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真是憋屈，杜城握着拳头锤了一下身边的桌面，桌上的摆设猝不及防的跳了跳，明明凶手凶器证物都在了，按理说案子可以告破，却又有这么一角悬着结而未了，属实难受。

只是关于这个神秘的“神”，瞿万福竟是含含糊糊完全不肯说出所以然。

真是憋屈，杜城握着拳头锤了一下身边的桌面，桌上的摆设猝不及防的跳了跳，明明凶手凶器证物都在了，按理说案子可以告破，却又有这么一角悬着结而未了，属实难受。

众人在办公室里被案情纠结的不行，正好能看到北江分局正门的一个停车场里，停着台黑色的轿车，黑车黑膜，有些眼熟。

“这车我都见过好几次，沈老师，是来接你的吗？”李晗有些好奇。

“你说什么？”沈翊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不是吗？这车不是一直都离你不远吗，沈老师，你不知道吗？”李晗更疑惑了。

这么一说，杜城想起来了。

之前何思漫死的那天，这车也在。他还吐槽过交管部门。

现在看来......

“沈老师，你不会被跟踪了吧......”小强语出惊人。

“去去去，你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踪啊......”蒋峰挥了挥手。

而杜城则是若有所思。

“老板，他不会说出来吧？”司机带着墨镜，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上一片黑暗中亮起的一点点属于燃着香烟的火星。

“放肆！老板的计划轮到你过问了？”没等问话落地，副驾驶上的人厉声拦下了问题。

“对不起，老板。”驾驶座上的人抬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十足十的力量让墨镜都歪斜了下去。扶正了眼镜，除却脸上的指痕，却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哎~~~啧啧啧..”后座传来低沉悠然却又透着些婉转的男声：“懂规矩，好事....所以才带你在身边。记住，不该问的，别问。”

后座上的男人吸了口烟，吐出烟圈，在烟雾缭绕中玩味的扬了扬嘴角：“那个蠢货就算是说，能说出来什么….哼...”

事实证明，这个蠢货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

再一次在审讯室里面对瞿万福，杜城心里是无奈的。

“神又怎么会跟我解释他的行踪和目的呢？”瞿万福梗着脖子反问杜城，直至今时,在他眼里，都是“神”瞧见了他的苦楚，“神”心疼他，要为他铲除生活中的不和谐异己，让他能理所当然的把孩子和老婆锢在自己身边，他们的世界里除了他瞿万福的声音就不应该有别的声响。

老婆就应该绝对的顺从，孩子也应该心里眼里只有他

至于“立羽”的标记，在瞿万福那个黑死旅行袋子里的确是找到了一张塑封过的纸，上面印着“立羽”的图案，但明显笔触用力和沈翊笔下的完全不同，想来是什么人复刻后交个瞿万福的。

至于瞿万福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标记背后的意思，沈翊直接自己亲手勾了一个，问他这是什么。瞿万福答了几次“神的标记”。

杜城气不过直接拍桌子问他像什么形状，瞿万福先是说了几次“神的标志不能亵渎”，后来在杜城一巴掌直接把桌子拍了个肉眼可见的裂痕之后，才唯唯诺诺的猜测到什么船帆，蝴蝶，字母L，反正就是没靠上羽毛。

沈翊好奇：“你不觉得它像个羽毛？”

“你别逗了，羽毛哪有自己能立着的…”瞿万福一脸的不相信。

“那你说说，你那个神，那么神，他怎么不告诉你后续怎么处理，怎么不来警局救你？再或者，你怎么没问问他，他管不管法律？管不管怎么给你判刑？你杀人了！谁来都不管用！”杜城撂下这句话，拉上沈翊转头离开了审讯室。

至此，杜城和沈翊心下了然。这个”神“，想必是在幕后操控了这一切。只是，那人掩盖的太好，瞿万福应该是完全不知道，只不过是用完了就弃了而已。

至于”立羽“的含义，瞿万福不知，幕后之人未必不知。

只是，一切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就算是想再往深处挖掘，也无从下手了。

“报告写了吧…”杜城转头看向蒋峰，蒋峰顺势回过头想看着自己用心培养了许久的写报告后备力量，可是却见身后本应该站着实习生的地方只剩下了空气。

“不是，城队，这报告...怎么写啊....”蒋峰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就说这案子，是结了还是没结呢?

“你都不会写你让个实习的小孩儿写？”杜城挑眉反问蒋峰：“行了，照实写就是了。小强他们证物送检入库，实习生没见过，我让他跟那边去了…”杜城看见蒋峰欲言又止的脸，不忘了补一句：“别嘟囔谁是他师傅，我带你的时候也没弄个链子把你拴在我裤腰上….”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实习生姓啥来着？”杜城忙糊涂了，不对，是被气糊涂了。

沈翊：“......”

“城队，姓甄，《甄嬛传》的甄。”李晗抱着笔记本幽灵一样的飘过来，回答了一句话又飘走了。

杜城：“......”

都魔怔了。

蒋峰自知小心思瞒不过杜城，嘿嘿笑着拉着老闫一块儿往办公室写报告去了

“走吧。”杜城转头看向沈翊：“去张局那儿。”

沈翊知道杜城去张局哪儿想问什么，刚想说这也不用自己跟着吧。几秒钟犹豫，杜城已经不由分说的拽住了沈翊的手腕往张局哪去了。

沈翊失笑，只得加快了步子跟上去。

杜城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虽然瞿万福不知道那标记就是“立羽”，但是沈翊知道，而且瞿万福背后那个以“神”之名行龌龊事的人估计也知道。

线索断了，但杜城不想让沈翊一个人回406闷头苦想，劳心伤神，所以就算是去张局那打报告用不上沈翊什么杜城也要叫上他一起，放在眼皮子底下摆着。

瞿万福身后还有某些暗中的联系到现在还犹未可知，但是，瞿万福杀人和家暴两项罪名的确是坐实了的。

杜城想听听张局的意思，这案子不如就先这样移交检察机关，至于瞿万福呢也正好先收了监，就像是禇英子当初那个案子一样，这边人关着，那边再慢慢等线索慢慢审，磨着磨着，总有磨到水落石出那天的。

张局听完，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的确，杜城提出的已经是现下唯一能做的了。张局侧过脸，看向沈翊，目光意味深长又透着心疼:自己分局这个宝贝，怎么那么不省心呢...

心疼归心疼，担心归担心，但张局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慰沈翊，又或者，张局甚至不太清楚沈翊这种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内心，需不需要这种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的劝慰。

正纠结要不要让他们两个直接出去，免得房间里陷入一种无声的尴尬，紧闭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进。”张局朗声赶忙应门。

门被打开，一个小脑袋出现在门边好奇的往里面张望，菲姐的身影出现在后面：“哟，这是说事儿呢吧...对不住对不住....”没想到杜城和沈翊都在，菲姐想拖着就走。

“没事儿，说完了。”张局从办公桌后面探身，“这是阳阳吧？”刚才简单汇报案情，杜城自然也交代了他们母子的事情，这个小家伙今天在分局，张局也知道。

“杜叔叔，沈叔叔，…张阿姨…”阳阳按照菲姐之前交的，把屋里的人和称呼画上了等号，认认真真的打招呼。

“哎哟，真懂礼貌。”毕竟已经当了妈，张局看见五六岁大的奶娃娃，满脸是笑意。

“张阿姨，你是不是察局里最厉害的人？”看着一身制服英姿飒爽的张局，眼睛亮晶晶的。

“嗯？”张局没明白阳阳的意思，是说她职位最高吗？这么大的孩子懂什么是职位吗？

“菲姨说，蒋叔叔他们所有人都听杜叔叔的，杜叔叔听沈叔叔的，哦，蒋叔叔还得听晗姐姐的，然后他们所有叔叔和姐姐都得听你的…你真的这么厉害吗？”阳阳摇晃着脑袋，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听到的。

听着阳阳如数家珍，杜城已经是满脸的黑线，连沈翊脸色都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了，跟个孩子掰扯这些真的好吗？

“我...”作为成年人，张局自然听明白了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弯弯绕绕。菲姐站在阳阳后面脸红了个透。自己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这小人精记得那么清楚啊...

“张阿姨，你能教教我妈妈，怎么能这么厉害吗？”孩子的脸上是五六岁娃娃最拿得出严肃和认真了：“我想让妈妈和阿姨一样厉害，妈妈就不会被爸爸打，不会被欺负了..”

严肃认真是真的，心疼妈妈也是真的，说到最后，阳阳想起来爸爸在家里打妈妈的那些动静，还有妈妈被打之后自己扑过去抱住妈妈时妈妈吃痛的颤抖，现在社会的孩子都早熟，在阳阳眼中，翁老师也厉害，可还是被爸爸打过耳光。

这次见到的张局，是阳阳见过最厉害的阿姨了。

来源：今风玉陆一相逢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