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德福这人的命运，有点像咱们身边最憨厚的那个哥们儿，干实事，动真情，偏偏老天爷就喜欢给他出难题。你说吧，心里盘算着终于追到女神安杰，下了血本，结果好事还没成，横生枝节——组织那一关卡住了。什么家世、什么成分，全成了拦路虎。

江德福这人的命运，有点像咱们身边最憨厚的那个哥们儿，干实事，动真情，偏偏老天爷就喜欢给他出难题。你说吧，心里盘算着终于追到女神安杰，下了血本，结果好事还没成，横生枝节——组织那一关卡住了。什么家世、什么成分，全成了拦路虎。

其实事儿闹到这，他就瘦了一圈。你看人，着急的时候是会“掉肉”的，不管多爷们，真上了心都藏不住。单位里头杨书记晓得了，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这路可不好走，得找能懂你的路数的人。”给出了个想法，让江德福找基地政委碰碰运气。为啥是政委？政委家里那位，也不是什么“红根正苗”，情况跟安杰颇像。杨书记嘴上是“你不试试不会死”，心里其实明白，这一着是险棋，踩不稳是要砸锅的，不光江德福，连安杰也得跟着掉坑——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住。

这事说起来像套电视剧桥段，办公室里杨书记跟安杰聊，江德福就在门外等，一动不敢动。你要是见过小伙子刚谈恋爱，心里犯嘀咕的样子，那就是——恨不得把耳朵都贴在玻璃上。安杰这人，平常挺薄凉，冷不丁走了心，一听到江德福为她“豁出去”，眼泪说来就来，颤着嗓子说：“我跟他吃糠都认了。”江德福门外拿腔作势的，其实心里早就麻了，听见这话，那一口气才算给咽下去。

后来他蹲在厕所里堵政委——这段也挺让人乐，这男人闹大事也得用点小伎俩。有时候你发现，真的怕什么还真就遇到什么。政委进来，江德福嗫嚅着说了来意，结果碰了软钉子。政委脸色拉下来，话说得直白，大有一种“你哪根葱敢跟我叫板”的架势。你要是看见，估计真得替江德福抹把汗，他是又激动又害怕，脑门儿都结了几层细汗，话也结巴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政委发火也不是单纯出气。他没立刻一口回绝，反而让江德福回去先琢磨琢磨。老干部都喜欢用“教育人”的方式试探你，好像在说“你到底是不是真傻还是装傻”。江德福心里明白，这道坎如果自己不咬死要过，对方也不可能真帮你。

几天后，结果却一反常态。组织突然通知结婚报告批下来了，还是政委亲自批的。这一转，就像天气说变就变，你以为要暴雨，偏又出了太阳。

大家心里都打鼓，到底政委为啥变脸这么快？有时候你得承认，很多事表面一层皮，里头却是两层肉。

先说政委那顿训斥吧，其实就是考验江德福到底是不是较真的人。老政委其实比谁都明白，自己家那口子是“资本家小姐”，界限很模糊——她早就带着枕头卷参加了革命，成分不“纯”，但做事顶硬。他用自己的故事把江德福的那点“表面理解”撕开了，说白了，革命资历才是真的分水岭，不是谁都能比。但与其说是在说安杰，其实是在逼江德福：你到底是认成分还是认人？

这一招下去，普通人估计早就退了。官场上谁敢跟领导顶？可江德福认死理，每个细节都咬得死死的，认定安杰，屁大点前途也不换——脱下军装回农村都认。老政委一看，哎，这小子还真好使，反倒长了几分欣赏。

还有一个外头人不明白的，就是江德福是抗美援朝的一级战斗英雄，不是头衔，是血里泡出来的。想当年在朝鲜战场，死人堆里拼命，他能活下来，不单是幸运，那也是替老百姓拼出来的命。说白了，这种“一级战斗英雄”进了会场，连最先发言的资格都和别人不一样。一张结婚报告算什么，命都捐出来了，难道连个媳妇都要管得死死的？你说这为难英雄，有点过分。

再说江德福面对政委追问“谁给的主意”，他只笑笑，什么也不说。你看，官场规矩，推锅是常事，但就这一点，江德福信得死，吃亏也不抖搂同事——拎得清，够爷们。当时政委既是生气，也欣赏。能守规矩看大局的人，也许方向有时候笨拙，但原则不变。

不过，世上哪有真的两全好事。江德福这波虽然把婚结了，岗位上的事儿就被耽误了——调令无限期推迟。你想明白也真的不难，这世道总是要让人挑——鱼还是熊掌。娶安杰，他认了；升职，他放下了。这叫明知有坑还往里跳，有点傻，有点可敬。

这事没有个大高潮，也没什么“众目睽睽下的拥吻”。安杰是不是后悔，江德福是不是长叹，也没有人真能说清。生活就是这样，抉择掺着遗憾，选择了人，可能就失去了什么别的东西。也许江德福晚上会搂着安杰，忽然问：“你是不是还想念过去的大房子？”也许安杰会摇头。或者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就盯着院子发呆。

很多年后，谁还记得那一张结婚报告，谁还会想组织批了还是没批？不过，江德福的倔强、安杰的泪水，还有政委的闷气，大概都留在那些个午后和夜晚，被风吹到窗台下，没人再提。

这世界总有那么些人，命里带着坎儿，却偏偏心头一根筋，不讲道理地爱了、扛了、走下去。我们常说，这就是“人味”。可你仔细琢磨——是否安杰真就是江德福想要的？或者他要的，只是那个一腔孤勇、不怕吃苦的自己？

故事没完，日子还在流。谁能说清，那个厕所门后的等待，到底值多少情分？

来源：林中寻野兔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