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长安的晨雾裹挟着血腥气渗入丹凤门的铜钉，大理寺丞沈砚的皂靴碾碎台阶上凝结的血珠时，檐角铜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这声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刺进众人心里，让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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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晨雾裹挟着血腥气渗入丹凤门的铜钉，大理寺丞沈砚的皂靴碾碎台阶上凝结的血珠时，檐角铜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这声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刺进众人心里，让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顿。

“死者喉部有七道钉状伤口，呈北斗排列。”仵作掀开白布，烛光在女官青紫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指甲缝里提取到青灰色粉末，与上月三位命妇尸身状况一致。”沈砚用银针探入伤口，针尖瞬间泛起幽蓝，他瞳孔骤缩——这是西域失传已久的“青磷散”，沾肤即腐，见血封喉。

令人心惊的是，死者怀中紧攥着半幅《霓裳羽衣》曲谱，墨迹未干的谱面上，某处音符被朱砂重重圈起。这曲谱，是当今圣上最为看重的乐舞之谱，如今却与命案扯上关系，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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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深处，德妃娘娘的鎏金护甲划过铜镜，将镜中自己艳丽的面容割裂成碎片。“沈砚查得如何了？”她问身旁的贴身宫女，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大理寺的夜灯彻夜未熄，沈砚将案上的卷宗铺满长桌。四位死者看似毫无关联，却都曾在案发前见过教坊乐正苏云卿。当他翻到苏云卿的画像时，烛火突然剧烈摇曳，画中人的眉眼竟与德妃有七分相似。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人！教坊走水了！”衙役的禀报声中带着惊恐。沈砚冲向火场，浓烟中隐约传来箜篌声，那曲调正是被圈红的《霓裳羽衣》片段。火势凶猛，将一切都吞噬在火海之中，而那诡异的乐声，却仿佛穿透了火焰，直抵人心。

灰烬里，沈砚捡到半枚刻着“凤”字的玉牌。这玉牌的材质和工艺，绝非寻常人家所有。他摩挲着玉牌，忽然想起德妃宫中的屏风上，也雕刻着相似的凤凰纹样。线索如同迷雾中的丝线，看似有迹可循，却又随时可能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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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砚以查案之名踏入德妃寝宫。金丝帐幔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咳嗽声，德妃倚在榻上，病态的娇弱与往日的威严判若两人。“沈大人可知，先帝驾崩前夜，也曾有青雾弥漫？”她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沈砚心中一震，原来这桩奇案，竟可能牵扯到先帝之死。

夜里沈砚在教坊旧址发现密道，潮湿的墙壁上画满神秘符咒，尽头的密室里，存放着成箱的青磷散和完整的《霓裳羽衣》全谱。更令人震惊的是，墙角的暗格里，藏着德妃与苏云卿的来往书信，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个惊天阴谋——她们要利用《霓裳羽衣》的演出，在圣上面前揭露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那些死者，不过是她们计划中的绊脚石。

沈砚带着衙役包围德妃宫时，宫中正奏起《霓裳羽衣》。德妃身着华服，站在殿中翩翩起舞，宛如仙子。“陛下当年为夺皇位.毒杀先帝，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的笑声中带着癫狂，“那青雾，是先帝索命的冤魂啊!”

真相大白，却又带来新的疑问。先帝之死背后是否还有其他隐情?德妃口中的“我们”，除了苏云卿，是否还有其他人?沈砚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知道这桩“青雾风鸣”案，不过是唐宫深处无数阴谋的冰山一角。而他，作为大理寺丞，注定要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迷局中，继续追寻真相，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与危险。

来源：榆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