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天宝年间，岭南荔枝要运到长安给杨贵妃吃。鱼朝恩带着两瓮荔枝进宫，结果路上烂了大半。杨贵妃一见就发火，说鱼朝恩拿驿卒命换烂果子。玄宗看着烂荔枝，想起十年前马嵬坡的事，脸色难看。鱼朝恩急着解释，可高力士早把何有光贪污的账本递上去，玄宗当场翻脸。

荔枝烂了，美人发怒，宦官人头落地

天宝年间，岭南荔枝要运到长安给杨贵妃吃。鱼朝恩带着两瓮荔枝进宫，结果路上烂了大半。杨贵妃一见就发火，说鱼朝恩拿驿卒命换烂果子。玄宗看着烂荔枝，想起十年前马嵬坡的事，脸色难看。鱼朝恩急着解释，可高力士早把何有光贪污的账本递上去，玄宗当场翻脸。

鱼朝恩原本想抢功劳，结果荔枝烂了，李林甫党羽何有光的赃款又被查出来。高力士早算好这步棋，借机打击李林甫一党。鱼朝恩想推卸责任，可自己奏疏里写过“独力完成”，没法甩锅给李善德。李善德被贬岭南，临走前还背着荔枝核，说要重新种三十亩。

杨贵妃摔了玉梳，宫人拼了三天都没补全。十七娘在右相府翻佛经，发现情郎早被收买。空浪先生抛铜钱占卜，铜钱背面的月牙纹指向南方。阿弥塔带着荔枝苗离开南海，船到泉州时，波斯商人正用荔枝换她腰间的狼牙。

李善德在岭南种荔枝，郑平安的骨灰埋在东头坡上。阿僮给李善德递水，看他指甲缝里的黑泥和爹娘棺材上的土一样。老郑当年把密信塞井里，自己引开追兵，最后尸首都没找着。

高力士在帘后摇扇子，看着鱼朝恩被拉出去砍头。杨贵妃鬓边的金步摇还挂着甜腥味，宫里腐臭早散了。平康坊的画舫顺流南下，铜钱落水惊起红鲤。右相府的桃符断成两半，十七娘把碎片收进箱底。

岭南焦土里冒出嫩芽，郑平安坟头开米白花。鱼朝恩脑袋挂在朱雀门，曲江池荷花开了，每片花瓣都凝着露水。宫史书里写着红颜祸水，可那些露水是女儿们没干的泪。

高力士的棋局赢了，李林甫倒台，何有光家产充公。阿弥塔在泉州卖胡麻饼，阿僮学纺线，李善德继续种树。荔枝树要十年才结果，可李善德说要在焦土里种春天。

宫里宫外，人人算计，最后算计自己的更多。杨贵妃摔碎玉梳，十七娘断了桃符，空浪先生抛出铜钱。荔枝烂了又怎样？总有人在腐烂里找活路，总有人把泪种成花。

岭南雨下得大，新芽拱破土。长安城里，金吾卫烧何有光的箱子，火光照亮鱼朝恩私宅的金砖。高力士摸着玉柄拂尘笑，笑完又叹气——明年荔枝还能烂，可他老了，没人替他算新棋。

阿僮把水罐递给李善德，背上的苏木布晒得发白。远处布谷鸟叫，像在催他们快点种完。李善德抹把汗，指甲缝里的黑泥混着新土。阿僮突然说：“郑平安要是活着，该替咱们磨箭了。”

宫外的荔枝园，郑平安坟头花开第一朵。花瓣薄得透光，像史书里被抹去的一页。杨贵妃的金步摇还在晃，晃碎了满殿铜铃。鱼朝恩的血染红岭南泥，那颜色和荔枝核一样，埋得深，发芽慢。

高力士的扇子停在半空，泉州港的船正靠岸。阿弥塔解缆绳时，南海风掀起面纱，露出十二岁那年的疤。苏谅递蜜饯过来，甜味混着咸腥海风。她咬开蜜饯，看见里面裹着的，是李善德给的荔枝籽。

长安的红绡裹不住女儿魂，可魂散了，肉身还在找活路。空浪先生的铜钱沉进江底，十七娘的桃符烂在箱底，阿弥塔的刀疤藏在面纱下。李善德的指甲缝里，黑泥和新土正在发酵。

宫墙外的荔枝树抽新芽，树根缠着驿卒的骨。马嵬坡的白绫早腐了，可每次荔枝熟时，总有人想起那年烂在金砖上的甜腐味。高力士的玉拂尘扫过龙椅，扫不净地砖缝里的霉斑。

鱼朝恩的脑袋挂在朱雀门三天，烂得和荔枝一样。杨贵妃新换了步摇，玄宗再没提过岭南荔枝。阿僮在茅屋纺线，李善德在坡上刨坑。南海的船往北，长安的泪往南，谁也没等来史书上的一笔。

来源：李先生聊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