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红烛高烧的喜堂里,朱夫人攥着龙凤呈祥的盖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隔着珠帘望着主位上冷若冰霜的徐夫人,对方额间镶嵌蓝宝石的抹额在烛火下泛着寒光——那是魏家世代主母的信物。
红烛高烧的喜堂里,朱夫人攥着龙凤呈祥的盖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隔着珠帘望着主位上冷若冰霜的徐夫人,对方额间镶嵌蓝宝石的抹额在烛火下泛着寒光——那是魏家世代主母的信物。
这场婚事本该是她麻雀变凤凰的机遇,却因婆婆当众摔碎她敬的茶盏,成了涿郡街头巷尾的笑谈。
"阿经若有三长两短,我要你朱家九族陪葬!"徐夫人撂下这句话时,正亲手为出征的魏经系上玄铁护心镜。朱夫人缩在廊柱阴影里,看着丈夫始终未曾回头的身影。
那年隆冬,她裹着狐裘在祠堂跪了整夜,腹中胎儿险些不保,却换得魏经战后归家时一句"何苦"。
直到双生子降生的啼哭划破拂晓,朱夫人终于挺直了腰板。她抱着襁褓中的魏保站在徐夫人面前,看着向来矜贵的婆婆颤抖着接过婴孩,金丝绣凤的广袖拂过她尚未愈合的伤口。
"我们魏家,终归是要靠儿郎的。"徐夫人说这话时,目光却死死黏在长孙粉嫩的脸颊上。
建安七年的雨夜浸透了血色。朱夫人发疯似的扒开层层叠叠的尸堆,魏经的断臂还紧紧攥着大儿子魏保的衣角。她颤抖着掰开丈夫僵硬的手指,却见掌心躺着半块染血的桂花糕——那是她今晨亲手塞进魏保行囊的。
暴雨冲刷着乔家军旗上的狼头图腾,远处传来小儿子魏劭撕心裂肺的嚎叫,像极了幼狼失去族群的悲鸣。
"母亲可知这碗安神汤里掺了什么?"十年后的魏劭捏着青瓷药盏,眼底泛着血丝。朱夫人盯着儿子玄色战袍上狰狞的饕餮纹,忽然想起那年徐夫人临终前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你以为苏氏女真是帮你?她在汤药里下了......"话未说完便咽了气。
此刻廊下的更漏声声催命,魏劭突然呕出黑血,溅在苏娥皇亲手绣的合欢花枕上。朱夫人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供奉着魏家父子灵位的紫檀案几。月光透过窗棂,将苏娥皇送来的鎏金香炉影子拉得老长,宛如索命恶鬼。
究竟是谁在二十年前就布下了这盘杀局?当魏劭剑指乔家时,可曾发现剑穗里藏着的致命银针?
来源:三半撩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