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岑寿以往与袁今夏说笑惯了的,也知道她的性子,此时就他们两个人,没了拘束,更觉得轻松自在些,便调侃道,“袁姑娘,你眼里除了我大哥哥,还有谁啊?”
“岑寿,怎么就你一个人呢?大人呢?”
岑寿以往与袁今夏说笑惯了的,也知道她的性子,此时就他们两个人,没了拘束,更觉得轻松自在些,便调侃道,“袁姑娘,你眼里除了我大哥哥,还有谁啊?”
“要你管么?”袁今夏怼了回去,又说道,“快说,大人去哪了?”
“别问我,我不开心着呢。”
“哟!”袁今夏将手背在身后,歪头看着岑寿,笑道,“这可奇怪了,大人平日里将你当宝贝一样宠着,怎么你还能有不开心的时候?”
“你嫉妒啊?那你也不开心啊?”
“我凭什么不开心?我干嘛要嫉妒你?”袁今夏说着坐了下来,学着陆绎翘起了二郎腿,还用食指轻敲桌面,笑道,“我猜到了,准时大人带着你哥出去办事了,没带着你。”
岑寿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看破不说破。”
“看样子我猜对了,”袁今夏收起二郎腿,又问道,“你知道大人为何不带着你么?”见岑寿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疑惑,便神秘兮兮地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岑寿向前探了探身子,神情颇为急迫。
“凭什么告诉你?”
“你有何条件?”岑寿倒真信了。
袁今夏扬起小脑袋,傲娇地说道,“你若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便告诉你。”
“大哥哥说,他探知了一些紧要的事情,此事须得吴守绪配合,否则会坏了大事,所以一大早便带上我哥去拜访吴大人了。”
“是什么紧要的事?”
“独眼龙私采铁矿,并通过毛海峰与倭寇勾结,将铁制成铳管卖与东瀛人,现在铁矿被官府查抄了,独眼龙为保身家性命,放弃了与倭寇的合作,毛海峰恼羞成怒,他与东瀛人商定要在月余内找准时机攻城夺地,抢占东南沿海地带。”
“什么?”袁今夏惊得拍案而起,骂道,“毛海峰这个败类,不过,此事内因却是严家造成的,严家在朝中一手遮天,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
岑寿见袁今夏十分激动,便说道,“大哥哥已有了主意,你别乱嚷嚷,小心坏了他的事。”
“大人打算如何做?”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你快说,火烧眉毛了,还卖什么关子?”
“你一个小丫头……不,不是,你一个姑娘家,知道这些何益?反正又不用你冲锋陷阵。”
“岑寿,打我认识你那日起,你便瞧不起人,现在还是这样,信不信我削你?”袁今夏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停!”岑寿急忙向后退了数步,双手横在胸前,“我可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将来是我……”说了一半停下了,缩回一只手,挠了挠头。
“是你什么?你倒说呀?”袁今夏一时情急,并没有去深思岑寿的话,又追问道,“你倒是快说呀?大人如何打算的?”
岑寿“哼”了一声,“等大哥哥回来你一问便知了。”
袁今夏见岑寿不肯说,便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懒得理你。”
“那不成,你懒得理我,我可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你刚刚说了,若我回答了,你便告诉我为何大哥哥不带着我?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袁今夏故意说道,“答案不是很明显么?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带你干嘛?”
“哎?之前不是说好了?你不准再叫我小屁孩儿,我也不叫你小丫头,你怎么出尔反尔?”
“你刚刚不是叫我小丫头了?凭什么我不能叫你小屁孩儿?”
“我刚才发觉错了,马上改了口唤你袁姑娘了不是么?”
“那也是叫出来了。”
“我不管,你跟我道歉,否则我就跟大哥哥告你的状。”
“你还不承认自己是小屁孩儿?除了告状你还会干什么呀?”
“是啊,我现在不敢惹你了,除了告状,我是不能干什么了。”
袁今夏听罢,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岑寿说道,“算了,算了,咱们俩吵什么劲儿啊?当务之急是要替大人排忧解难,看看我们能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不吵架就是帮我了,”随着陆绎的声音响起,岑寿猛地转头,袁今夏更快,一下子冲到了门口,险些撞进陆绎怀里。
岑福在陆绎身后,赶紧将头低下了。
陆绎脸微微一红,伸手将小姑娘扶住了,低声嗔道,“又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大人,岑寿说您去找吴大人了,怎么样?谈得如何?”
“你急什么?”陆绎笑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吵架,我回来了,一口茶都没有,便开始‘审问’起来了?”
袁今夏见陆绎神态轻松,便知结果应该很好,遂转身跑到桌前,冲岑寿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吵架了?根本就没有,是吧?不过是说闲话逗趣来着,你动作麻利些,对,再加些茶叶,大人最爱喝这个了。”
岑寿配合着笑道,“是啊,我和袁姑娘在等大哥哥回来呢,”边说边手忙脚乱地配合袁今夏泡茶。
陆绎笑着坐下,说道,“好,表现不错!”
袁今夏将茶杯双手端了放在陆绎面前,笑着说道,“大人趁热喝,可好喝呢,这可是卑职研究了许久才发现的,这个茶叶的量是大人喜欢的。”
陆绎满意地笑,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袁今夏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茶递给岑福,“岑校尉也辛苦了。”
岑福受宠若惊,看了看陆绎。陆绎嗔道,“瞧我做什么?你不渴么?”
岑福这才接了杯子,喝了口茶,赞道,“确实好喝!”
岑寿在一旁急道,“哥,大哥哥,这茶可不光是她一个人泡的,还有小寿的功劳呢。”
“好,小寿做得也好!”陆绎的语气里充满宠溺,岑福不由得冲岑寿翻了一个白眼。
袁今夏见陆绎心情甚好,便试探着问道,“大人,现在能否说说……那个……”
“放心吧,吴守绪此人虽然贪财好色,但他确实是个将才,在大义面前不会含糊的。”
“他怎么肯这样听大人的话?难道他不惧怕严家了么?”
“严家现在自身难保,吴守绪表面奉承,但内心早已将算盘珠子扒拉得明明白白,他那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怎肯陪严家葬送自己的前程?自然会审时度势,他知道怎么做才对自己更有利。”
“说服了吴守绪之后,大人打算还要怎么办?”
陆绎刚要说话,听得门外一阵急切地脚步声传来,有驿卒在门外高喊道,“陆大人,官驿门口来了一个人,说是六扇门的捕头,有紧急的事要见您。”
“六扇门的捕头?”袁今夏看向陆绎,疑惑地说道,“六扇门从京城派了人来?为何不直接持令牌进来?”
陆绎看了岑福一眼,岑福走到门口,问道,“来者何人?可有报上名字?为何不直接进来面见大人?”
“回您的话,他只说了一句话便晕倒了,身上带着伤,看起来很严重,小的们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人,因而不敢擅自将他抬进来。”
“受了重伤?”袁今夏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感觉,说道,“大人,我们去看看吧,不会是……不会是我师父吧?”说罢脑袋里“轰”的一声响,不待陆绎应声,先一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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