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先说相亲那天。老江穿着崭新的军装,腰板笔直地往安家门口一站,心里其实打鼓:这姑娘是资本家的小姐,细皮嫩肉,能看上咱这泥腿子?
那个一辈子憨厚、被孩子们当笑话讲的江德福,其实从头到尾没真正爱过安杰。
别急着反驳,咱们这把年纪的人,谁不是把“爱情”俩字拆成了柴米油盐、面子里子,慢慢嚼碎的?
先说相亲那天。老江穿着崭新的军装,腰板笔直地往安家门口一站,心里其实打鼓:这姑娘是资本家的小姐,细皮嫩肉,能看上咱这泥腿子?
果不其然,安杰眼皮都没抬,一句“土了吧唧”就飘出来。可老江偏不服,越被嫌弃越上劲,像小时候跟伙伴抢地瓜,抢不到手不罢休。
一来二去,倒真把婚事抢成了。你说这是爱?不如说是赌气,赌一口气给全村人看:我江德福能娶到城里最漂亮的姑娘!
婚后呢?安杰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哭也哭过,闹也闹过,可哭完还得给老江熨军装。
老江呢?心里其实藏着另一笔账:我要是娶了老家的张桂兰,现在是不是正蹲灶门口烧柴火?他不敢深想,一想就觉得亏。
于是他把“疼老婆”做成了一张名牌——三洗丈夫、模范爸爸,走到哪儿都被夸。可骨子里,他始终没放下那股“我是男人我说了算”的劲儿。安杰不傻,她看得透透的,所以俩人吵了一辈子,也互相让了一辈子。
最扎心的是江昌义那档子事。
老江明知道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却咬死不说,任由安杰蒙在鼓里。等真相揭开,安杰当着一屋子人嚎啕大哭,不是气老江骗她,是气老江把“面子”看得比她重。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这男人可以为她端洗脚水,却不愿意为她放下尊严。中年夫妻啊,最怕的就是这个——你以为你们已经血肉相连,结果他关键时刻还是把你当外人。
可你说这日子就没一点真?也不尽然。
老江半夜给安杰掖被角,安杰嘴上骂“老东西”,手里却给他熬姜汤;老江退休后学买菜,被小贩骗了三毛钱,安杰撸起袖子就去理论,回来还得意洋洋:“你媳妇厉害吧?”这些鸡零狗碎,攒着攒着就成了亲情。
咱们这把年纪,谁还分不清爱情和亲情?爱情要心跳,亲情要心跳停了也得管。
说到底,他们就像两条岔路,年轻时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走着走着被命运硬绑在一起。
老江把安杰从洋楼带进筒子楼,安杰把老江从“大老粗”调教成会系围裙的老头。互相嫌弃,又互相离不开。
孩子们笑他们:“爸妈吵了四十年,吵成了一个人。”
这话不假——老江得了肺气肿,安杰能半夜三点爬起来给他拍背;安杰膝盖疼,老江能蹲半小时给她贴膏药。你问这是爱吗?是,也不是。
是习惯,是责任,是把对方活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所以啊,别替他们遗憾。
咱们中年人,谁不是一边骂着“当初瞎了眼”,一边把老伴的降压药数得比自己的工资还清楚?
江德福和安杰,不过是把“爱情”这杯酒兑了水,兑着兑着,竟也品出了回甘。
就像书里那句:“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远的时候像月亮,够也够不着;近的时候像左手摸右手,没知觉却离不了。
最后记住一句话:父母的爱情,用不着儿女去评理。
咱们只需学着他们的样子,把日子过成一锅老汤——火候到了,苦啊涩啊都熬成了鲜。
到老那天,你替他扣扣子,她替你擦口水,旁人看着是心酸,自己知道是圆满。
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