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第一个副本碧落城中,主角团穿越到20年后,知晓了“一气盟”消亡、面具团仅剩一人的命运。而他们显然也没打算认命,反而爱得更加轰轰烈烈,战斗得更燃更带感了,真不愧是少年人啊!
文 | 任溪芮
编辑 | 何润萱
小时候追江湖侠情,总觉得只要信念坚定,就能拨乱反正。变社畜之后再看,热血变得稀薄,主角也多了金手指和耀眼的光环,很难再激起从前的悸动。
但看了《淮水竹亭》的最新副本剧情后,小鱼仿佛又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
在第一个副本碧落城中,主角团穿越到20年后,知晓了“一气盟”消亡、面具团仅剩一人的命运。而他们显然也没打算认命,反而爱得更加轰轰烈烈,战斗得更燃更带感了,真不愧是少年人啊!
打到最新的御妖国副本后,《淮水竹亭》的东方侠情世界逐渐成型:道门在崩坏内斗,人妖逐渐走向对立,圈外恶念侵蚀,而一群有着少年心气的人在路上寻找破局之法。
在这里,主角不是不死之身,没有轮回转世的buff,只能凭此一世,依靠信赖彼此,抵抗永夜降临的末日预言。
看惯了光风霁月的古装,《淮水竹亭》第一次把一群少年们推入了泥泞与死亡的真实战场。这种生命的有限性带来的悲壮感,或许就是《淮水竹亭》东方侠情的独特之处吧。
面具之下,热血更旺播出至最新节点,《淮水竹亭》主角团设定的魅力浮出水面。
传统侠义古装中,主角往往作为“得道者”出现,人性已是“完成时态”,心性通明无须遮掩,很少戴面具。而《淮水竹亭》中呈现的则是一个“颠倒”的世界:世界崩坏前夕、人妖都正邪难辨,秉持初心的少年们只能戴上面具,周旋于乱世。这种反常规的设定,正是《淮水竹亭》在同类题材中的创新所在。
“面具”的存在,既是叙事工具,也是隐喻符号。以“面具团”为代表的王权弘业、杨一叹、李去浊等少年,出于各自使命与生存策略戴上面具,这种伪装不仅是为了遮掩身份,更是侠义理想与乱世现实落差下的一种自我防御。
但“面具”并非面具团独有,而是指向了更普遍的困境和主题。如东方淮竹虽未真正戴面具,却始终身处自我与“珈蓝容器”双重身份的撕裂中。此外,最近剧情高光中,因相貌相同而各自背负沉重秘密的真假张正、在绝境中迸发出“红眼人格”与“蓝眼人格”的翠玉鸣鸾,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戴面具”。这些设定共同指向的是:在一个正邪崩塌的世界中,侠义之人也必须不断掂量自我与外界的权衡。
因此,“面具”成了这个世界崩坏的见证,也是主角团“团魂”的象征。王权守拙在梦中警醒王权弘业人妖大战、永夜将至,这种梦境式的预言与《龙之家族》中“冰与火预言”如出一辙——都是在无序时代里,对未来的深切警醒。少年们知道,这个世界里正道不是百分百的护身符,甚至会招致祸端,所以戴面具,也有未雨绸缪的忧思。
而这些少年本身,也不具备“天龙人”般的剧本外挂。王权弘业的王权剑失去剑心;杨一叹虽有天眼,却也难重振杨家;张正壮志未酬,身体却是强弩之末。他们的热血不是靠主角光环堆砌,而是在一次次冒险中被磨砺出来的。
相比传统侠义古装偏单向度的善恶,《淮水竹亭》的面具巧思隐喻的是善恶边界的消解。就像金庸《天龙八部》里的乔峰和萧峰的双重身份一样,《淮水竹亭》的面具也把侠义延伸到身份认同、人性本质、命运选择等更深层的议题。
《淮水竹亭》的“面具”,不只是伪装,更是一种身份困境的具象表达。在这个既无绝对正义,也无纯然邪恶的灰色世界里,“戴面具”是几乎所有角色都要面对的抉择。而他们在命运洪流中彼此守望、共赴困局的少年心气,也正是这部剧最动人的热血内核。
公路副本见群像真章支撑繁复的世界观和角色设定的,是《淮水竹亭》扎实的叙事架构,群像与主线并驾齐驱。
《淮水竹亭》叙事算是典型的三段式。第一阶段以淮竹的救妹之旅为引子,主角团陆续登场,铺陈背景、展示技能;接着是第二阶段的碧落城和御妖国公路副本,前一个副本的高光来自李去浊和淮竹、弘业,后者则来自黑白张正和青木媛。
主角团的每一次“副本”探险,既是对自身背景与能力的展示,也是对主线真相的推进。而刷到最新剧情的小鱼发现,初看略显宏大的世界观和繁杂的人物正在紧密咬合起来。
比如在第一次穿越后,李去浊回忆中去圈外的大战只有7个人,最终结局惨烈,而后来张正的加入,面具团8人正式成团,给了他们再度去圈外挑战、改变命运的信心。
细节上的callback也令小鱼惊叹。比如第5集中,王权醉找的算命先生对王权弘业说:命定之缘,需一物相助,那是一把伞。当时还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但在第16集中,弘业唤醒黑化淮竹,靠的正是净化怨气的召灵罗伞,逻辑闭环虽晚但至。
本质上来看,《淮水竹亭》仍然是爱奇艺擅长的单元群像叙事,支线的剧情张力和副cp的情绪浓度毫不逊色于主线,这一点早在《唐朝诡事录》系列、《无忧渡》中反复验证过。
不同的是,《淮水竹亭》多了一些招数上的变化,群像更多、形式更灵动,因此才有每个成员个性独树一帜,每次团战都花招迭出的观感。
一个很显著的区别是,不少古装剧会让小分队总是绑定行动,但《淮水竹亭》的面具团和东方姊妹很少全员出动,往往是错落出任务。碧落城和御妖国前后两个副本,群像依成员的技能,以及单人成长线与剧情主线匹配度不同,而发生了变动。
在前一个副本中留守打辅助的青木媛,在第二个副本中成了叙事主力:她依然是最强辅助,对所有情报以及面具团的出动都运筹帷幄,但观众又能通过她的视角一步步揭开张正的身世秘密与沉重真相,使得支线剧情强力耦合着主线剧情,她和张正之间的感情发展也让剧集的情感张力更加丰富。排列组合般的变化,给了成员充分的技能展示和叙事空间。
副本开启的故事把幕后boss推至了台前,群像打斗把“燃”推向了更高的层级,不论是九惑还是黑狐,都能充分调动小分队的战斗力。单元剧不再是单调的地点平移,而是更有灵活性和层次感。
随着副本逐步推进,人物弧线展开、主线真相浮出水面,主角团的每一场战斗、每一次选择也渐渐绑上了命运重量,侠情群像的热血和悲壮,真正落到了少年们鲜活的人物成长里。这种热血并非剧情强行赋予,而是角色性格底色催生的,因此当他们明知宿命难违却仍愿默契交付后背时,少年群像就更具感染力和魅力。
东方侠情,知天命也搏一程在世界观呈现上,《淮水竹亭》的选择同样是反套路的。引入架空故事的世界观时,一般古装的常规处理是开局旁白口播,小鱼随口就可以背出一个“某某年间,天下大乱,人妖对立”,与其说介绍世界观,倒不如说是灌输。
而《淮水竹亭》的世界面貌是在打副本的过程中展开的——道门信仰在垮塌,人妖逐渐对立、圈外恶念侵蚀——这些原本可以直给的背景,是随着主角团的脚程、副本的进度揭晓的。这种不偷懒的选择,构建了一个更完整的东方侠情世界。
这一点《淮水竹亭》与西方架空的《权力的游戏》《哈利·波特》系列更相通:维斯特洛大陆的权力纷争,是随着史塔克家族南下展开的,魔法世界在哈利进入霍格沃茨后逐渐展演在他眼前。不同之处在于,《权游》与《哈利·波特》的主角仍然有很强的个人英雄主义色彩,哈利是“the one”,雪诺能被复活,《淮水竹亭》呈现的却是一种只能生发于东方的侠情主义,他们相信团魂的能量,而英雄也真的会死去。
将坐标系拉回国内的古装群像剧中,《淮水竹亭》又多了余韵悠长的东方哲思。传统古装剧往往有三生三世的时间自由度,但时间却是线性的,《淮水竹亭》只此一世,但却玩出了莫比乌斯环的味道。
面具团提前知晓结局,但仍选择重组阵容、再启征程,最终以身殉道,正是因为悲剧难逃,拼尽所有全力一搏的魄力与勇气,愈显可贵。
在这个过程中,个人的命运如落叶随波,结局被部分改变了,但仍然会留下遗憾。比如有网友猜测最新剧情中,穿越后的弘业不忍读淮竹写的信,因此没能提前阻止金人凤弑师夺位,淮竹殒命,一闪而过的信将会变成为一记回旋镖,是大虐预警。
这正是《淮水竹亭》所铺陈的“因果论”内核,“逆天改命”只存在于爽文叙事中,新的选择会让命运滑向另一种注定,更接近东方悲剧中的“天命”:宿命难违,但即便深知其难,也要迎难而上、搏命一击。这给了《淮水竹亭》最大的“燃”点,也让它“悲”得彻底。
《淮水竹亭》提供了一个属于东方侠情的创作范式:有完整扎实的世界观,有层层递进的单元式叙事结构,更有东方诗意的哲学内核。它不神化个体,也没有轻掷宿命,这份新意与厚度,值得小鱼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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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潜水鱼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