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潜伏》里存在着人性,并且人性元素极为丰富。从这部剧集里,既能窥见历史的些许面貌,又能看到世间的种种景象以及职场里的勾心斗角。《潜伏》中有权谋手段,有欺骗之举,也有执着之人。当我们观察其中最执着的三个人时,会发觉这三人代表了三种不同的人生追求。这类人在历史长河
《潜伏》里存在着人性,并且人性元素极为丰富。从这部剧集里,既能窥见历史的些许面貌,又能看到世间的种种景象以及职场里的勾心斗角。《潜伏》中有权谋手段,有欺骗之举,也有执着之人。当我们观察其中最执着的三个人时,会发觉这三人代表了三种不同的人生追求。这类人在历史长河中屡见不鲜,在现实生活里也并不少见。然而在电视剧剧情里,这三个最为执着的人没有一个结局圆满——既然结局不圆满,那么自然就不涉及吴敬中和余则成了,毕竟他们日子过得优渥惬意。
官场老滑头吴敬中自然清楚何时该进、何时该退。他心中曾有过信仰,然而后来却将其转变为一门生意。哪怕是把权力当作生意来经营,吴敬中也懂得如何拿捏尺度。抛头露面搞敲诈勒索之事的是余则成,他只需在幕后收取金条和斯蒂庞克汽车。如此一来,就算事情败露,也有余则成来承担责任。
余则成并非极度固执之人,至少在左蓝还活着的时候,他就遵照要求与翠平同床而睡。当翠平在家乡抱着孩子如望夫石一般守望时,他却和晚秋步入洞房。若说这不是两情相悦,想必各位读者是不会认同的。
城府极深的吴敬中将余则成、马奎、陆桥山和李涯掌控得游刃有余,最终毫无损失、安然抽身。可以推测,他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古今书画,有半数要献给毛局长。余则成眯着一双小眼睛,一方面捞取钱财,一方面赢得佳人芳心。
和吴敬中近乎无懈可击的人生大相径庭,《潜伏》里最为执着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在权谋角逐中落败,最终死于“好友”的暗害;一个只看重钱财连命都不顾,最终钱没拿到手,命却没了;另外一个就像铁了心干活一般专注于工作,最后死的时候都闭不上眼:他距离抓住余则成,仅差那么一小截。
诸位读者一瞧见这三句总结内容,心中想必已然浮现出三个形象:长着圆眼镜、后方小圆眼透着对权力渴求的陆桥山;讲话不利索却总爱引经据典道出名言警句的谢若林;既不贪财也不慕官、干活时拼尽全力似不要命一般的佛龛李涯。
在《潜伏》里,官瘾最大的并非吴敬中。这老头对权力和名声已然看淡,转而一心逐利。他心里明白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干活越多,麻烦也就越多。吴敬中才不会干那些白忙活还易犯错的事情,在他看来,啥都比不上金条实在。
陆桥山不如吴敬中那般老谋深算,却好似飞蛾扑火一般参与到“副站长争夺战”里。在他看来,谁有竞争的资格,谁便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不管是马奎还是李涯,皆是他极为厌恶之人。为了击败马奎,陆桥山毫不犹豫地与余则成串通起来进行诬陷;为了让李涯陷入尴尬境地,他竟甘愿充当无偿的“鼹鼠”——给走私军火的人传递消息。
吴敬中眼见陆桥山与马奎、李涯明里展开争斗,一边暗自窃喜,一边又提心吊胆:你们斗得不可开交,我刚好从中获利,不过要是你陆桥山把马奎和李涯整垮了,下一个会不会就对我下手?
在九十四军内部人员私自倒卖军火的案件里,有两个赢家和两个输家。吴敬中成为赢家,在余则成的运作下,一辆刚从外国运来的、陈纳德坐过的斯蒂庞克小轿车主动送上门来,之后经他小舅子转手卖掉,换成了好多金条。
余则成此番也取得了胜利,借助这一事件,他达到了一石二鸟的目的,分别对陆桥山和李涯造成了打击,还赢得了吴敬中的信赖,距离副站长的职位又更近了一些。
李涯败北,他不仅行动受挫,还遭军方稽查队暴打,满脸淤青地去向吴敬中倾诉委屈,吴敬中“循循善诱”说了一堆道理,劝他和陆桥山要团结共处,其言道:“团体如同家庭,同事好似手足”。
陆桥山同样未能获胜。凭借吴敬中累积数十年的特工经验,不用多想便能猜出是陆桥山在背后捣鬼。而那句“团体即家庭”,实则也是向陆桥山发出警告:“在这个家里,我是当家的,你给我安分点!”
最终,陆桥山翻了船——不管是在官场当中,还是于职场之内,存在一个能力与你不相上下,但却跟你势同水火之人,天天对你紧盯不放,那哪有不栽跟头的道理。为了算计李涯,陆桥山给李涯设下陷阱,岂料早有防范的李涯趁势一用力,陆桥山就落入陷阱:事情败露,险些把命丢了。
陆桥山失势了,身为与之产生矛盾的另一方,李涯同样没捞到好处——副站长这个诱人职位,被吴敬中给了余则成。余则成两边都做老好人,不仅晋升为副站长,还让陆桥山觉得欠他救命之情。
陆桥山历经艰难终于时来运转,如同卷土重来的胡汉三一般,然而却丧命于他口中“最为信赖的挚友”枪下,一颗子弹击穿了他的太阳穴。余则成见翠平没准头,还专门帮她“稳住”陆桥山,陆桥山竟然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结果就此一命呜呼,再也没了动静。
陆桥山追求权力,在他看来,有了权力便有获取钱财的可能,而谢若林对权力毫无兴趣,他只盯着钱。
谢若林那股要钱不要命的劲头,实在让人不得不钦佩,他说:“要是你一枪没把我打死,我又苏醒过来了,咱俩照样能接着做买卖——只要价钱合适。”
为了挣钱,谢若林会和任意人合作:“同样两根金条摆在那里,你能说清哪根正派哪根卑劣吗?你瞧瞧如今那些当官的人,嘴里讲的全是大道理,可心里盘算的无非都是利益。”
谢若林明明晓得余则成是潜伏人员,却“不忍心”去检举,在他看来,余则成如同一个金矿一般。他说道:“我恨不得你就是潜伏者,这啥都是虚的,黄金白银才是实实在在的。等将来和平了,主义也就没了,剩下什么呢?就只有钱,你信不信这说法?”
尽管清楚自己妻子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余则成那里,且晚秋的失踪必定是余则成私下运作所致,但谢若林满不在乎,这才导致他最后又一次上当受骗。
亲自掀开盖着自己坟墓的草帘,随着一声枪响,谢若林满心不情愿地倒下——钱都还没给,怎么就变卦了呢?要是谢若林这时还能说话,必定会扭头质问廖三民:“我卖的西瓜你觉得贵,你就要把我杀了啊?”
谢若林有很多经典语录,实在没办法全部罗列出来,已有不少人照着他说的去做了。然而,只有极少数人落得个长眠墓穴的结局,反倒是像吴敬中这种深谙官场隐蔽规则的老滑头,以及像余则成这种隐而不现的潜伏者,都安然无恙地活着。
和陆桥山以及谢若林截然不同的是,我们从未目睹过李涯为钱之事操心。他跟余则成闹不和,并非是为了争夺副站长一职。他就是一心一意、埋头苦干,最终把自己累垮了。
仔细审视《潜伏》时,会察觉一个饶有趣味的现象:站长吴敬中对谁都不责骂,唯独爱训李涯,并且训起来毫不留情。尤其是李涯把钱教授搞丢后,吴敬中斥责李涯,那真可谓骂得别具一格、别有水平。
吴敬中故意发问:“告诉我,你那个名为刘闪的高级内线在哪里?”李涯同样觉得奇怪:“似乎突然间就不见了,我找了一整晚都没发现他的踪迹……”
吴敬中大发雷霆:“我都跟你讲他在哪了啊——在台湾砍甘蔗呢!把你的脑子好好用用,别犯糊涂了,为啥从那箱子里出来的,是个名叫刘闪、比你还笨的家伙?”
李涯是吴敬中身旁最为敬业、做事最多的一个,吴敬中也清楚,其他人或许是峨眉峰,但李涯绝不可能。因为峨眉峰在天津活动之际,代号佛龛的李涯还未与邱掌柜完成互换。然而,吴敬中就是瞧李涯不顺眼,原因是他挡了自己的财路。
余则成是峨眉峰的头号怀疑对象,然而他与吴敬中的关系极为和谐:碰到麻烦事,余则成会为吴敬中承担;要是有了钱财车子,余则成会首先送到站长家里。最终两家关系亲密得如同一家人:吴敬中夫妇和余则成夫妇,在饭店的包间里轻松愉快地聊天饮酒、拉着家常,李涯(马奎和陆桥山也一样),是根本没资格参与其中的。站长太太亲自给翠平按摩,这一幕让众人既心生羡慕又有所忌惮——他们对余则成心存疑虑,却不敢公开深入调查,毕竟余则成身后还站着一本正经的吴敬中。
正如《宰相刘罗锅》里一首歌所唱:“故事当中的事情乃是往昔之事,故事里既存在好人,也有坏人。故事里的事情,也许确有其事;故事里的事情,也许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故事里的事情,若说它是,即便不是那也是;故事里的事情,若说它不是,即便真实发生过那也不是……”
李涯离世,双目未阖。然而,他的死亡既未引发吴敬中的哀伤,也没让余则成格外欢喜,毕竟这是李涯注定的结局。
陆桥山、谢若林、李涯,好似三块明镜,折射出历史与现实里的三类人。有人醉心权势,在权谋争斗中落败;有人痴迷钱财,因贪欲而丢掉性命;有人专注事务,至死都心怀不甘。为人处世讲究中庸,过头和不足都不合适。
最后,想问一下各位读者朋友:在陆桥山、谢若林、李涯这几个人身上,您是否发现了自身以及身边人的身影呢?要是有得选,您会更想成为他们之中的哪一位呢?在我看来,吴敬中或许难以效仿,不过成为一个余则成,总归是不错的……
来源:以史为鉴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