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来,他以血书曝光藏海乃蒯铎之子为条件,想和曹静贤再度结盟,只是被早作准备的藏海替换成了威胁之言,曹静贤被激怒后,以牙还牙,将血书换成了“清君侧”,对庄芦隐忠心耿耿的部下不识真伪,集结人马,彻底将庄芦隐推向了断头台。
平津侯庄芦隐死了,死在儿子庄之行的刀下。
临死前,他对庄之行说:“儿子,记住你说的话,要振兴庄家!”说完握住庄之行的刀,猛插进自己的胸膛。
其实,早在部下带人攻入大牢时,庄芦隐就知道,他被逼上了一条不归路。
本来,他以血书曝光藏海乃蒯铎之子为条件,想和曹静贤再度结盟,只是被早作准备的藏海替换成了威胁之言,曹静贤被激怒后,以牙还牙,将血书换成了“清君侧”,对庄芦隐忠心耿耿的部下不识真伪,集结人马,彻底将庄芦隐推向了断头台。
一边是宫门外的喊打喊杀,一边是宫内皇帝佬儿稳坐钓鱼台,手中甚至还把玩着各种机巧模具。
曹静贤为了重获圣心,早已将皇城内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兵马,只等着将庄芦隐瓮中捉鳖,他还引诱庄之行至此,想将庄家彻底斩草除根。
藏海看出曹静贤的诡计,规劝庄之行不要趟这趟浑水,尽快离开。
逃走后的庄之行越想越不对劲,他好不容易坐上侯门世子之位,可现在父亲起兵造反,将整个侯府推入绝境,自己也难逃株连九族的命运。
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庄之行砍杀了庄芦隐的部将,拿着其首级跑来邀功,也规劝庄芦隐停止抵抗、缴械投降。
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庄芦隐,哪里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但骄傲的他,不容许人生就这样惨淡收场,更不愿意平津侯府因为自己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
他决定用一死为儿子庄之行铺路,两人打斗中,庄芦隐虚晃一招,让庄之行的刀对准了自己,他借力让刀插进自己内脏,在外人看来,却是庄之行弑父以表忠心。
果然,庄芦隐死后,侯府被查抄,府中众人皆死,唯有庄之行功过相抵,被皇帝封为校尉,戍守边关。
当然,皇帝佬儿并不想庄家留下“火种”,但众目睽睽下庄之行大义灭亲乃是忠君之举,所以也只好将庄之行派去苦寒之地,实际上是想让他自生自灭。
平津侯府乃百年将府,世代保卫大雍疆土,也因此在军中的威望极高,这也是为何仅凭一封血书,庄芦隐就能调动人马攻入京都的原因。
皇帝佬儿早已忌惮平津侯府的威势,他利用庄芦隐和曹静贤的相互猜忌和互争,成功铲除了庄芦隐这枚眼中钉、肉中刺,巩固了皇家的根基。
随后皇帝佬儿为了奖励曹静贤在此事上的功劳,让他官复原职,重新成为掌印太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曹静贤不知道,皇帝老儿这就是赤裸裸的捧杀,除去庄芦隐,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所以,即便藏海没有出手,曹静贤的日子也没有多长了,物极必反、极盛必衰,皇帝佬儿怎么能任由这些功高盖主的臣子在皇家的功劳簿上撒野呢?
也只有等到把这些人一个个消灭掉,皇帝佬儿才能睡个安稳觉!
权力之巅,每个人早已失了本心,只剩下算计、权谋和无休无止的争斗。
稚奴十岁时,亲眼目睹了父亲、母亲、妹妹、师兄们,为了保护癸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十年后,稚奴化身藏海,利用癸玺以被庄芦隐找到的假消息,挑起灭门仇人庄芦隐、曹静贤的内讧,随之个个击破。
真是成也癸玺、败也癸玺,为了得到这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神秘力量,每个人都面目全非、每个人都如同鬼魅。
庄芦隐死后,藏海又被委任为工部侍郎,从身穿绿衣的五品官,一跃成为红袍加身的朝廷要员。
但大仇得报又官运亨通的藏海却并不快乐,他迷茫、他困惑,他不明白接下来的人生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不停地复仇、不停地杀人、死人吗?
十岁以前,父亲蒯铎教育他要为天下苍生计,蒯铎也用生命践行了他钦天监鉴正的使命,可十年后,藏海却为了复仇,翻动朝局、摆弄人心,却唯独没有做过造福百姓的事。
走进曾经威名赫赫,现在却满目疮痍的平津侯府,藏海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剩下苍白和苍凉。
庄芦隐在狱中冲他喊那句“不知蒯铎看到自己儿子变成这样,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在藏海耳边一遍遍想起,振聋发聩。
就在藏海心志不坚、开始否定自己之时,面具人适时出现了。
他对藏海说:
平津侯死了,但你看着并没有很高兴。
你要知道,千秋万代,权力不死!
以我对这些人的了解,如果癸玺出现,定会捕捉到蛛丝马迹。
但他们这十年毫无动静,恐怕这癸玺依旧沉寂着。
几句话,就将藏海从对自己的质疑上,成功引到对癸玺的关注上。
面具人很清楚,藏海一家因癸玺而死,藏海除了要为父母复仇外,更想知道癸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让父亲不顾全家人的性命,也不肯吐露它的行踪。
我们都知道,庄之行对藏海撒谎了,他隐瞒了第三人的真实身份,欺骗藏海说第三人是东海女王。
以面具人的城府,他怎么会轻易相信庄之行的话,起码也要让几位师父去核实、验证,但面具人却丝毫没有质疑,反而有意无意的一直往冬海女王的身上引,以便能让藏海和冬海女王之间来一场恶战。
可见,无论是面具人、还是高明、六初这些师父,背后都有着无法告人的秘密。
只有让藏海依旧保持复仇之心,并和冬海女王攀咬上,才能让第三人更安全。
藏海在面具人的引导下,把矛头对准了冬夏女王和香暗荼,为了逼冬夏女王现身,藏海不惜囚禁了香暗荼。
藏海为了复仇,学会了阴谋诡计、玩弄人心,并且将对香暗荼的爱恋深埋于心,这也是他在大仇得报后不快乐的原因。
而面具人的真实身份也呼之欲出,他不仅让武将之首庄芦隐和太监之首曹静贤两败俱伤,还让大雍和冬夏开始了新一轮较量,而他一次次提醒藏海找到癸玺,何尝不是他才是真正想要拿到癸玺的那个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面具人才是渔翁得利的那个人,而在整个棋盘上,谁才是真正的赢家,非皇帝佬儿莫属,所以,面具人是皇帝佬儿的人,也只有皇帝佬儿的人,才能把所有人都玩于鼓掌。
藏海送走庄之行后,对面具人说了这样一番话:
平津侯死了,按理说我心里应该感到轻松快活,但我看着庄之行,我才发现,为了报仇,我已经亲手将一个天真善良的少年,摧毁了。
或许我可以另寻他法达到目的,但是我却选择了利用仇恨,玩弄人心,毁了别人的人生,这样做和平津侯又有什么区别!
可见,藏海心中仍然保持着善良的底线,他不愿自己成为复仇的工具,等到他确认了冬海女王并非第三人后,也会对面具人的身份和目的产生怀疑,到那时,才是藏海真正被唤醒的一刻。
平津侯想得到癸玺,是为了振兴庄家, 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
曹静贤想得到癸玺,是为了延续自己的荣华富贵;
而面具人想得到它,更是想要所有人都被他驱使、摆布;
为了得到癸玺,他们用尽心机、不择手段,不惜滥杀无辜、铤而走险。
其实,癸玺就是权力的欲望的隐喻,所有人都为之趋之若鹜,却最终成为它的奴隶、失去自我,没了本心。
来源:蓝染惣右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