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畔之烽火青春》二十八 一场缺席新郎的婚礼(一)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5-31 18:42 1

摘要:已是春末夏初,再过三个月,柳丝晴就要毕业了。她的美丽大方、楚楚动人,成为班上不少男同学追求的对象。在收到的毕业纪念赠品里,有的夹着爱意缠绵的情诗,有的夹着华丽辞藻的情书,更多的是海誓山盟的直白表达。丝晴虽感庸俗厌烦,但还是有礼貌地一一回复。

日前,国家官方发布“为铭记历史、缅怀先烈,传承和弘扬伟大的抗战精神,鼓励讴歌中国人民团结抗战的英雄壮举,弘扬民族精神,彰显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创作选题。

“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

已是春末夏初,再过三个月,柳丝晴就要毕业了。她的美丽大方、楚楚动人,成为班上不少男同学追求的对象。在收到的毕业纪念赠品里,有的夹着爱意缠绵的情诗,有的夹着华丽辞藻的情书,更多的是海誓山盟的直白表达。丝晴虽感庸俗厌烦,但还是有礼貌地一一回复。

让丝晴烦恼得坐卧不宁的是回到家里。她一到家,母亲就说今天谁家托媒人来提亲了,那家人家也像两个姐姐家一样,家境殷实又是公干,重要的是年龄相当;今天又有谁家提亲过来,说是开店铺的,有好几家铺子,男的在省城读过书;也说起几家远亲近邻关系处得不错的,有意两家联姻的……

丝晴总是不等母亲说完,就不耐烦地回到自己屋里。母亲也说她已拿话向人家挑明,毕业后还要考大学,但人家总是说上学也可以,先把婚事订下来,相互走动着不更好吗?

有女百家求,总不能当红娘的一进门,就下逐客令,把人家撵出门去。

丝晴给阮韬去了一封信,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把家里给她提亲的事说了,又大篇幅地品味起《钗头凤》词来,感慨了一番陆游与唐婉的爱情。继而又写到父母,她猜父母因两个姐姐婚姻不如意,到了她就不会再坚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她猜父母已看出她的心思,内心也许不会反对。

——你们家兄弟两个,你到我们家来,或许他们就是这样想的,或许就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她猜父母也会存有困惑,时下亲上加亲已不时兴,人们早已对亲上加亲说三道四了。她又说到自己,自己对亲上加亲这种老式联姻也是有看法的。但世上的事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更难以自拔的是自己已到了不能说服自己的境地,但愿"表兄妹乎……"

信的末尾,她写道:这层"窗户纸",让我大着胆子戳破了,你可要有个态度呀,焦急地等着你的回信!

阮韬很快回了信,他说,懂你的心思,知你处在包围之中,才敢于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赞赏你的勇敢与真诚,明白你要我回信的意思。告诉你吧,其实我早已心仪于你。不过内心也时有矛盾,叫人难有主意,难以为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吧。

当下纷乱的时局,纷乱的社会,以致原定学制四年,早已宣布为三年,课程上已改为实用技术课为主,现在实用技术课也上不下去了。九月十八日晚,日本关东军以巡视南满铁路为名,按事先预谋,炸毁了柳条湖的一段铁路,却反诬中国军队所为,悍然炮击东北军驻扎奉天的北大营,并占领了城市和部分周边地区,可能不日就将占领全东北。

在"没有国哪有家"的感召下,大部分莘莘学子已报名参军,铁了心抗击日寇,我也是如此,我也在其中。据说,这支学生军将调往边镇军训,军训前,我将回去一趟。相见的时刻,就在眼前,相见之时,再叙。

丝晴收到信,在惊喜与紧张间打开了信。"当兵——上战场——杀鬼子"这几个字让她惊悚起来。她即刻去了医院,先是告知了母亲,在母亲的允许下,她又告知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父亲说,过几天阮韬的爹娘要来,儿子要去当兵这么大的事,现下又是这么个时局,他们来时应该告诉他们。因为乡下邮递难,他们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信呢。

父亲遭遇了车祸,住院已经二十多天了,大夫说身体的其他部位已基本痊愈,只是一条腿已严重残疾,要想正常走路已是不可能。但可以出院,回家里静养。

丝晴走后,母亲说:"看得出,丝晴的心思都在阮韬身上,那么多来提亲的,她一个也不搭这个茬。这亲上加亲也还有说好的,说是水到渠成,也有说不好的,说现在哪还兴这个了,弄得也没了个主意。

可孩子又痴情,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阮韬也算是在咱们家长大的,他们俩好像也都有情有意。有她两个姐姐的例子,她们自己相中愿意的,倒也好。可现在这阮韬又要当兵,事情怎么就这么不随心愿,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他们的事,我也一直没有正式说起过,现在的年轻人都追求自由恋爱,自主婚姻。她们自己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做主吧。不过一些成败利害该说的还是要说,最后她们自己的终身大事,要她们自己拿主意。至于说亲上加亲是好是赖,也就无足轻重了,现在的关键是还不知道阮韬父母是怎么想的……"

"在说什么呀?"丝晴进屋打断了父亲的话,她自看完信的那一刻起,就坐立不安起来,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又转回来了。父亲看了看丝晴,趁丝晴在,就开门见山地说:

"现在我倒是盼着丝晴的自由恋爱如愿以偿,那一切结婚事宜都由我们操办,结了婚就住在咱们家。现在我已成了一个残疾人,将来一切生意上的事宜都交由阮韬把持、管理,我就当个后台老板,反正这个乱时局,学也不能再上了。这也不必叫成倒插门,就当请了个总管,挣的钱,分给他们家一份,这是最好的啦。"

母亲接过话茬说:"等他的父母来了,先给透个话,他们要是乐意,就趁热打铁全都说开。阮韬不是要回来吗,回来就让他们把婚结了,结了婚,又有事情干,他也就不能去当这个兵啦。"

阮韬的父母来了,丝晴的母亲将准备好的话和盘托出,阮韬的父亲说:"人当了兵,铁打了钉。你们的想法实在,结了婚,就把他的心拴住了。他有了家,有事干,自然就会安下心来,自然就会好好过日子的。"

他们又商量出万全之策:新房、家具及一切结婚之需先行齐备,婚宴酒楼也打好招呼,阮韬到家的几日内,就办喜事。

以后的日子里,丝晴一周就发一封电报过去,询问阮韬回家的时间。直到阮韬的回电上说已买好二十四日的车票,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阮家的人来到了柳家,掐着指头算着,二十五日下午三时火车到站,二十九日定为良辰吉日。

柳家在县城算得上是老住户,亲朋好友自然很多,前来帮忙办喜事的挤满了院子。婚礼总主持一一吩咐着:布置新房的,写请帖的,贴喜联的,买鞭炮的,联系婚车的,聘请司仪的,雇乐队的,物色伴娘伴郎的……

一场排场、热闹、喜庆的婚礼拉开了序幕。

二十五日下午,丝晴和阮略早早在车站等候,火车进站了,从站台口走出的人群中,没有阮韬。火车长啸一声开走了,他们还在愣着,莫非改坐了下一趟车?

丝晴拍去了一封加急电报。

二十六日下午,他们更是早早地来到车站。在焦急的等待中,火车进了站,两个人睁大眼睛望着站台口,直至走出最后一个人,也没有阮韬。他俩有些慌了,急速跑回家。家里的人也慌了,谁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一家人都焦急起来。

以后的两天也是如此,一家人都处于火烧眉毛的境地。须知明天就是二十九了,婚礼已万事俱备,远道的亲朋好友也到了。新郎至今还是没有踪影,就是明天能够回来,也是下午三时以后,婚礼怎么举行?一家人心急如焚,热闹的婚礼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柳家请来了几位家族的长者,不得已端出了事情的原委。长者虽有责备,倒也没有过多的吹毛求疵。他们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早年这种事也有,那大多是男人戍边,按日子该赶回却不能赶回,有的就抱一只大公鸡,有的就让兄弟暂替,先把婚礼如期举行了,以后再另作理会。

现在新郎没有赶回,他不是有个弟弟吗,婚礼上就由他代替。况且,新郎家在乡下,人们根本不熟悉,参加婚礼的人是不会知道底细的,一切照常进行。婚礼后的三日,就说还要遵照乡下的习俗,回乡下住几天,事情也就瞒过去了。

来源:我在松花江边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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