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昨晚,改编自马伯庸同名小说的电视剧《长安的荔枝》在央视八套首播后,迅速引发热议。然而,这场热度并非源于口碑的赞誉,而是因核心角色的“失踪”与改编的争议,让观众直呼“翻车”。其中,原著中至关重要的李夫人角色在剧中被“写死”,成为争议的焦点。
文字/梅花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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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改编自马伯庸同名小说的电视剧《长安的荔枝》在央视八套首播后,迅速引发热议。然而,这场热度并非源于口碑的赞誉,而是因核心角色的“失踪”与改编的争议,让观众直呼“翻车”。其中,原著中至关重要的李夫人角色在剧中被“写死”,成为争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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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色消失:原著灵魂的崩塌
马伯庸的原著中,李夫人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关键人物。她与李善德的婚姻不仅是情感支撑,更暗含着对盛唐官场的深刻隐喻。从最初李善德为买房举债,到后来被迫接下荔枝使的“死亡任务”,李夫人始终以智慧与坚韧陪伴左右。那句“我嫁的是他,又不是长安”,不仅是对爱情的坚守,更是对权力异化的无声反抗。她的存在,让李善德的挣扎与觉醒更具层次感,也让故事的悲剧性得以升华。
然而,剧版第一集便以“李夫人咳血去世”草草收场,这一改编直接抽离了原著的情感内核。观众发现,原本承载家庭温情与生存智慧的李夫人,被岳云鹏饰演的“小舅子”郑平安取代。这个新增的权谋支线角色,虽承担了部分喜剧功能,却让李善德的动机变得单薄——从为家人而战的“荔枝使”,沦为单纯完成任务的工具人。原著中“荔枝鲜”背后的人性挣扎与权力批判,在改编中被稀释成一场荒诞的“职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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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改编困境:流量逻辑与艺术表达的冲突
李夫人的消失,折射出影视改编中常见的困境:如何平衡商业诉求与原著精神。剧版为迎合市场,选择强化悬疑与喜剧元素,将七万字的小说扩展为36集长剧。这种“注水”策略虽能延长叙事,却导致剧情节奏拖沓,核心矛盾被弱化。例如,原著中李善德仅用十一天完成任务的紧凑叙事,在剧中被拆解为大量冗余的官场权谋戏,而李夫人的角色恰是这场改编博弈中的牺牲品。
更深层的矛盾,剧版试图通过新增角色(如郑平安、阿弥塔)构建更复杂的权力网络,却忽视了原著的核心价值。原著通过李善德的个人命运,揭示盛唐浮华下的民生疾苦;而剧版将焦点转向权谋斗争,甚至加入现代职场梗,表面上增强了观众共鸣,实则消解了历史批判的深度。李夫人的消失,正是这种改编逻辑的必然结果——她所代表的家庭伦理与人性光辉,在流量导向的叙事中显得“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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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众反噬:原著粉的愤怒与影视化的边界
剧版的改编引发了原著粉的强烈不满。豆瓣小组中,网友直指“删改原著核心人物是对作者的不尊重”,更有人质疑“写死李夫人是为给女一号腾位置”。这种愤怒,本质上是对影视化边界的追问:当改编过度偏离原著,究竟是创新还是背叛?
值得注意的是,同期上映的电影版《长安的荔枝》却保留了李夫人角色,并由杨幂饰演。这种差异进一步激化了争议——观众不禁疑惑:为何同一IP的不同改编版本,对核心角色的处理如此悬殊?这或许反映出影视行业的“双轨制”逻辑:电视剧追求收视与话题度,电影则更注重艺术表达。但无论如何,这种割裂式的改编,终究伤害了观众对IP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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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反思:历史剧的价值与改编的底线
《长安的荔枝》的争议,为历史剧创作敲响警钟。历史剧的价值,不仅在于还原历史场景(如剧中精美的服化道),更在于传递历史精神。李善德的故事之所以动人,正是因为它超越了朝代更迭,直指人性的永恒困境。李夫人的消失,让这种永恒性大打折扣。
影视工业化的今天,改编不应沦为流量的附庸。尊重原著的核心价值,并非要求完全复刻文本,而是要保留其精神内核。正如原著中李善德最终悟透的“规则是困住蝼蚁的迷宫”,影视改编亦需在商业规则与艺术追求之间找到平衡。唯有如此,才能避免《长安的荔枝》式的翻车,让历史剧真正成为“照亮现实的镜子”。
李夫人的消失,是一场改编的“滑铁卢”更是一次深刻的行业警示,那些被删减的角色,恰是人性最珍贵的部分。
来源: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