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最近追《人生若如初见》,本是冲着李现的军装造型去的,结果却被吴越演的梁母狠狠拿捏了。
最近追《人生若如初见》,本是冲着李现的军装造型去的,结果却被吴越演的梁母狠狠拿捏了。
这位八旗老太太一出场,腰板挺得比门框还直,教知府夫人行旗礼时,连盐运使夫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下行大礼,那股子刻在骨子里的傲气,瞬间把晚清贵族的体面与落魄撕扯得淋漓尽致。
三品大员夫人遇到良母,也得下跪行礼
梁母的故事,得从那口“冷锅”说起。
作为正白旗旗主,她曾是紫禁城红墙黄瓦下的贵族,如今却在偏僻小县城里教礼仪糊口。
当儿子梁乡突然拿到去日本士官学校的留学名额时,这位见过世面的老太太先是愣在原地,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下一秒嘴角抽着抽着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砸在衣襟上,捂着胸口直抽抽:“冷锅冒热气了,冷锅冒热气了......”
这段戏我反复看了三遍。
吴越老师的表演太绝了,那颤抖的指尖、含泪的大笑,把一个没落贵族母亲的心酸与希望全揉进了这句台词里。
这不是简单的激动,而是二十年寄人篱下的憋屈,是八旗子弟最后的尊严在发烫。
就像弹幕里说的:“梁母等的不是儿子出息,是家族在乱世里争口气的机会。”
公爵夫人拿出一只翡翠玉镯炫耀:“听说这是你们皇宫里的宝贝?”
日本皇族公爵夫人拿出抢来的玉镯
镜头给到吴越特写:瞳孔猛地收缩,右手不自觉捏紧帕子,随后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您说笑了,这就是个民间仿品,入不了宫的。”
这哪里是认镯子,分明是在守护一个王朝最后的体面。
后来马车里那句“被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我要说真的,咱俩还有脸在那喝茶吗”,直接把观众看破防了。
弹幕齐刷刷飘过:“这才是中华儿女的脊梁!”
原来早在1900年,就有人用谎言守护着民族的尊严。
那个年代的中国人,谁不是梁母?明明伤痕累累,还要挺直腰杆对强盗说“我很好”。
女人的家国情怀
最让我震撼的,是梁母在日本旅馆里的“分裂”。
她一边嫌弃榻榻米硌得慌,一边偷偷学用抽水马桶;一边教谢菽红“站要有站相”,一边又让她多学洋文“免得被人骗”。
这种新旧交织的拧巴,在剪辫子那场戏达到顶峰,当梁乡剪掉辫子的瞬间,梁母的瞳孔地震简直能载入表演史册,那是旧时代的崩塌,也是新时代的阵痛。
但老太太终究是通透的。
她知道大清这艘破船要沉了,却依然要求儿子“想出息就得忍“;她看不惯革命党,却默许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集会。
就像她对梁乡说的:“哪里的黄土不埋人,但活着就得有个活法。”这种清醒,比任何热血台词都更戳人。
剧里有个细节特别戳我:梁母总带着个绣着八旗图腾的荷包,哪怕补丁摞补丁,也舍不得扔。
这让我想起晚清真实的八旗子弟,他们曾经是马背上的民族,如今却成了提笼架鸟的纨绔。
但梁母不一样,她在菜市场为一文钱讨价还价,却在儿子朋友面前豪爽地说“今天我请客”;
她骂儿子“没出息”,却偷偷把最后的家底换成银元塞进行李箱。
知府夫人为了攀附权贵,盛宴邀请三品盐运使夫人做客,期初请梁母只是因为这帮新兴的贵妇都是汉人,为了迎合盐运使夫人的旗人嗜好,特意请来梁母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落魄旗人赴宴。
目的只有两个:
一是讨好盐运使夫人,旗人毕竟更懂旗人礼数和规矩,也自然更有话题,以免宴会冷场;
二是,为自己四品知府丈夫,拉拉关系,亲近一下高官达贵。
最后,知府夫人直接被梁母啪啪打脸,梁母宴席期间故意装喝醉,并不是真的喝醉了。
一、自己喝醉,给盐运使夫人一个台阶,不然盐运使三品夫人还要跪谢退场,这是规矩,免了三品夫人的又一次下跪;
二、给知府夫人一个面子,毕竟庄家请吃饭目的是在攀附权贵,但是毕竟都在一个旗营,低头不见抬头见,最后弄得都不好收场就没必要了;
三、给自己一个台阶,自己毕竟是没落的贵族,品阶连个七品都不是,只因为自己是旗主身份,才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找回了面子。
毕竟给她下跪的三品夫人,另外人家都是贵妇,个个有马车,自己没有马车可坐,只能装醉,等儿子来接。
剧终时,梁母在烛影里缝补旧旗袍的画面,让我想起了《茶馆》里的王利发。
这些小人物在历史的泥沼里挣扎,却始终没有松开手中的线头。
当平田教官说“弱者没有发言权”时,梁母的哮喘药和谢菽红的记账本,比任何枪杆子都更有力量。
因为它们代表着千万个普通中国人,在黑暗中咬着牙把脊梁挺成了长城。
这部剧最动人的,不是男人们的热血呐喊,而是这些“封建余孽”身上的人性光辉。
梁母的傲气不是迂腐,是刻在基因里的尊严;她的固执不是愚昧,是乱世中最后的坚守。
就像弹幕说的:“梁母教会我们,真正的贵族精神,不是血统,是风骨。”
如今再看吴越老师的表演,终于明白什么叫“剧抛脸”。
上一秒还是《我的前半生》里的凌玲,这一秒就成了晚清最后的贵族。
她用每个眼神、每个动作告诉我们:历史不是冷冰冰的教科书,而是无数个像梁母这样的普通人,用血泪写成的生存史诗。
当片尾曲响起,我突然懂了剧名的含义——人生若如初见,初见时的傲气与坚守,或许才是我们穿越百年风雨,依然能热泪盈眶的原因。
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