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福庆后来懂了，丢下云虎那一下，不是逃命，是把最后一点干净也丢了。

福庆把云虎留在坑里那一刻，没回头。

不是怕，是脑子空白，像被冻住。

后来汤德远说，他当年投敌，也是因为脑子空白。

枪顶在脑门上，老山东的命令听着像隔山喊话，他选了活。

两件事拼在一起，才看懂背叛不是突然的，是慢慢冷的。

先是对自己失望，再是对别人死心。

兰花儿在土匪窝给人包扎，手稳得像没听见外头枪声。

她得先让金把头信她，才敢半夜偷药。

女人在那环境里，每一步都像踩刀尖。

小白马更别扭。

抗联的破棉袄他舍不得扔，土匪的皮袄又不得不穿。

两边都不是家，兰花儿的纱布成了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肖铁林最难受。

鬼子面前点头哈腰，转身把情报塞进树洞。

白天演戏，晚上卸妆，脸都磨破了。

老山东的队伍，其实就是一堆碎掉的人硬拼在一起。

福庆后来懂了，丢下云虎那一下，不是逃命，是把最后一点干净也丢了。

汤德远回来说要归队，没人问原因。

大家只是递给他一把空枪，说先压子弹吧。

那一刻他哭了。

原来原谅不是一句话，是给你子弹，让你再试一次。

战争把人撕成渣，能捡回来多少，全靠这点不敢说的信任。

来源：在门前微笑迎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