一堆，自己日子都理不清，还扛得住别人的孩子？可人的希望一旦被点着了，就像家里电灯忽然亮了一下，她被生活逼得没路，哪怕脑子清楚，也不舍得放下这半根救命稻草。她那种自己不够好，攀着强者沾点光的心思，根子上是哀愁多于算计。

她像赌徒押最后一把，把所有的焦虑都聚到这件事上。工厂工资低，没法子给儿子铺路。外头人家孩子会读书、考证、进大厂，而她家这个，能站着就是本事。她自己其实也明白，孩子身上的问题不是换个地方就能消的。可这年头，说“有机会出国”，连街坊邻居都多看两眼，丽芳不自觉地把这件事当成能改写命运的“盼头”。

有时想想，这种心态也不是丽芳一个人的。我们村里只要谁家有个亲戚在外头混得好，整个院子都跟过年似的，希望能搭一搭，哪怕是打工的差事，都抢着要。丽芳并不坏，她只是太怕自己这辈子没法给儿子留下一条像样的路。李先生一家是她心里标准的体面和成功，“你要是能让李先生带你去外头见见世面，说不定就能变个人。”她嘴上不说，心里念了几十遍。

但现实就像铁锅，死沉死沉，不管你怎么拽，终归难翻。丽芳不是一点不清楚儿子的短板——逃单、撒谎、不守时，这些毛病她自己都见过太多次。有时候她劝儿子还债，他就跟没事人似的，大喇喇说“债多了不愁”。丽芳听了直冒汗，心底比谁都知道这么的孩子，真落到异国他乡，别说帮忙，照顾自己都悬。

可人一旦绝望至极，好像什么理由都能被自己搪塞过去。丽芳在心里反复念叨：“去个新地方，没准能变好。”这个盼头，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有句老话说，挖空心思也是空。她只看见出国的光亮，把所有麻烦都往后藏。李先生要的是能挑担子的，而她硬要把那根朽木递过去，只因除此之外，她就没别的“料”可交了。

有时候，我在厂里碰到丽芳，见她坐在宿舍门口，手里攥着手机，时不时瞄几眼，好像等李先生能主动发信息。她也怕被拒，为了这个事，甚至把儿子的毛病都往小里说，说什么“年轻人容易改”，其实她心里清楚，有些曲子越弹越走调，换了地方，毛病未必会变好，反而可能麻烦更大。可她还是忍不住去赌一把，希望儿子能像小泽那样，被体面的家庭带动，一步步上梯。

人哪，最怕的就是没退路。丽芳盼着李先生能给儿子机会，哪怕别人一口回绝，她也觉得“努力一把，万一成了呢？”这种心态，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什么就死不撒手。不是她没见过儿子的能耐，而是除了这条路，她已经没啥别的稻草可抓。有时候她在锅台前发呆，我看她拇指头发白，捏得太紧了。

你说她傻吧，也不完全是。现实里头，大多数做母亲的，都会给孩子找个能翻身的机会。丽芳不傻，她只是太累了，也太穷了。她没本事帮儿子还债，没本事让他一夜长大，只能拼劲全力去抓住那一根看得见的救命绳。可偏偏，这根绳子不是绳，最多算是一根水草。

其实说到底，这还是个“靠谱”的问题。李先生家要找的是能真帮上忙的人，不是只会拖后腿的。丽芳也并非不懂，只是她心里头的焦虑，把理性都糊住了。钱和未来，一直在她身上压着，她没别的路能走了，只好一遍遍幻想“要是成了呢？”可人品这种事，比啥都扎实，换个环境，不会凭空变出来。靠谱是底线，不是靠近谁就能立刻沾上的。

小泽呢，也不是容易相处的孩子。正是需要身边有个靠谱大人引着，往好的方向走。丽芳儿子的那些做派，想想都让人胆寒。欠债、偷懒，遇事就躲。万一哪天把这些“习气”教给了小泽，那也就不是照顾了，而是把人一块拉下水。

后来听说李先生根本没考虑过丽芳儿子，她一连几天闷着不说话。屋里热得难受，她还是不肯松口，嘴上说“没什么”，眼睛里的失落全都藏在静下来时的一点点叹息里。

生活，有时候就像用旧了的桌布，明明知道不够好，还想用最后一点点好料去糊一糊，还能撑几天算几天。这点希望，她舍不得放下。可有时候，我们总以为一根稻草能让人上岸，却忘了，浮起来的，也许只是心里的幻影。抓得再紧，也只是抓瞎，日子还是那点老样子，什么“翻盘”和体面，听了久了，就像锅里腾的白气，最终还是得面对空空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