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西游记》,咱们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肯定是86版那部经典,孙悟空一挥金箍棒,猪八戒一甩大耳朵,沙僧老实巴交挑着担子,配上那首《敢问路在何方》,简直就是童年回忆杀。
说起《西游记》,咱们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肯定是86版那部经典,孙悟空一挥金箍棒,猪八戒一甩大耳朵,沙僧老实巴交挑着担子,配上那首《敢问路在何方》,简直就是童年回忆杀。
可到了1998年,杨洁导演又整了个《西游记续集》,想把原著没拍完的故事补齐,结果呢?播出来后骂声一片,豆瓣评分8.6是不低,但跟86版的9.6比,差了老大一截。续集咋就拍砸了?简单来说,就是仓促赶工、任人唯亲这两大毛病,直接把质量拉下水。
先说86版《西游记》,那真是中国电视剧史上的顶流。1982年开始拍,1988年全播完,整整用了六年,25集,每一集都跟打磨工艺品似的。导演杨洁带着剧组全国跑,九寨沟、黄山、泰山,哪儿美去哪儿拍。
设备简陋,经费不够,演员还得自己吊威亚,冬天冷得哆嗦,可愣是拍出了仙气和人味儿。孙悟空的造型不走戏曲老路,猪八戒憨得可爱,沙僧老实得让人心疼,配上许镜清的音乐,收视率89.4%,重播3000多次,谁看了不说一句绝?
杨洁这人,干活儿认真得要命。她1929年出生,湖北人,早年在广播电台干过,后来进央视,1980年拍了《崂山道士》,才算摸到神话剧的门道。到了《西游记》,她算是豁出去了,亲自改歌词,盯着演员表演,连孙悟空的毛发怎么弄都得她点头。可惜啊,86版火了之后,她跟演员们因为钱和出国演出的事闹掰了,关系搞得很僵。
到了1998年,杨洁69岁了,不服老,想再干一票大的。她觉得86版没把原著的九九八十一难拍全,心里不踏实。于是跟央视一拍即合,决定拍续集,把剩下的故事补上。她还是那个老导演,带着当年的热情,可这回时间紧、人手乱,最后整出来的东西,唉,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86版六年25集,平均一年也就拍个四五集,时间宽裕,能慢慢磨。续集呢?1998年到1999年,一年16集,赶得跟赶鸭子似的。拍戏这事儿,最怕的就是时间不够,细节肯定顾不上。比如86版拍三打白骨精,剧组在九寨沟弄了好几天,光是背景就用纱布和灯光调了好久。续集拍通天河,灵感大王的洞府就几块塑料布搭个架子,演员还没找准状态就开机,拍出来那效果,能看吗?
特效也因为赶工拉了胯。86版的特效虽然老土,但靠手工道具和实景硬是整出了感觉,比如女儿国那段,纱幕加干冰,云雾缭绕,跟年画似的。续集呢?请了香港团队,上了电脑特效,结果孙悟空腾云驾雾跟卡通片似的,动作僵硬,完全没那味儿。时间一紧,剧组就没心思细抠了,粗制滥造,随便凑合一下就交差,观众能满意才怪。
还有剧情,续集的故事线乱七八糟。86版每集都有头有尾,续集有些地方讲着讲着就断了,观众看得云里雾里。赶工这毛病,真是从头到尾把续集拖垮了。
杨洁这人,干活儿有魄力,但也有倔脾气。续集里,她用人出了大问题,最明显的就是任人唯亲。她把化妆师这活儿给了自己女儿杨云菲。杨云菲在86版当过助理,但水平也就那样,续集直接让她挑大梁,结果咋样?演员的妆全崩了。孙悟空的头套跟塑料壳似的,表情僵硬,真假美猴王那段,六小龄童的脸看着像个假人,观众都吐槽像“奥特曼”。86版的化妆师崔洁手法多细腻啊,愣是被换掉,换了个没经验的自己人,这不是瞎搞吗?
演员阵容也让人头疼。86版的猪八戒马德华和沙僧闫怀礼多经典啊,可续集换成了崔景富和刘大刚。杨洁说马德华演技没进步,闫怀礼眼睛做手术干不了,可这俩人那会儿也就五六十岁,还在演艺圈混得好好的,咋就不能用了?外界都猜,这跟当年利益分配的矛盾脱不了干系。崔景富本来是副导演,负责找演员,最后自己上了,演得呆板,没一点幽默劲儿。刘大刚的沙僧看着像,但没那股子灵气。观众一看这新面孔,哪儿还有当初的感觉?
杨洁用人这块,太感情用事了。自己女儿、自己人往上堆,专业的不用,最后搞得一团糟。这不是任人唯亲是啥?质量下滑,怨不得别人。
续集想搞点新花样,请了香港团队弄特效,还加了武打戏。想法不错,可执行得太差。86版的特效靠实景和道具,简单但有味道。续集上了CGI,狮驼岭大战那段,妖怪飞来飞去跟电子游戏似的,假得不行。武打戏也跑偏了,弄得跟武侠剧一样,孙悟空耍棍子不像神仙打架,倒像江湖混混,完全不搭。
音乐更是个硬伤。86版的《敢问路在何方》《女儿情》,许镜清写的,那是真能勾魂。续集换了姚明作曲,除了《天府乐》还能听,其他的像《通天大道宽又阔》,旋律单调,歌词也没啥意思。金平府那段,演员边走边唱,背景特效还巨糙,观众看着就尴尬。这音乐和特效,跟86版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硬生生把续集的档次拉低了。
2000年2月8日,续集在央视一套首播,大家伙儿本来满怀期待,结果看完就开骂。猪八戒不搞笑,特效像糊弄人,音乐没灵魂,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豆瓣8.6分看着不低,但跟86版的9.6比,差远了。首播后的差评铺天盖地,重播次数和影响力也远不如86版。不过也有少数人觉得,续集好歹把故事补全了,尤其是年轻观众,没那么挑剔,慢慢地评分才回升了点。
杨洁晚年挺后悔的。她2017年去世前,接受采访还在说,续集时间太赶,自己决策也有问题。她去世后,六小龄童、马德华都发了悼文,说她是恩师,但也没否认续集的毛病。六小龄童靠孙悟空这角色一直挺活跃,崔景富和刘大刚就没啥水花了,演艺圈里混得一般。
续集这事儿,算是中国电视史上的一个教训。经典不是随便能碰的,杨洁想再创辉煌,结果没守住底线。仓促赶工、任人唯亲,再加上特效音乐翻车,质量下滑是必然的。
《西游记续集》砸了,说到底还是没把心思放对地方。86版成功,因为杨洁和剧组肯下苦功夫,六年时间磨出一部经典。续集呢?一年就想搞定,时间紧到连细节都顾不上,质量能好吗?任人唯亲更是个大坑,用人不看能力看关系,最后坑了自己也坑了观众。特效和音乐这些硬伤,又把续集的格调拉得更低。
这事儿给后人提了个醒:拍戏不是赶任务,艺术得慢慢琢磨。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因为它经得起时间考验,随便拿来翻拍,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杨洁是位好导演,86版是她的巅峰,可续集这步棋,她走错了。她晚年的遗憾,也提醒咱们,干啥都得踏踏实实,别想着投机取巧。
续集的失败,不是杨洁一个人的问题,也是那个年代电视剧制作环境的问题。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糊弄不得。以后要是再有人想碰《西游记》,可得好好想想,别重蹈覆辙了。
来源:赖正直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