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杨光推开房门走进来的瞬间,她手中正在搅拌的匙子蓦地停了下来——眼前的男人,其领口处别着一枚并不起眼的银色胸针,这胸针和她上星期于詹姆斯办公室里看到的间谍接头标志毫无二致。
深夜三点,当赵亚苧正往咖啡杯中加入第三块方糖时,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已经震动了三次。
当杨光推开房门走进来的瞬间,她手中正在搅拌的匙子蓦地停了下来——眼前的男人,其领口处别着一枚并不起眼的银色胸针,这胸针和她上星期于詹姆斯办公室里看到的间谍接头标志毫无二致。
“是不是喝多啦?”她抬手去稳住摇晃的酒杯,随着袖口下滑,小臂内侧的条形码纹身露了出来。这已经是杨光第三次留意到这个细节了,前两次一次是在孙博士遇害现场的监控里,另一次是在赫尔墨斯公司的服务器中。在酒杯相碰的声响中,他看到对方手机的屏保是一张有些泛黄的全家福,照片的角落里印着“2015 年立得集团年会”几个字。
水汽蒙住了洗手间的镜面,杨光站在镜子前将解酒药咽下。手机定位表明此时别墅西北角出现了信号异常,这和他三天前截获的货运路线图如出一辙。忽然,镜面中映出了赵亚苧的身影,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锁骨处,手里晃动着刚打开的解酒药瓶——这和解酒药瓶与杨光口袋里装着的蓝色药片包装截然不同。
车子来了。赵亚苧扶他上车的时候,衣袖擦过男人的手背。杨光借着醉酒佯装昏迷,然而在后座摸到了她事先放好的纸条,上面画着三道歪歪扭扭的箭头。他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车载导航正朝着港口第三集装箱区——那儿停着詹姆斯宣称要运往东南亚的“医疗器械”货轮。
凌晨四点十七分,当杨光潜入别墅书房时,其手表上的摄像头正捕捉到詹姆斯打电话的画面:“三批设备均已装船,那女人还真以为我们查不出条形码……”他在书架的暗格中找到了货运单,看到收货方签名栏竟是赵亚苧的字迹。就在窗外警笛声突然响起之际,他赶忙拍下单据上多次出现的俄文字母组合,这些组合与赫尔墨斯销毁文件里的加密符号毫无二致。
谢小曼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卢卡最后发来的消息仍停留在对话框中:“曼曼,帮我瞧瞧这段俄语的翻译……”当她点击附件的那一刻,文档自动跳转至境外服务器,满屏幕的代码里,一张婚纱照突然弹出。照片中,身着白色婚纱的女孩正在试戴钻戒,照片背景是立得集团大厦,日期显示为三年前赵亚苧入职的那天。
“货物拦截搞定!”张局猛地摔碎酒杯,声响在监控室里爆开。大屏幕上,第三批货柜被贴上封条,与此同时,赵亚苧冲进了码头控制室。她一把夺过话筒,大声喊着“设备出故障了”,就在这时候,杨光从集装箱的夹层里抽出了那叠货运单,每张单子的抬头都印着她当法人的那家空壳公司的名称。
狂风骤雨中,雨刮器在挡风玻璃前剧烈晃动,杨光手持证据袋,目光扫向后视镜。赵亚苧伫立在闪烁的警灯红光中,手中紧握着被收缴的工作证。刹那间,她抬手扯下假发,一头染回的栗色鬈发展露无遗——这与孙博士遇害当晚监控里给境外汇款人的发型别无二致。
来源:榆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