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袁今夏一直从旁观察,见淳于厚夫妇待陆绎的态度表面看是长辈对晚辈,实际上从说话与言行举止来看倒更似巴结与奉承。直到淳于敏将遇险之事和盘托出,淳于厚听说杨岳是捕快,便当场让账房取了百两黄金对杨岳表示谢意,说的话还算得体,但态度却略显傲慢,似乎不是感谢,而更像是赏赐
丫头翠屏十分机灵,先跑了回去禀报。因而淳于厚夫妇便早早在宅门口迎接陆绎。
袁今夏一直从旁观察,见淳于厚夫妇待陆绎的态度表面看是长辈对晚辈,实际上从说话与言行举止来看倒更似巴结与奉承。直到淳于敏将遇险之事和盘托出,淳于厚听说杨岳是捕快,便当场让账房取了百两黄金对杨岳表示谢意,说的话还算得体,但态度却略显傲慢,似乎不是感谢,而更像是赏赐,这让袁今夏感到十分不爽。
杨岳再三推辞。袁今夏更加不爽,暗道,“大杨这个不顶事的,人家根本没瞧得上你,既是救了他女儿,他拿些钱财作为谢礼,收下无可厚非,凭什么便宜了他?” 遂笑道,“杨岳乃是在下的兄长,他向来憨厚,不善言辞,这金子我便代他收下了,多谢淳于老爷一番美意。”
淳于厚见杨岳推辞不收,原本已挥手准备让账房退下了,谁料袁今夏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便只好又招了招手,让账房将百两黄金放在袁今夏面前。
杨岳紧张地搓着手,不好驳了袁今夏的面子,又怕淳于敏因此看轻了自己,左右为难。袁今夏早将杨岳的神态看在眼里,暗道,“大杨这个蠢货,还没看出来人家父母的态度?人家怎么可能将女儿许给你?况且这淳于家一出手便是百两黄金,可见家大业大,又怎会瞧得上你一个穷捕快?”
袁今夏想到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脸暗沉了下来,“是啊,我只想着大杨的处境,怎么就忘了自己?以大人的身份地位和家世,我又岂高攀得起?” 心里难受,索性破罐子破摔,用手摆弄着金子,暗道,“不要白不要,有了这些金子,大杨还怕娶不到像样的老婆?我还可以从中分一半,留着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正想着,便听“咳”的一声。袁今夏听出是陆绎的声音,便抬头去看。见陆绎正盯着自己,眼神当中略有不满和嫌弃,似乎还有一种暗示,“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袁今夏脑子飞快地转着,尴尬地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怎么可能要淳于老爷的金子呢?”
陆绎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袁今夏见状,暗道,“哼!大人又来坏我的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遂又笑道,“大杨救敏儿姑娘,原本就是仗义出手,拔刀相助,这在江湖上叫做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况且大杨又是捕快,见到这等不平之事,岂能袖手旁观?”
袁今夏说得酣畅,心里不知有多痛?趁众人不注意,狠狠瞪了陆绎一眼。
陆绎冲淳于厚笑道,“舅父不必客气了,绎儿今日冒昧前来已是叨扰舅父舅母。”
“绎儿说得哪里话?你到这里来,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你舅父不知有多高兴!舅母不懂你们的公务事,可于生活起居之事倒略懂一些,我刚听敏儿说你们住在客栈,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哪有到了家不住家里的?若绎儿不嫌舅母这里简陋,就搬过来住可好?”
陆绎十分爽快地应了,并命岑福和岑寿去客栈收拾。
袁今夏听着,暗道,“依大人的性子可不像是喜欢住进来的样子,为何要做这个决定呢?”
淳于厚问道,“绎儿呀,你今年二十二了吧?”
陆绎点头,笑道,“正是,舅父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自你母亲过世,舅父一直惦着你。”
袁今夏听到淳于厚提及陆绎的母亲,便偷偷瞥了一眼,见陆绎脸色微微一变,便暗道,“淳于厚与大人的娘亲是同胞手足,怎会不知道大人的娘亲是如何过世的?现在提及属实不合时宜。”
陆绎没说话,只是略点了点头。
淳于厚又问道,“绎儿可有定亲?”
袁今夏有些发愣,暗道,“哪有这般直接问的?大人定不定亲,与你何干?”转念一想,“是啊,人家是舅父关心外甥,天经地义,我cao的什么闲心?”
陆绎回道,“多谢舅父关怀,绎儿还不曾定亲。”
淳于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才说道,“以绎儿的天资、才能和家世地位,这世间的女子配得上绎儿的可是少之又少,是要好好挑挑。”
陆绎只是轻笑了下,并未继续接话。
袁今夏一张小脸却已变了色,暗道,“他说得不无道理,是啊,我只是一个小捕快,一个市井百姓家的女儿,又怎么能配得上大人呢?”
淳于夫人伸手将淳于敏拉到身边,笑道,“你表妹敏儿也还不曾许配人家,前几日刚满十七岁,按理说也该说一门亲事了。”
陆绎仍旧淡淡笑了笑,没有回应。
袁今夏却有些惊讶,暗道,“这位淳于夫人更是直接,这明显是在试探大人呢,自古以来,表妹嫁给表兄,可是绝配,更何况敏姑娘姿色也算中等之上,又温柔娴静,只是可怜了大杨,” 遂转过头悄悄看向陆绎,见陆绎十分淡然地在喝茶,便又有些伤心起来,“不知大人作何想?也许在心里暗自开心呢,可怜的人又岂止大杨一个?”想着想着,便觉心口疼痛,抬手放在胸口轻轻抚了抚。
陆绎虽然喝着茶,余光却始终瞄着小姑娘,见状,便说道,“舅父舅母,我们从京城而来,这些时日急于赶路,还不曾歇脚……”
不待陆绎说完,淳于厚便明白了,打断了陆绎的话说道,“我已命人打扫了客房,绎儿和各位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命人前去相请,为绎儿和各位接风洗尘。”
陆绎谢过,先行站起来往外走。淳于敏忙道,“表兄,敏儿带你们过去吧。”
淳于夫妇似乎很满意淳于敏的举动,笑着站住了脚。
袁今夏进门之前,扭头看了一眼,见淳于敏站在陆绎房门口,两人又说了一阵才离开。袁今夏便又难受起来,“看样子大人与他的表妹十分合得来,难怪大人十分爽快地应下住在这里,又不急于反对淳于夫人的意思,想必大人也是有娶敏姑娘的打算吧?两家门当户对,男才女貌,又是表亲,亲上加亲,再好不过,”袁今夏想着想着,更觉心口闷得难受,便推了门进去,一头栽倒在床上,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大人还说什么自小便不接触年轻女子,都是骗人的,为何见了敏姑娘就变了?难不成我看错了?分明就是个骗子,哼!见色忘义,贪恋美色,拈花惹草,贪花好色……”袁今夏将能想到的不好的词全骂了一遍,还是不解气,一翻身,趴在床上,将枕头拿起来狠狠摔下去,拿下来又要扔下去时,便听得敲门声响起。
袁今夏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是谁?”
“我!开门!”
“是大人?”袁今夏纳闷,“大人来我这里作什么?他刚刚不是和他的表妹正聊得欢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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