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宋江在江湖上叱咤风云,无论到了哪里都有人认得他、崇拜他、仰慕他,甚至认他为大哥。可以这么说,无论多么桀骜不驯的好汉,宋大哥一准能将他“驯服”。
宋江在江湖上叱咤风云,无论到了哪里都有人认得他、崇拜他、仰慕他,甚至认他为大哥。可以这么说,无论多么桀骜不驯的好汉,宋大哥一准能将他“驯服”。
但是面对女人的时候,宋江就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了。甚至他有几次差点没栽在女人手里。
在郓城的时候,他收了一个叫阎婆惜的外宅。他舍得花银子,吃穿用度都选好的给阎婆惜。几天的功夫就把面有菜色的阎婆惜调理地光彩照人、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就连阎婆惜的老娘也有若干头面衣服。
按照正常剧本,宋江接下来的生活那就是神仙日子了。在外有体面的工作、极高的社会威望,家里有个美丽可人的外宅,三年五载后再生下一儿半女的,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呢?
人生是不按照理想出牌的,人生如戏!
阎婆惜在饱暖后,就有了别的欲望。
起初她还只是跟宋江的同事张文远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后来,她一点情分也不在宋江身上,即便宋江来了,也是冷言冷语,浑然忘了自己是宋江的外宅。反倒是和张文远逐渐升温,如胶似漆,夜去明来,街坊上人也都知了。
宋江这人也洒脱,在听闻张文远和阎婆惜的风风雨雨后,他干脆就不上门了。
书上说:花娘有意随流水,义士无心恋落花。婆爱钱财娘爱俏,一般行货两家茶。
宋江的这种洒脱,其实也是一种无奈。宋江不喜欢女人吗?不见得,你看他刚收阎婆惜做外宅的时候,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较量枪棒。后来去的少了,书上说他“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这话说得有意思,什么叫不十分要紧?不是不要紧,不是不喜欢,只是程度没那么深而已,没有十分,也有七分、八分的。
古人说食色性也,没办法,这是人性使然。
在郓城一带叱咤风云,享誉黑白两道的宋江怎么就搞不定阎婆惜这样一个小女子呢?
其实这事不完全怪宋江,阎婆惜这个女人也不简单,或者说就不是省油的灯。
她不是接受传统教育的女子,书上说她:
他那阎公,平昔是个好唱的人,自小教得他那女儿婆惜,也会唱诸般耍令。年方一十八岁,颇有些颜色。三口儿因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此郓城县。
我这女儿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省得诸般耍笑,从小儿在东京时,只去行院人家串,那一个行院不爱他!有几个上行首,要问我过房几次,我不肯。只因我两口儿,无人养老,因此不过房与他。
阎婆家是按照有技术的女人”的标准来培养阎婆惜的, 大城市就在阎婆的带领下去妓院里“串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阎婆惜还了得?阎婆子这是想把她培养成花魁一类的人,然后待价而沽。这也就造就了她能曲意逢迎、迎奸卖俏、水性杨花的性格。
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她只能依附于宋江,靠宋江的救济生活,成为宋江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经济条件稍稍改善后,她就飘飘然起来了,她开始看不上宋江,宋江的优点被隐去,缺点被她无限地放大了。她甚至觉得与宋江同床都是接受不了的事情了,出轨张文远就成了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用东北话来说,阎婆惜这女人就不是正经过日子人!
当然,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宋江也是有缺点的,尤其是面对女人这方面。
宋江与阎婆惜之间相差了十多岁,宋江这人本就老成,加上社会经验丰富,说话难免有些爹味,从他与小兄弟们的交往中就不难看出,他总是喜欢说教,如劝说武松少喝酒、劝武松将来找机会诏安谋个好出身等。这样的态度对小兄弟还行,对女人恐怕就不灵了。
再说,他与女人谈论的话题恐怕也不是人家喜闻乐见的,在东京,他与李师师谈话的时候,尚且“揎拳裸袖,点点指指,把出梁山泊手段来”,和阎婆惜聊天恐怕就会更肆无忌惮地吹牛了,整天在女人面前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提自己有个朋友,这样的操作也是很下头的,毕竟阎婆惜不是他的小迷妹,总是这么说话会让人反感。
宋江这人颇有些大男子主义,尤其在处理与女人的关系上。他总是希望女人主动些,即便阎婆惜坐在他对面,他也是“低了头不做声”。即使要上床了,他还“只指望那婆娘似比先时,先来偎倚赔话,胡乱又将就几时”。阎婆惜一直没主动搭话,宋江等了一个寂寞。他只能自己爬上床睡觉,可是想到自己养的外宅却倒反天罡不哄着自己,宋江越想越气,这一夜基本上没睡好,硬等了一夜。
期间就连阎婆子都看不过去了,她对宋江说:
押司,你不合是个男子汉,只得装些温柔,说些疯话儿耍。
一个大男人,在感情这件事上应该主动出击,温柔一些、嘴巴甜一点,加上舍得花银子,那还能缺女人吗?阎婆惜为什么和张文远厮混在一起,还不是因为张文远风流俊俏、善解人衣么。
就连王婆都说了“挨光”这件事,得潘驴邓小闲五样齐全,什么是小啊,就是伏低做小,在女人面前能屈能伸,舍得下脸来,会“哄”人!
最关键的是,宋江为什么搞不定女人呢?书上还有一句有意思的话:
原来宋江是个好汉,只爱学使枪棒,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这阎婆惜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因此宋江不中那婆娘意。
宋江他不中啊!也不知,宋江这爱使枪棒的身体怎么就这么虚弱!
如此说来,宋江往阎婆惜那里去的少也就说得过去了,至于他搞不定女人也就说得通了。
来源:贡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