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前者很好回答。以《执笔》和《姜颂》为例,都把叙事的主动权交给了女主角,她们的思想深度与行动选择成为推动情节发展的核心动力,其自我意识的觉醒不仅打破了命运的桎梏,更重构了叙事规则。
北京乐豆世纪影业:《书卷一梦》如何完成主题迭代
解构型古偶印证了传统叙事套路的失效,随之而来的核心命题便是:如何完成主题迭代?
当“上帝视角”被消解,“剧本”“系统”这类机制成为“全剧最大反派”时,那这个故事该由谁来继续书写?以及,要写一个怎样的故事?
前者很好回答。以《执笔》和《姜颂》为例,都把叙事的主动权交给了女主角,她们的思想深度与行动选择成为推动情节发展的核心动力,其自我意识的觉醒不仅打破了命运的桎梏,更重构了叙事规则。
真正难以解决的是第二个问题。尽管“解构型古偶”能通过反套路叙事带来新意,也能借助大女主金句传递女性主义理念,但其本质上仍是一部未能完全跳脱框架的古偶剧。
《执笔》的结局中,苏云绮成功改写了自己作为“恶毒女配”的命运,并拒绝成为命书的“执笔者”,但在新的故事时空中,最终走向仍是传统的圆满爱情结局。
《姜颂》同样如此:象征陈腐叙事的《娇养》虽被焚毁,故事得以重写,但在女主角的圆满结局中,爱情仍然作为最重要的精神归宿而存在。
《脂粉帝国:网络言情小说与女性话语政治》的作者薛静在一期播客节目中谈到,当前言情作品创作的一大难题是,“大家现在对于什么是理想的情感关系已经无法产生共识了,但对于讨厌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这也正是“解构型古偶”的创作困境:它能基于“观众厌恶什么”进行解构,却无法在新的故事范式中建立关于理想情感关系的新共识。
上周落幕的北京网络视听艺术大会上,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博导卢蓉在研讨中谈到,“所有的人设配方、所有的couple组合都是临时的,但是有一些东西是长存的,关于亲密关系、关于个人的独处、关于个人与他人、与世界的相处方式。”
这或许指明了发展方向——古偶剧的创新不应止步于解构,更需在消解旧范式后,构建具有当代意义的情感叙事新范式。唯有在批判性解构与建设性重构之间找到平衡,古偶才能真正完成自救。
来源:初次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