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周宏才死了。车撞得像揉烂的铁皮盒子,人裹在里面,血渗出来,暗红一片。尹建生也折了,一条命,换瘸哥半截影子,值不值?难说。深城这地界儿,“瘸哥”这名号,像阴沟里的耗子,听得见响动,摸不着真身。叶修明?吴斌?面上看着都像那么回事儿,可总觉得隔着一层。
周宏才死了。车撞得像揉烂的铁皮盒子,人裹在里面,血渗出来,暗红一片。尹建生也折了,一条命,换瘸哥半截影子,值不值?难说。深城这地界儿,“瘸哥”这名号,像阴沟里的耗子,听得见响动,摸不着真身。叶修明?吴斌?面上看着都像那么回事儿,可总觉得隔着一层。
后来母振良那张脸浮上来,才明白,影子叠着影子,瘸哥是影子后头捏刀的那只手。早年间我在旧货市场见过一种刀,刀身藏在鞘里,看着是根棍,拔出来才见血光。母振良就像那把刀。
瘸哥的狠,不在明面上。他不像周宏才,莽夫一个,撞了就碎;也不像刘纲,占个山头就以为自己是王。母振良这人,使唤的是“影子”。刘纲是他养肥的猪,预备着年关宰了上供的。吴斌是他埋在叶修明身边的一颗钉子,不声不响,蛀着鼎顺的梁柱。费岩、小武?那是他撒出去的眼珠子,盯着刘纲,也干脏活。周宏才咋就摸到刘纲的窝了?嘿,母振良递的梯子。这人像阴天的潮气,看不见,摸不着,可衣裳被褥都给你洇透了,骨头缝里都发霉。 我见过这种人,面上笑呵呵跟你谈买卖,背地里把你家底儿都算计进去。
瘸哥藏得深,深就深在他混在“正经”里头。刘纲在自己场子里,对着吴斌点头哈腰,以为见了真佛。叶修明站在前头,当了那尊吸香火的泥菩萨。真佛母振良呢?人家是叶老板“多年老友”,喝茶谈项目,体面得很。抢胡晓露的闺女葵葵?用不着他动手。
他让吴斌去叶修明耳朵边吹风:“付老板喜欢孩子,领养一个,大买卖就成了。”那领养网站,就是个套儿,做得光鲜。孩子,成了砝码,在秤杆上拨拉着算利润。脏水?自然泼给前头站着的叶修明。母振良这种人,能把拐卖人口的勾当,裹进合同纸、订单号里,像往白面里掺沙子,看着还是白面,硌牙了才知道。 想想那些丢了孩子哭天抢地的爹娘,再想想母老板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这世道,冷得人牙颤。
瘸哥怎么栽的?影子裂了缝。母振良算计刘纲的贪、叶修明的傲、吴斌的蠢,都算得挺准。替死鬼一层套一层,裹得严实。可他漏算了一样:邓妍那帮人,是铁了心要把这锅浑水搅清的。尹建生的血没白流。线断了?那就一根根捡起来,搓。境外捞人,撬开费岩的嘴,像剥洋葱,一层层辣眼睛,直剥到刘纲。刘纲在边境线边上给按住了。
二十多年的瘸哥,瘸的是名声,早刻在道上老骨头的记忆里了。 母振良布下天罗地网,最后竟让一张不起眼的照片给戳穿了。你说巧?巧。可细想,常在河边走,湿鞋是迟早的事。老话儿讲,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邓妍他们,就是那报时辰的钟。
母振良终会被绳之以法,瘸哥的影子也会散去。可《利剑玫瑰》这戏,演的绝不只是抓一个母振良。它扒开一层皮,让你瞅见:那最黑的墨汁,往往就兑在亮堂堂的清水里。母振良们,不是画本子里的青面獠牙鬼,是活生生的人精,是影子里的猎手,专挑你心尖上那点贪念、那点糊涂下手。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亮得晃眼,酒桌上的茅台香得醉人,那网,就在这光鲜底下织着,等着吞人。
这瘸哥是谁的谜底,是给看戏的人提个醒。别光盯着犄角旮旯的阴暗处找坏人。穿西装打领带、满嘴生意经的,那身行头底下,保不齐就藏着啃骨头的牙。 想治这帮人,邓妍手里的刀,就得比他们藏得更深,磨得更利,一刀下去,得连影子底下的根都剜出来。
你得知道,邓妍他们,在黑黢黢的道上,一脚深一脚浅,拿命蹚出来的光亮。别让这光暗下去。咱老百姓的眼睛擦亮点,嘴勤快点,该问的问,该说的说,这就是照妖镜。 瘸哥?抓了一个母振良,这名号就绝了?我看悬。旧皮扒了,新皮在哪儿长着呢?等着吧。
来源:胡扯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