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活该混混们倒霉,这俩老兵是A团特战队出身,接受过严酷的训练,又经过多少次的血里火里实战检验过,不是一般的厉害。
活该混混们倒霉,这俩老兵是A团特战队出身,接受过严酷的训练,又经过多少次的血里火里实战检验过,不是一般的厉害。
俩老兵打出迪厅后心里还是愤愤然,回到驻地给其他兵一说,群情激昂,四十多个兵直扑迪厅。
几个兵把前后门堵住,其余的兵撞了进去就砸。
派出所接到电话赶了过去,所长带队,亮出证件进了迪厅还未开口,一把铁钳般的手卡住了喉咙把他顶在墙上,脚尖几乎离地。几个跟着的人员已被摁倒在地板上。
场面失控。
关键时刻,“嘟嘟嘟……”一声清脆集合哨响起,接着有人暴吼道:“都他妈反了是吧?给老子集合”
团长到了。
团长姓宁,是亲自带着他们上的前线,威望极高。兵们立刻按大小个站快速队列,低头瞅地,大气不敢出。
宁团长的脾气集团军闻名,打过朝战,打过六二年对印战争,立过功,又参加越战,资历嚯嚯。
他对兵如同对儿子一样,亲起来由着兵们闹腾,火起来又骂又踹,兵们反而高兴。一段时间了没有听到团长叫骂声居然有些失落。
宁团长拿着腰带挨个打,腰带两头捏在手里,用中间打,腰带折起后中间有间距,抽在身上听着啪啪响不知打多狠,实际上却没多疼。
迪厅老板,派出所长见到团长凶神恶煞,打的噼里啪啦,赶紧抱住好话不断,迪厅老板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次遇上的不是一般的兵,砸了就砸了坏了碎了些桌椅酒杯之类没多大损失。
只要再不出事就好。可是旁边迪厅老板娘不行,五大三粗浑身肥肉乱抖的蹦着骂。刚才兵们打砸起来时她也不敢吭声,兵们太凶了,让她想起了狼。
现在看到团长出现,老兵们服服帖帖挨打,又硬了起来,拿出惯用的悍妇手段,撒泼打赖,污言秽语满天飞。站直了挨打的老兵们心中怒火腾腾,可在团长面前无奈啊。
老兵们突然看见团长眼里闪过一丝怒气,那是真火了。老兵们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熟悉那眼神,一旦火起不顾后果的眼神。
所长和迪厅老板各拉团长一只胳膊,团长假意摆了几下就不动了,他真真舍不得打这些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兵。悍妇骂的时候团长也不在意,骂就骂吧,好
男不斗女。
“你们咋不都挨枪子去呢?“悍妇又骂了一句。
宁团长怒了,他想起了他那些永远埋葬在南疆的兵。
宁团长双臂一晃,体重180多斤的迪厅老板,与体重150多斤的所长被同时甩开。
宁团长向悍妇走了两步,悍妇立刻噤若寒蝉,这两步走出围观的数百人鸦雀无声。
悍妇好像看见一只斑斓大虫立在她面前,真正的大虫,如果悍妇眼里的兵是
狼,眼前的团长却是不折不扣的老虎。
团长两步跨出的气势让整个现场笼罩
在了一种巨大恐惧中,像极了吃过人的大虫。
“立正!“
宁团长大喝一声,围观的人在这一声喝里几乎都抖了一下,兵们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向右转。”
宁团长令下“砰”一声巨大沉闷声传出,这是兵们右转时的左脚跟磕击右脚跟加跺地的声音。四十多个人如一个人般齐整,平时的素养体现的淋漓尽致。
“吱吱….吱”刹车声响起两辆212停在人群外,十几个人挤了进来。
“不许走,跟我回队里一趟。当中一个秃顶叫到。十几个一进来,酒气蔓延。
“我们治安联防队的。”
秃头又叫了一声。治安联防队的在饭店喝酒,迪厅老板小舅子跑去求援。五六分醉的治安队立刻叫嚷起来。
治安队横惯了,本来治安队都是社会上无赖组成的,有了治安联防这个旗号
更是横的没边。
接下来治安联防队队长就为他的两声叫喊付出了代价。
“都给老子抓回去!“
治安队长第二句话刚落,宁团长声音响
起。火大的宁团长正没地撒气,治安队正好来了。
兵们一拥而上,一二三没有喊完地上已经倒下了十几个人。
治安队的,派出所的,迪厅老板都被抓到了团部会议室关了起来,门口上双哨,全副武装,钢盔带扣腮,八一杠紧握。
宁团长倒打一耙,所有事情都是由迪厅老板和联防队惹的,老兵们貌似受到了极大委屈。
师长根本就知道咋回事,面对人武部
长和公安局长笑着说:“看看这事情闹的,啊?我的兵礼拜天出去转转,都是从前线回来不多久的兵,啊,你们说把怎么办?
人武部长与公安局长同时失语。联防队挨打不说还语。联防队挨打不说还的倒赔?
典型的护犊子呀,事情完结。
宁团长踹了惹事俩兵每人一脚,骂了声滚蛋,俩兵乐呵呵走了。
李铁毅听说过这件事,他也知道宁团长有名的护短,他不知道更深层意思:血里火里滚过兵,活着下来很不容易了,不可能就这点小事把记过,处分塞进
兵们档案中,毁的就是前途了。
最重要一点:这些生死线上活下来的老兵都有股子傲气加狠气,真的惹毛了,闹出人命,谁也担当不起。这才是宁团长有意偏袒的主要原因。
知兵懂兵的好领导。
查云青又点燃一只烟,缓缓吸了一口说:“骨子里喜欢嗜血的人,山都压不住,骨子里弱的人,给他钱他也不敢动手打人。我是快要复原的人了,本来作为老兵应该教会你如何当好兵,可我能看出来,放在前线你肯定是好兵,放在和平中你就是个让人头疼的混蛋。”
李铁毅不好意笑了一下。
”唉……狼行千里只吃肉,狗行万里总吃屎呀。“查云青叹了口气靠在台子边,双手插臂左脚搭到右脚上。
李铁毅始终没有说话,他知道无话可说,查班长句句属实,直戳他内心深处。
俩人开始沉默。天已经黑透,操场里没人了。
“别让他跑了,给我打……”
一阵喊叫声传来,接着脚步声响起,由打操场另一头跑过来几个人,李铁毅扭头看了一下:这是要打架了。
一个矮小个子的兵在前面跑,后面四五个兵抡着腰带在撵,查班长看了一下,接着“哼哼”冷笑了一声。
李铁毅看了看查班长不明所意,查班长又打了个哈欠说到:“学学吧。”然后把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头偏向一边,脚的姿势不变。
“学什么?“
李铁毅问,查云青没有吭声,前面跑的那个小个子明显是个老兵,后面撵的几个是新兵,新老兵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新兵下连,环境熟悉了,一些喜欢惹事的兵开始拔份。这几个新兵就是典型的惹事生非的主儿。
小个老兵不是慌张的跑,而是很有节奏的跑,头都不回一下,绕着操场跑,后面几个新兵一会儿两前三后,一会儿三前两后的撵,第一圈没撵完新兵就跑成了曲线。
“笨蛋”
查云青轻轻骂了一声。李铁毅还是不明所意,只好继续观战。又跑了百十米,新兵们已经成了一前四后。小个老兵这才回头看了一下,速度立缓。
第一个新兵追到小个老兵身后时,小个老兵停步转过身来。
“刘亮开始逗人玩了。查云青轻轻说了一句,李铁毅更蒙了。
追到面前的新兵嘴里骂了一句:“打死你个孙子。”抡圆腰带“嗖”地砸向刘亮头部,出手凶狠,刘亮腿蹲了一下,腰带擦着刘亮头皮而过,新兵腰带抡空,刘亮左拳早打到新兵头部。
李铁毅看了一下查班长字放:他就是吃了自己惯性得亏,这时这个新兵一样的吃了自己惯性的亏。
腰带抡空,力量由右都到了身体左边,重心已失,接着一个拳头又打在头部右边,双力合击,新兵踉跄倒地,再没起来,看着就是昏迷了。
李铁毅吸了口冷气,心说:怎么这些老兵都这么厉害呢?一种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刘亮一把抓起那个新兵的腰带折了起来,腰带头扣朝外,手抓在腰带折叠部位。
骂声惊呼不断,其余四个兵加快脚步赶来,刘亮反冲四个兵而去,第二个跑的快的新兵依然是抡圆腰带砸向刘亮头部,出手与倒下的那位一般狠,新兵抡起腰带时刘亮腰带也动了,新兵是右胳膊后张抡起,刘亮的腰带是左下右上甩起,只听的“喀啪”一声回响在空荡荡操场里面。
“喀”的声是腰带头打在新兵鼻梁上发出来的,“啪“的响是腰带扣击打腰带头的声音。
新兵轮起的腰带还没还没发力,鼻梁上重重挨了一下,眼前发黑鼻子酸麻,接着巨疼传来,两手急捂脸,右手腰带惯性卫失,在脖子上缠了一圈后腰带头又重重打在自己额头上,新兵立刻蹲下身捂住脸叫喊起来。
来源:伴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