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年，拍完差点因为特效太土被领导毙掉，结果一播出万人空巷，收视率飙到89.4%，重播超过3000次，连很多文艺圈的资深大佬都追着看，虽然吐槽过“一口钟”道具穿帮，但架不住老百姓就爱这口原汁原味的西游味。

真正的经典，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的，比如86版西游记。

当年，拍完差点因为特效太土被领导毙掉，结果一播出万人空巷，收视率飙到89.4%，重播超过3000次，连很多文艺圈的资深大佬都追着看，虽然吐槽过“一口钟”道具穿帮，但架不住老百姓就爱这口原汁原味的西游味。

如今小鲜肉拍戏用替身还拿天价片酬，回头看看这群用六年时间打磨25集、为拍个镜头冻得嘴唇发紫的老艺术家，才知道什么叫“用命换经典”。

可就是这样一部经典，却让杨洁导演心痛不已，在一次采访中说过“西游记是自己这辈子最痛的结……”，为什么她这么说？

杨洁导演拍完《西游记》，就像亲手养大的孩子被人贩子拐走般痛苦，当年，她带着剧组翻雪山过火焰山实景拍摄，摄像机绑在自行车上追孙悟空翻筋斗，吊威亚的绳子磨得演员皮开肉绽，为了省经费全组人啃着硬馒头转战全国，结果戏火了之后反倒成了她的噩梦，台里急着拿金箍棒圈钱，背着杨导把剧组演员打包去新加坡商演，气得她痛骂这是“戏曲界的土匪行径”；更扎心的是央视领导觉得特效太土，硬塞进来个香港团队把经典配乐改得面目全非，逼得杨导在机房摔了茶杯。

那些年，她为艺术坚持得罪了太多人，拍续集时连自己捧红的六小龄童都敢跟她叫板要加戏，本该拿到的版权费被各种“集体创作”的名义吞掉，晚年看见满大街的西游手游和电影海报，自己却连个署名权都要打官司争取。

最让她心寒的，是当年共患难的师徒四人渐行渐远，有人走穴捞金忘了初心，有人把角色当成私有财产，当年在九寨沟冻得抱团取暖的情谊，终究敌不过名利场的刀光剑影。

1982年的中国电视剧行业，像一张白纸。当导演杨洁接下拍摄《西游记》的任务时，央视只给了300万预算。

这笔钱放在今天，相当于一部网剧的零头，但在当时却要撑起一部25集的魔幻大戏。

剧组穷到什么程度？主演六小龄童拍六年拿2000元，平均每天不到1块钱；白龙马的演员王伯昭要了1500元“天价片酬”，结果被剧组求着别说出去。

钱不够，但杨洁的野心却大得吓人。她要拍天宫的云霞缭绕、龙宫的波光粼粼，还要让孙悟空腾云驾雾。

可现实是，剧组连一台像样的摄像机都没有，特效技术更是近乎为零。“拍不了就自己造！”，这句狠话，成了《西游记》剧组的精神图腾。

龙宫怎么拍？这是剧组最大的难题。

80年代没有水下摄影技术，演员也不可能潜水表演。美工组急团团转，最后盯上了食堂角落的大鱼缸。

他们在摄影棚里搭了个简陋的龙宫内景，挂上深蓝色幕布，再搬来装满水的鱼缸挡在镜头前。鱼缸里撒几根塑料水草，用气泵吹出气泡，打上忽明忽暗的灯光。

波光粼粼的“海底”就这么诞生了。

孙悟空在“龙宫”里翻跟头时，鱼缸里的气泡咕嘟咕嘟往上冒，观众愣是没看出破绽，还以为真是水下拍摄。

更绝的是，剧组连龙王头顶的“夜明珠”都是玻璃弹珠涂了荧光粉。杨洁后来笑着说：“我们这是用土办法骗过了高科技的眼睛。”

龙宫的“水”是鱼缸，那天宫的“云”呢？答案是干冰。剧组把干冰铺在地上，鼓风机一吹，白雾缭绕的凌霄宝殿就有了仙气。

孙悟空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靠的竟是滑板，六小龄童站在滑板上，工作人员拽着绳子往前拉，镜头一晃，真像腾云驾雾。

最玩命的是红孩儿喷火那场戏。六小龄童穿上涂满阻燃剂的戏服，工作人员直接浇汽油点火。

火苗蹿到两米高，他硬是咬牙演完，下戏后头发焦了一大片，差点窒息。

拍蟒蛇精时更离谱，剧组借来一条真蟒蛇，六小龄童吓得腿软，但为了效果还是硬着头皮上：“它吐信子的镜头，是我这辈子演技巅峰！”

拍到第11集时，300万花光了。杨洁急得直掉眼泪，最后靠制片主任李鸿昌从铁道部借来300万救命钱。

为了省钱，剧组全员化身“斜杠青年”：摄像师客串小妖，场务兼职化妆，沙僧闫怀礼一人演了太上老君、西海龙王等十多个角色。

最心酸的是伙食。演员住不起宾馆，夏天挤在蚊虫肆虐的农家院，吃饭靠老乡接济。

猪八戒的肚子不是特效，是马德华饿极了猛吃馒头撑出来的：“那时候看见馒头比看见蟠桃还亲！”

1998年，央视终于批了1500万让杨洁补拍《西游记续集》。

可观众最爱的，依然是前25集那些“五毛特效”。为什么？因为穷出来的真诚，比烧钱更动人。

当年剧组跑遍全国26个省份取景，在九寨沟瀑布拍戏时，师徒四人差点滑进激流；在张家界悬崖边，杨洁自己险些坠崖。

这些玩命的坚持，让每一帧画面都带着汗水和心跳。观众看的不是特效，是一群人的孤勇，用鱼缸造龙宫，用干冰扮神仙，用肉身扛火烧。

反观2012年张纪中版《西游记》，砸了1.5亿特效费，却被吐槽“天宫像PPT背景”。

张纪中无奈承认：“钱少是原罪，我们特效一秒成本才几块钱，怎么和好莱坞比？”

如今再看86版《西游记》，龙宫的鱼缸早已露馅，红孩儿的火焰明显是汽油点燃，可观众依然百看不厌。

因为这部剧的魔力，从来不在技术，而在绝境中的创造力。

杨洁晚年从不看自己的作品：“每看一次，就想起那些没拍成的遗憾。”

可她不知道，正是这些“穷出来的智慧”，让《西游记》成了中国影视史上最昂贵的教材，它教会后人：真诚，才是最好的特效。

来源：十六说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