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方面,《藏海传》全面超越《琅琊榜》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6-05 21:20 3

摘要:《琅琊榜》精心构建了一个儒家理想主义的道德宇宙。梅长苏的复仇始终是服务于“昭雪冤案、匡扶明君”的崇高目标,最终通过病躯赴战场的自我牺牲,完成了士人精神的升华。

藏海传》超越了《琅琊榜》,同样都是复仇题材,但《藏海传》的立意更高,我觉得它在思想深度、现实批判力度还有人性刻画层面,全面超越了《琅琊榜》。

首先说在核心思想和现实批判上的超越。

《琅琊榜》精心构建了一个儒家理想主义的道德宇宙。梅长苏的复仇始终是服务于“昭雪冤案、匡扶明君”的崇高目标,最终通过病躯赴战场的自我牺牲,完成了士人精神的升华。

《琅琊榜》对封建权力的批判,集中于“明君缺位导致的体制腐败”。比如像梁帝多疑酿成赤焰冤案,谢玉等奸臣滥用职权,最终通过靖王上位实现拨乱反正。这种批判本质上仍是士大夫阶层的内部自省,其解决方案仍未跳出“好皇帝主义”的窠臼——正如学者批评的:“它批判权力异化,但寄望于明君”。

了解历史的人都知道,我们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从来都没有跳出过王朝更替的循环,百姓生活也没有任何进步,本质也就说明是这个制度本身出了问题,而不是某个皇帝的问题。

所以《琅琊榜》这种叙事非常的老套,本质还是一种宏大叙事的英雄史诗,不触及制度的根本,梅长苏那种相信权力体系的自净能力,将希望寄托于明君贤臣的道德自觉,无疑就是一种桃花源式的温情梦幻。

为什么说《藏海传》比《琅琊榜》厉害呢,就是因为《藏海传》残酷的撕碎了这层温情的面纱。它没有什么宏大叙事,它揭露的是朝政的黑暗残酷,瞄准的是上位者对底层民众的压榨剥削,《藏海传》的批判锋芒直插封建社会最黑暗的阶级压迫本质。

比如庄芦隐和杨真让工匠陪葬,藏海血泪控诉的情节,就是在向天叩问老百姓的命也是命,揭露封建贵族将人命物化为建筑耗材的残酷逻辑。当权贵们“把妹妹卖掉配冥婚”,以及讨论殉葬者“八字是否相合”时,简直是在赤裸裸的草菅人命——这种将人异化为物的权力机制,比个别奸臣作恶更具批判深度。

这些瞬间解构了传统权谋剧中“平民即背景板”的叙事规则,让被历史抹去的无声者发出雷鸣。这些配角不再是推动主角成长的工具,而是自主的价值符号,这是非常伟大的进步。

此外,在人性刻画上,《藏海传》更深刻。

《琅琊榜》的人物塑造虽然精彩,却难逃道德二元论的桎梏。梅长苏作为儒家理想人格的化身,其权谋因“赤子之心”被赋予天然正义;反派如谢玉则近乎脸谱化的恶。这种塑造虽造就了角色的经典性,却也如豆瓣网友犀利指出的:“所有反派都是为主角的胜利铺路,却没有提及他们的恶从何而来”。

而《藏海传》的人物宇宙则充满危险的复杂性:肖战演绎的藏海被要求“仇恨不用写在脸上,放在心里”。他与仇人平津侯的互动堪称心理学范本——前期因伪装身份不敢直视,中期以谄媚姿态掩盖杀机,后期在怒视中完成精神弑杀。

对于反派的刻画也更贴近现实,摆脱了非黑即白的脸谱化人物塑造,坏人有坏的逻辑,也契合他们的宿命性悲剧,比如杨真精通风水玄学却死于自己设计的殉葬局;庄芦隐能防住所有刺客,却防不住儿子继承的“默许弑亲”的家族罪恶。这些反派并非天生恶魔,而是被封建权力异化的产物。

他们既是施暴者,同时也是制度的祭品,这些都赋予了人物悲悯的底色。所以,这种人物塑造的革命性突破,使《藏海传》跳出了传统权谋剧“主角开金手指,反派集体降智”的窠臼。

总结来说,就是《琅琊榜》的价值在于它完成了儒家政治美学的影视复魅,而《藏海传》的价值在于扯下了这层美学滤镜。《琅琊榜》中改变世界的永远是梅长苏这样的顶层精英,而《藏海传》让藏海在皇陵绝境中踩着工匠肉身搭建的人梯逃生。

当藏海踩着工匠肩膀逃出皇陵时,两个时空的权谋剧完成了一次历史性对视:前者相信士人精神可以净化权力,后者揭露权力本质是吃人的机器;前者将希望寄托于明君,后者在底层呐喊中寻找救赎。

《藏海传》中那些浑身泥泞却眼神清亮的工匠、屠夫、穷汉,或许比麒麟才子更接近历史的真相:改变世界的从来不是天降伟人,而是无数蝼蚁用血肉之躯铺就的生路。当血肉之躯成为权谋者最后的救命绳索,该剧完成了对英雄史观的最辛辣嘲讽——历史真正的创造者从未被写进史书。

当观众习惯了《琅琊榜》中“为天下燃灯”的理想主义叙事,藏海手持火把站在地宫深处的背影,正以颠覆性的美学暴力宣告着权谋剧的范式革命——这里没有完美的儒家士子,只有被仇恨异化的灵魂;没有明君救世的童话,只有蝼蚁用尸骨堆砌的生路。

所以我才说,在思想深度、现实批判力度与人性刻画的三个维度来看,《藏海传》完成了一次对传统权谋美学的超越式爆破。

来源:半佛道人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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