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在天津的街头,翠平正陪着晚秋挑选衣料,突然,一声“陈家大丫头”传了过来。喊她的人是井铺地主王占金,这个以前在老家有三十多头牛的土财主,现在却头发蓬乱、满脸污垢,推着个煎饼车艰难讨生活。
你能想到吗?《潜伏》里最让人提心吊胆的危机,竟是从街头一声极为平常的乡音呼喊开始的。
余则成辛辛苦苦构建起来的潜伏局面,差一点就因为一个卖大饼的小贩,彻底崩塌了。
而化解这场致命危机的方式,也恰恰暴露出地下工作残酷的生存法则:在这儿,仁慈是要用生命作为代价的。
1948年,在天津的街头,翠平正陪着晚秋挑选衣料,突然,一声“陈家大丫头”传了过来。喊她的人是井铺地主王占金,这个以前在老家有三十多头牛的土财主,现在却头发蓬乱、满脸污垢,推着个煎饼车艰难讨生活。
他不仅认出翠平是老家的妇女主任,甚至还直接说出了她最要命的身份“游击队长”。这个细节就像刀片一样,狠狠刺痛了余则成的神经。要知道,谢若林早就对翠平起了疑心,李涯的监控网络更是遍布整个天津城,眼下这王占金,简直就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当天晚上,余则成就找到了青帮头子龙二,说:“明早之前,让这个卖大饼的消失。”
龙二的人把王占金像捆粽子一样绑起来,扔出了天津城。当时,煎饼车翻倒在泥地里,两个小孩的哭喊声穿透了雨幕。这个场景后来一直折磨着余则成,他原本可以像处理许宝凤那样,直接把人灭口,但最后却选择了相对温和的驱逐方式。
后来,特务组长得意洋洋地拿着“抓获可疑分子”的简报给大家看,余则成看到情报板上钉着王占金满脸是血的照片。他猛地一下掀翻茶杯,怒吼道:“李组长抓我亲戚是什么意思?”
这场当众抢人的戏确实救了王占金,可也让李涯察觉到了异样,心里想着:副站长失态了。
深夜,在郊外的乱葬岗,王占金跪在土坑前,吓得浑身发抖。余则成握着枪的手全是冷汗,眼前不断浮现出翠平天真的笑脸,还有那两个孩子满是泪水的眼睛。最后,他踢飞手枪,低声吼道:“滚!永远别回天津!”
后来,吴敬中点破了这件事:“则成啊,你输就输在心不够狠。”
王占金刚在廊坊支起煎饼摊,两个黑衣人就冲过来踹翻了炉子。特务用枪指着孩子的太阳穴,威胁道:“不指认翠平,现在就送你们全家上路!”
王占金突然想起余则成放他走时说的话:“活路要自己挣。”
三天后的清晨,血案发生了。当特务一边吃着煎饼,一边骂王占金“地主狗”的时候,王占金突然抄起劈柴刀。第一个特务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被劈开,他还追着第二个特务跑了三里多地,直到刀锋都卷刃了也没停手。
青帮的报信人说,在现场找到了半截手指,是王占金咬下来的。这个曾经被人嘲笑懦弱的地主,用如此惨烈的方式,斩断了李涯追查的线索。
翠平好心收留的“女学生”许宝凤,早就被谢若林用金条收买了。当微型录音机录下“我是游击队长陈桃花”的自白时,余则成精心策划的假死计划彻底失败了。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王占金这件事,让李涯确定了追查的方向。
老地下工作者看到这儿肯定会忍不住拍桌子。因为在1949年,录音机大得像皮箱一样,根本藏不进首饰盒;而且真实的潜伏名单需要注明每个人的体貌特征和接头暗语,根本不是余则成拿到的那几页简单的人名。
但王占金的反抗却真实得让人心里刺痛,从历史档案里能看到,有多少像他这样的小人物,被命运无情碾碎后又奋起反抗。
余则成转移翠平的那个晚上,两人在阁楼里拼凑假录音证据。翠平突然问:“要是当时杀了王占金……”余则成剪电线的手停顿了一下。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就像他后来放走许宝凤,直接导致廖三民和李涯同归于尽一样。在谍报这个战场上,仁慈就像走钢丝,稍微踏错半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来源:体育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