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听说《生万物》播到银子嫁人那段,村里村外叫好声一片。都说这姑娘活得明白,用自己换全家饱饭,是桩合算买卖。我隔壁弄堂的阿婆边摘菜边嘟囔:“嫁谁不是嫁?能吃饱肚皮才是真道理。”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听说《生万物》播到银子嫁人那段,村里村外叫好声一片。都说这姑娘活得明白,用自己换全家饱饭,是桩合算买卖。我隔壁弄堂的阿婆边摘菜边嘟囔:“嫁谁不是嫁?能吃饱肚皮才是真道理。”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这戏,怕是看岔了。
一、白馍是饵,吃馍的人成了饵下的魂
傻挑蹲在墙角,绣绣问她谁欺负过你,她咧着嘴笑:“吃馍。”
两个字,砸出天牛庙村最脏的脓疮。
能给得起白馍的,全村掰指头数不过三五户。宁老财家的馍筐子由小厮筐子提着,这后生二十出头,没娶亲,眼里藏着饿。东家拿白馍引银子,他在旁边瞧得真真的。东家勾得,我勾不得?
傻挑爹妈捆了女儿扔铁头家,不是真信铁头作恶,是要甩包袱。女儿肚里揣了崽,疯了傻了也是女人,女人失了贞洁就是破瓦罐,得赶紧找个人接盘。铁头心软,见不得人命被作践,愣是扛下这口锅。村里人看热闹,说铁头冤,说傻挑蠢。
却没人问,凭什么几个馍就能换一个大活人?
二、银子的“精明”里,藏着她自己都没看透的绝望
银子嫁宁老财那日,穿着红袄跨过高门槛,背挺得笔直。她要红薯干、要玉米面、要大洋给娘抓药,还要送弟妹识字。账算得门清,声音洪亮,仿佛占尽上风。
她娘躺在床上喝上新药时,怕是忘了这药是女儿用身子换的。弟妹捧着识字本,哪知道姐姐的喜轿抬进的是个笼子。宁老财精得眼毛空,能让银子摸到钱匣子?日后想给娘家捎把米,怕都得先把他伺候舒坦了。
她以为自己用身子换回主动权,实则从点头那刻起,她就被标了价,价码还是买方定的。
最揪心是她嫁前夜,钻了铁头的窝棚。
三、窝棚里的交付,是反抗也是自毁
银子把身子给了铁头,观众骂她蠢:“贞洁是大姑娘的命根子,她倒亲手毁了!”
我看不然。
她那不是蠢,是悲壮。是明知此后身似飘萍,也要在彻底沉下去前,任性一回。她选铁头,是祭奠自个儿死的心的念想;她不给宁老财留清白身,是蝼蚁对大山吐的最后一口唾沫。
但这口唾沫,真能溅湿山石吗?
绣绣的例子血淋淋摆着——被马子掳去一夜,就成了轻贱的人,从此低头做人。银子这事若漏出半点风声,宁老财能容她?到时宁家不要,娘家嫌丢人不敢收,铁头那暴脾气护不住她,她只剩死路一条。
她以为那次是“你知我知”,却不知荒郊野地的窝棚,藏不住秘密。天牛庙村的眼睛,毒得很。
四、铁头的“冤”背后,是男人世界的懦弱
都说铁头冤。确实冤。他心里念着银子,对傻挑没好脸,却因银子一句“别吓她”而容留傻挑,反被讹上。
但你看他应对这事的方式?被傻挑家一吓一逼,竟真认了。是心善?也是懦弱。怕闹出人命,怕担恶名,宁可自己吃死亏。后来银子嫁人,他怒他恨,可除了砸东西骂街,他还能做啥?
他护不住傻挑,更护不住银子。银子把身子给他,是托付最后一点真心,他却未必接得住。日后若流言起,他怕是头一个跳脚骂银子“害了我”的人。
五、傻挑不傻,银子不银,名儿都是反着叫的
天牛庙村像个戏台,人人戴着面具活。
傻挑看似最傻,却一句“吃馍”道破天机。银子名叫银子,看似做了最值钱的买卖,内里却早碎了不值一文。铁头名里带钢,性子却软如泥。宁老财的“祥”字,遮不住他为老不尊的算计。
最冷的是,台上人活得认真,台下看客还拍手叫好。
尾声:
戏外都说银子“值了”,用身子换吃饱饭,是穷苦女儿的聪慧。
我却总觉得心口堵得慌。若这叫聪慧,那世间女子是否只剩一条路: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待价而沽?她们的泼天勇气,用来算计身子能换几袋粮,而不是去想如何能活出个人样。
这究竟是清醒,还是世道早就病了?
最后留个话头吧:
如果银子摆在当下,她那般决绝的勇气和牺牲,不拿去换馍,而是拿去读书、去做工、去闯一片天,她的命,会不会彻底不一样?
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