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书接上回,话说二虎看了孩子一眼,心里咯登一下,往常看这个孩子也挺亲的,不管他大是谁,他妈是春花,这一点总不会错,因为喜欢春花,连带春花的孩子也就喜欢了,这会儿黑瞎摸洞的再看这个孩子,也接色那眉脸,咋有点像队长那一支门人?又思谋这俩天春花的确反常,跟以前不大一样
书接上回,话说二虎看了孩子一眼,心里咯登一下,往常看这个孩子也挺亲的,不管他大是谁,他妈是春花,这一点总不会错,因为喜欢春花,连带春花的孩子也就喜欢了,这会儿黑瞎摸洞的再看这个孩子,也接色那眉脸,咋有点像队长那一支门人?又思谋这俩天春花的确反常,跟以前不大一样,先前疯是那种的,胡说几句就完了,队长死了这几天,疯得有点儿古怪,尤其那天半夜队长棺材翻了那事,正好春花半夜没见人影,今早又闹这么一出,说是撞客,那么多人怎就可可儿撞上她了?再看孩子,是春花嫁了不到两个月就生下了,猫儿三狗四,女人生孩子不是得十个月嘛,几个月咋就生了?先前天隐隐忽忽听谁说过这孩子的事,难道这孩子不是先前那个女婿的?二虎是越看越想越觉得不对呀,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事。春花的病不能再拖了,看好了,这些事也许能搞明白。就这个,迷迷糊糊的,天就亮了。
天一亮,二虎叫了几个后生,把猪捉住捆在车上。帮他捆猪的一个后生说,二虎岗,这猪也不太大就卖呀。二虎就套车就说,没办法呀,没见春花这几天闹腾的厉害,赶快卖了,给她看看病。那几个也说,唉,早就该看看了。二虎赶上牛车,春花抱的孩子跨在车盘,猪在车厢捆的,哼哼吱吱的还叫活呢。牛车刚出村,瞭见一个老汉背了一捆树条,从远处过来了。二虎仔细一看,原来是队里饲养员刘大五。“大叔,大叔,早早地做甚个了?”当然了,这是明知故问了,就是礼貌点打个招呼。刘大五走过来,一看是二虎两口子,就说,你们也早早做甚个呀么?我捏割少点杨树条子,饲养院筐子乱了,打算编个大拦筐。二虎也说,去公社卖猪个呀,连带给春花看看。刘大五一听,不接话了。走到牛车后底了,大概心合儿有话憋的难受,就悄悄儿地咕叨了一句,看不看一样,心病。二虎驾驾的正拿鞭子打牛,想快点走,一听刘大五都囊了这么一句,就扳过头了问,大叔大叔你将将儿说甚了?刘大五没想到二虎能听见,连忙改口,我说看看好,看看好,你们快走哇,快走哇。离公社也就七八里路,一路上二虎又琢磨起刘大五的话,看不看一样?心病?这老汉啊,也奇了怪了,他咋知道是心病?
进了公社收购组,得排队。排在二虎前头的,是爷俩个,也卖猪。收购员给了个三等,那个小子嫌三等少,就嚷嚷,咋才三等,咋也顶给个四等五等!排队的人们听了这孩子不着调的话,都是哈哈大笑呀,对这个孩子指指点点,他大脸红了,踢了这孩子一脚板,就骂,唉,愣你妈个儿的,这又不是洋码码字越大越好。二虎猪也做了三等,卖了四十多块钱。出了收购组,二虎先给孩子买了十几块蓝旗奶糖,赶上牛车进了医院,拴住牛,问行了半天,总算知道了大夫在哪个儿了,就领着娘俩进了诊室,跟大夫说了说春花的情况。大夫是个慈眉善目的老汉,搬起春花的眼皮子看了看,又前心后背的拿听诊器听了听,就说,别的毛病没有。疯病咱们这医院看不了,顶去蒙医院检查。二虎“嗯嗯好好”的答应,心想等年底分了红再说哇,就领着娘儿俩出了医院。又到供销社买了点东西,还专门给春花和孩子拿布票扯了几尺花格格布,准备做件过年衣裳。出来后总是有点不歇心,想了一会儿,就又到副食门市部买了一瓶二锅头,这才感觉办好了,就往赶上他牛车往回走。
回到家也快认灯了,二虎卸了牛,安顿好春花娘儿俩,拿上二锅头就去刘大五家了。白天刘大五的话一直憋在心里头,总感觉刘大五话里有话,到底甚意思,二虎越发想闹机迷。刘大五家在村东头住的了,两间土房房,二虎进来的时候,堂门正开的了,往外冒热气。进了堂地,刘大五老板板正焊炒面了,抬头看见是二虎,就说,二虎今儿圪稀罕的,咋来大婶家了,吃拉没?快进家吃饭。二虎说,没了,这不是拿了瓶酒,正好想和大叔喝几口。这老板板一看这架式,心合儿想,这是那跟那了,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不时不晌的喝甚酒,贵巴巴的。刘大五见是二虎,脸一下就变了,这,这,二虎,你这是要唱那出?二虎笑眯眯的说,今儿圪卖了猪,就买了瓶酒,想跟大叔坐一坐么,就连儿咱们爷俩喝俩口。一边说一边就不拿心的脱鞋上了炕,炕上小板板上搁了一盆糊糊熬山药,边边上有一扒碗盐葱叶。二虎说,好菜,好菜,咱爷俩有盐葱叶正好就酒。
刘大五好像一点也不高兴。脸红一会白一会儿,迟迟不往前圪挪,他心里头知道哇,这酒不好喝。老板板端进了炒面,看这两个人还在那支登的了,就问,咋不喝,刘大五说今儿圪不香。老板板一听,一边给老头子递眼色,一边就骂:老头子,二虎捏孩儿专门拿酒和你喝,你塞菜甚了,夜儿个你还说想酒了,今儿咋了,我看你是不识拢夺。
二虎究竟跟刘大五喝没喝成酒,探不探听出点消息,我们下回分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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