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办公室里,魏泽楷揉了揉太阳穴。项目验收果然出了问题,客户临时增加了需求,这意味着又要加班加点。他打开手机,看到顾月曦发来的消息:"记得吃饭",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办公室里,魏泽楷揉了揉太阳穴。项目验收果然出了问题,客户临时增加了需求,这意味着又要加班加点。他打开手机,看到顾月曦发来的消息:"记得吃饭",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复,最终只发了一个"嗯"字。锁屏时,手机壁纸跳入眼帘——那是他们结婚五周年时在海边拍的照片,顾月曦靠在他肩上笑得很甜。魏泽楷突然意识到,今天好像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具体是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晚上九点,魏泽楷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推开门,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小灯,餐桌上罩着防蝇罩。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掀开一看,是一盘已经冷掉的糖醋排骨——他最爱吃的菜。
卧室门虚掩着,魏泽楷推门进去,看见顾月曦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
"吃过了吗?"她问。
"在公司随便吃了点。"魏泽楷脱下外套,"儿子睡了?"
"嗯,八点就睡了。"顾月曦合上书,"今天..."
魏泽楷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上司的电话。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阳台上接听。十分钟后回来时,发现顾月曦已经关了她那边的台灯,背对着他这边。
魏泽楷洗漱完毕,小心翼翼地躺下。黑暗中,他听见顾月曦轻微的呼吸声,突然想起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是他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月曦,"他轻声说,"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
"没关系,"顾月曦的声音很平静,"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魏泽楷知道这种平静下隐藏的失望。他伸手想碰她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明天,明天我们出去吃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明天幼儿园家长会,你上次答应去的。"顾月曦依然背对着他。
魏泽楷沉默了。他确实答应过,但明天下午还有个重要会议。
"我就知道。"顾月曦突然转过身来,虽然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七年了,魏泽楷,七年里你记得几次纪念日?儿子的家长会你参加过几次?你知道他上周得了小红花吗?"
"我..."魏泽楷语塞。工作的压力,生活的重担,这些借口在喉头滚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是要责怪你,"顾月曦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单亲妈妈。你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要么接电话,要么累得倒头就睡。我们...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魏泽楷感到一阵愧疚涌上心头。他伸手摸到顾月曦的脸,触到了湿润。"对不起,"他低声说,"我真的太忙了..."
"忙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时间跟我说吗?"顾月曦推开他的手,"上周我感冒发烧,你连问都没问一句。昨天是你儿子的生日,你答应六点回来,结果呢?十点半才进门,蛋糕上的蜡烛都烧完了。"
魏泽楷坐起身,打开了台灯。昏黄的灯光下,顾月曦的眼睛红红的,脸上有泪痕。他突然发现,妻子眼角已经有了细纹,那是七年前婚纱照上没有的。
"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魏泽楷艰难地说,"但我也在努力啊。这个项目做完,我可能就能升职了,到时候经济压力会小一些,我们就能..."
"就能什么?"顾月曦打断他,"就能有时间在一起了吗?魏泽楷,我们结婚时你说要让我幸福,现在我问你,你觉得我幸福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钝刀刺进魏泽楷心里。他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活力的女孩变成眼前这个疲惫的女人,突然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多少。
"我不幸福,"顾月曦自问自答,"但我不是因为物质条件,而是因为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陌生人。"
魏泽楷想说些什么,但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他只能低声说:"我会改的。"
顾月曦摇摇头,重新背过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台灯熄灭后,魏泽楷睁着眼睛躺在黑暗中。身旁的妻子呼吸渐渐平稳,但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七年的婚姻生活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初婚时的甜蜜,儿子出生时的喜悦,然后是无穷无尽的工作、账单、家务...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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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粉墨倾城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