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果从某种特殊意义上来确定男女关系的话，肖达乾唯一承认的前女友就是唐爱军，那个他曾经的高中同桌，那个很偶然间相遇，然后又有点偏执的离开的女人。时至今日，肖达乾内心深处都无法原谅唐爱军倔强的出国，甚至觉得那种归结为探查母亲去世真相的借口太虚假！尤其后来随着杨红霞

一百五十四（下）、火车上的梦

如果从某种特殊意义上来确定男女关系的话，肖达乾唯一承认的前女友就是唐爱军，那个他曾经的高中同桌，那个很偶然间相遇，然后又有点偏执的离开的女人。时至今日，肖达乾内心深处都无法原谅唐爱军倔强的出国，甚至觉得那种归结为探查母亲去世真相的借口太虚假！尤其后来随着杨红霞的被烧死，一些恩怨应该成为了往事！唐爱军为什么非要躲到万里之遥去呢？

从男人的角度，肖达乾是领会不到后来唐爱军的那种恐惧的：爱军是知道杨红霞和自己父亲的苟且之事后才崩溃的，或者说是父亲形象坍塌后她的世界观完全改变了，那个时候的肖达乾还没有现在这种被岁月磨砺的沉稳，爱军一直把父亲当成山，但山变成了泥石流，爱军的远走他乡是不得已，或者是一种自救！在当时，爱情以及学业都拯救不了灵魂。

那次在上海虹桥国际机场的告别，对于肖达乾是一种劫后余生，他的脑疝犯了，差点就出大事，而同样，对于唐爱军也是一场涅槃，她决定到另外的世界里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那里可以没有爱情，但那里也没有负罪感。也是从飞机起飞后，那对情侣的相濡以沫变成了相忘于江湖，即便是后来爱军回国后和肖达乾并肩作战过，也只是战友的关系，没有了激情相拥，也没有了肉体的凝聚，再也不是男女朋友了！

其实情侣的定义是很怪的，女人更倾向于感情本身，但对于肖达乾以及大多数男人来说，在意的是实质接触，这也是云菲总把肖达乾当成初恋男友，认为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爱情；肖达乾则把两次未遂事件当成界限：云菲和自己以前是兄妹，是红颜知己，但不是谈恋爱，毕竟他没有真正和云菲有过那种关系，而爱军则是真真切切的恋人，楚书雁就更不用多说了。

这次的进京之旅，肖达乾的灵魂也在思考，或者说被自己拷问，尤其是莫名其妙掺杂了太多唐爱军的故事：爱军和自己在寒假的高中校园中撞车相遇，爱军和自己坐同桌时的言传身教，高考前那几份高保真模拟试卷的解读，乃至于二人突破男女界限时的兴奋等等。

说起来爱军和肖达乾真正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多也就是三五次而已，而且爱军和楚书雁的感觉完全没有可比性，但爱军是肖达乾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导师，肖达乾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县医院家属院里的旖旎春色。

肖达乾火车的梦并不真切，他自己也知道是在做梦，可他却不愿意在梦中醒过来。也许这就是痛定思痛，痛何如哉吧！从下午四点火车离开南京，肖达乾一直都在沉睡，列车员送过来晚餐和水果等，都被庄红杰拦阻在了外边。云菲则一如既往的用扇子给他扇风，时光并不漫长，漫长的是没有终点的故事。

晚上十点，火车进入徐州站，这是京沪线上的大站，要停车近四十分钟，也恰恰是在这个时刻，肖达乾的大哥大响了起来，云菲依旧想让肖达乾多睡一会儿，想要关掉声音时，肖达乾悠悠醒了过来。他伸了伸懒腰，对着云菲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拿大哥大，看了看上边的号码，脸上神情有点古怪，不过仍是叹了一声接了起来：“谁呀？”

来电显示是清平酒厂家属院里的电话号码，也就是家里人找自己，但这个号码平时很少有人用，肖卫东都是直接用自己的大哥大，康云梅并不知道肖达乾的号码，因此现在打过来的大概率是弟弟肖承包。

肖达乾猜对了，里边是很清脆的童音：“哥，我是承包！”没等肖达乾再说话，肖承包就连珠炮一般轰了过来：“哥，刚才爱军姐姐给我打电话时，我说了中午你说的事情，想去国外读高中。爱军姐姐开始不同意，说我年龄太小，办不成手续，后来她又让我问问你，说你如果同意她就帮着想想办法。哥，你同意吗？”

肖达乾本能的“啊、啊”几声，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肖承包却顺水推舟：“你同意了是吧？那好！那好！谢谢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然后咣当一声扣掉了电话，肖达乾目瞪口呆看着手里的大哥大，脑子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弟弟说了什么？

云菲在旁边看着肖达乾的样子有些好笑，她于是捂着嘴笑了，肖达乾摇摇头，认真思考一下刚才的细节，再次叹口气。弟弟心太急了，这种事可不好办！在一九九二年出国读中学，需要的不只是经济实力。肖家也就是在清平县有点能力，这种事恐怕就是省城都不好办，也许办手续的时间都要三年，那样，弟弟在国内的高中说不定都读完了。

也许很多事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吧，就像自己去北京的国家教委工作一样，什么时候才能办成？

来源：聪明雨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