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学的时候我喜欢言易喜欢得死去活来,他就常常帮我,做了不少撮合的事。
言易的父亲一直对我很满意。
中学的时候我喜欢言易喜欢得死去活来,他就常常帮我,做了不少撮合的事。
只可惜这些不仅没起到作用,反而让他更加讨厌我。
毕竟他父亲,一点都不喜欢他那个小青梅。
「小宜?听见了吧,你方便吗?」
父亲也点了点我。
可今天我心里异常烦躁。
明明言易刚回国就去了他青梅家里过夜的事情圈子里都传开了,长辈们却还是都装瞎。
叫什么,维系体面。
言易的父亲喜欢我,讨厌那个小青梅,就是嫌她小家子气,不像我撑得住场面。
就是因为我「适合」言易。
「我没空。」
大家都看了过来。
我刻意撇开言易的视线,只是盯着我爸,一字一句:
「爸,今天既然大家都在这儿,言易也回国了,我们都长大了,女儿想说两句心里话。
「我沈挽宜长这么大,家里人培养我这么大,学习工作能力我都拔尖,我没有辜负各位长辈们的期望。
「所以今天我想以我自己的身份跟大家说,我和言易都是成年人了,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以前那个像过家家的婚约,是不是也该重新考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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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电话被打爆了。
除了一开始我妈打的几个,其他的无一例外,都是言易打来的。
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你在哪儿?」
终于接起来,他的语气很冲。
我没说话,只是翻出来昨天穿过的那条白裙子,然后一边卸妆,一边听他怒吼:
「沈挽宜,又是找茬发疯又是要退婚的,你到底闹够没有?!
「你想清楚,我跟小柔如果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我跟她现在没可能了,你为什么要听信风言风语?
「我们在一起是强强联手,你要跟那个水泥工私奔,你扶贫吗?!」
妆卸好了。
我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干净好看的自己,呼吸都自由了几分。
「说完了吗?」
我慢腾腾地拿纸巾把手擦干,说话也慢悠悠地:「言易,你说这么多,怎么都没抓到重点呢?」
「跟你那小青梅无关,跟钱也无关,跟别人的风言风语更无关。只是我不喜欢你了而已,一点都不喜欢了。」
电话被我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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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正好是我第一次看见周越的那个时间。
那天我在窗台上看着他,思考了两个小时才想好下去了怎么勾搭他。
而现在我坐在他小区楼下的长椅上,漫无目的发呆了快两个小时。
我知道周越深夜才下班,去代驾估计一晚上都不会回来。
可我就是过来了。
卸干净妆,换下昂贵的衣裙,踢掉奢侈又娇气的鞋子。
就这么狼狈地坐在他楼下。
我都快要睡着了。
直到被一阵说话声惊动。
「周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那是个漂亮的妇人。
有肉,脸蛋好看,姿态很松弛,手里拿着根烟。
而下一秒,她就把烟叼进嘴里,弯腰去周越手上借火。
我完全清醒了。
我看着他无动于衷,任凭妇人弯腰袒露春色。
「周越!」
行动比脑子快。
再回过神,我已经冲到他身前了。
而他依旧无动于衷,淡漠的眼神看了过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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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又是风流桃花债。」
妇人拖着长而娇的声音:「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
她的声音本就让我压不住怒。
但周越的态度,又让我所有情绪都无处可藏,无处安放。
「找我做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就像初见那样。
可他偏偏又加了一个后缀:「沈大小姐。」
我只觉得一瞬间身体如坠冰窟。
刚刚被妇人惹起来的气焰一下子没了。
见我说不出话,周越直接掐灭了烟:「没什么事就走吧,这里怎么是你该来的地方,多脏的,配不上你身份。」
「那你要去找谁?刚刚那个女人吗?」
他的话太刺人了。
即使我也知道是我不诚实在先。
可是如果一开始就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我们还有可能吗?
「周越,」我抿了抿唇,抓住他的手腕示好,「你听我解释,好吗?」
「谁爱听?」
他嗤笑一声,已经不耐烦:「滚回去当你的大小姐吧,跟我睡出感情多丢人,多折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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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我没打车,那条路人那么少,倒也挺安全的。
远远地,我看到自己的家门,院子里的秋千上貌似有一个黑影。
「言易……」
我有些气笑了。
他看见我,一下子站起身来:「你回来了。」
「怎么又轮到你演深情了?」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不想理他,只是拖着疲惫的脚步往门里走。
可言易今天破天荒地难缠。
他抓住我的手臂,迫使我回身正视他:「沈挽宜,不要闹了,我们按部就班地结婚,你离开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水泥工,对你我都好。」
「跟你结婚我会死的。」我面无表情。
「你瞎说什么!」
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
我盯着言易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那双中学时对我充满厌恶的眼睛,视线往下,是那双从未对我有过好话的薄唇。
「好,」我忽然站直了身子,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言易滞了片刻,答:「……喜欢。」
「喜欢那你早干吗去了呢?」
我脱口而出道。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我又继续嘲讽:
「知道你口中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水泥工他哪里比你强吗?
「假如你们都只有一百块,那么他会给我全部,而你会告诉我你只有五十块。
「你精打细算的喜欢,后悔莫及的感情,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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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睡得很煎熬。
本来以为无眠的夜晚,我却莫名其妙地入睡。
还伴随着不畅的呼吸,觉得身体很重,像被什么东西拉着下坠。
接着,我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
模糊了年份的经济杂志,记者对周越的采访用了加粗字体,放在了重磅部分。
照片上的他西装革履,沉着稳重,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贵气,又有些不怒自威的意味在。
下一个画面,是我家的办公楼,一片狼藉,人们熙熙攘攘,我的父亲跪在办公室,逃避着外面的人群和采访。
采访的主题是,沈氏集团破产,几代财富被目光短浅的当家人毁于一旦。
我在梦里喘不过气,像有所感应似的,下一秒,我看见了自己。
声色犬马的场所,无数目光紧盯着我,其中竟然也有言易的冷眼旁观。
「脱多少,那边就拿几摞。」
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指了指旁边堆积的纸币。
画面一转,我又看到了自己。
可这次不同的是,我面前站的是周越。
「清醒点,」他泼了我一身酒,居高临下,「真要自甘堕落,我就成全你。」
「毕竟你也知道,你当年对我可一点都不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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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我猛地睁开眼。
一身冷汗,我坐起身来,反复确认自己还在别墅,身上衣服也完好,墙上时针正指到八点。
原来是梦。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梦,这是以后会真实发生的事情。
周越潜力无限。
他会像小说男主一样拥有无限的未来,跟我位置互换。
老天,难道是上天对我把他始乱终弃的惩罚?
「嘟嘟嘟——」
我拨打了我爸的电话。
没人接。
心里一阵不安,我连忙收拾了东西往家里赶。
才知道,最近集团出了状况,损失了不少,我爸连夜跑去处理,一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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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一直很低沉。
本来跟周越的事就一团乱麻,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梦到了以后的事。
唯一没有做错的,就是我甩掉了言易那个薄情寡义的小人。
因为在梦里,我没有反抗和他的婚约,成了言家的人。
以至于沈家破产后,我唯一能仰仗的只有讨厌我的言易。
然后,被他亲手送给巴结的上位者,随意玩弄。
我没忍住在心里骂了言易一句畜生。
可我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的我,反抗了和他的婚约,那么就改变了被他送出去的结局。
那我如果去补救周越呢?
我心里陡然有了想法。
补救了周越,集团的事还有那么几年,我需要提前去接手家里的事业。
那是不是一切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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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拉回我装失忆去敲周越门的那天。
此时距离我们闹掰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你真的失忆了?」
经历了被他关在门外,审问考验不下十次后,他终于半信半疑地把我带进了屋。
我点点头:「但是老公,我就只记得你,只找得到你家。」
周越冷哼一声:「你家在全市最贵的地方,随便谁都能带你找过去。」
这时候都不忘记阴阳我两句,我在心里默默吐槽,可面上还是一副纯良的样子。
我眨眨眼:「老公,怪你太能干,所以我只记得你。」
「……」
周越低头骂了句脏话。
我总是懂怎么去挑逗他。
可他从未过问我的过去,偏偏是我,打着失忆的幌子,想知道他的过去。
「你失忆了……」
周越低头,觉得好笑。
他盯着我问:「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只有你一个老婆呢?」
他倾身过来,带着身上的气息也靠近了,我下意识后退,被他逼到墙壁。
「你很可疑。」
周越得出这句结论。
接着,指尖缓缓沿着我的侧脸往下,抚摸到肩头,轻轻撩拨我的衣带。
「不过,反正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沈挽宜,我就看你怎么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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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依旧每天早出晚归。
我会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拿出电脑,处理公司的事情。
他回来后又装回失忆的样子。
「老公早安。」
我从厨房探出头来,绽出一个甜甜的笑:「早饭做好了。」
周越一边穿衣服一边盯着我,眼神疑惑:「你怎么还会做饭?」
「你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学的。」
桌上放着两碗皮蛋瘦肉粥。
还有煮好的鸡蛋,一盘蒸好的小馒头。
周越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我也坐下,小心翼翼地喝粥。
只是到一半,周越忽地笑出声:
「你管我叫老公,怎么连我不吃皮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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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终于走了。
他似乎懒得跟我计较他爱不爱吃皮蛋的这回事,只是三两下把粥喝完了。
临走前嘱咐我,晚饭等他回来做。
我学着他的样子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老旧的机器运作时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周越怕吵,总是在半夜我睡着后洗衣服。
做完这一切后,我悄悄换衣服出门了。
「沈挽宜。」
可我没想到又能遇到言易。
他就像一块狗皮膏药,竟然跟着我到了周越的小区。
「你跟他同居了,」他拽住我的手,「我已经告诉伯父伯母了,他们马上就来带你回去。」
「言易,你是不是有病?!」
我气不打一处来:「都多大了还玩告状这套,你幼稚不幼稚!」
小区外开进来几辆车。
为首的开过来,下车的是我爸妈。
「小宜!」
我为了待在周越这里,骗他们说出去度假了。
还一边度假,一边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
「先回家,」我妈不由分说就把我拧着走了,「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种地方,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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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起来了。
托言易的福,手机都被没收了。
在他的形容下,周越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诱拐了纯情恋爱脑的我回家给他洗衣做饭。
……真是神经。
「小宜,我们谈谈。」
我爸推门进来了。
我以为他也要跟我妈一样对我进行思想洗礼。
偏偏他拿出了一份文件摆在我面前:
「那个周越,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几年前我资助的那个天才,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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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家里有资助穷学生的习惯。
那些有资质的学生受了家里的恩惠,毕业后就会进入我家集团工作,帮衬父亲。
可我怎么都没想得到周越竟然也是其中一员。
「他是那年我们市的高考理科状元,去了国内最顶尖的学校,后来告诉我他要去国外深造。
「我当然支持,给了他一笔钱,可后面就突然联系不上了,人也没找到。」
父亲说周越从小家里清苦,父母双亡,还有一个妹妹。
中学的时候,他都是一边学习一边打工,省吃俭用供妹妹上学。
后面被资助了条件才好起来。
只是他妹妹常年体弱多病,学习落下了,没有得到资助的机会。
「后来呢?」
我问父亲:「为什么他现在成了个水泥工,我也没再见过他妹妹。」
国内顶尖大学的高才生,怎么也不该活成这个样子。
父亲摇头:「我给他打了去国外留学的经费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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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把我放了出来。
拿到手机,我第一时间打开,可电话短信微信里,竟然没有一条消息是来自周越的。
我心里一阵烦闷。
为什么发现我消失了还不联系我?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重新商议我们的婚事。】
微信里弹出言易的消息。
他也第一时间知道我被放出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发的照片。
他那小青梅似乎搬家了,房子空落落的。
还有他发过来的文字:
【我已经都解决完了,你也一样。
【现在我们身边都没有碍事的人了。】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立马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把周越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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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的时候,包厢只剩下言易一个人。
桌上放了一堆空空的酒瓶,他喝得烂醉。
「你来啦。」
他看见我,唇边漾起一抹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周越呢?」
我没心情跟他走过场,又问了一遍:「你把周越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
言易突然吼了起来:「他就是一个水泥工!为什么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一个水泥工!」
酒瓶被他狠狠砸下去。
玻璃碴子飞溅,我后退半步,终于觉得不对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言易没说话。
他垂着脑袋,双手抱头,又像个耍赖的哭唧唧的小孩,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始至终都比不上他……」
「考不过他,学不过他……连你都偏袒他……为什么……」
我终于发现了不对。
「你说什么?」
我走过去,推了推言易的肩膀:「学不过……你跟周越以前就认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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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易是在国内上的本科。
市里拔尖的中学,从小我对他的印象就是品学兼优,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我从没想过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竟然也有挫败的一天。
「周越第一次转学过来时,我就看他不顺眼。」
那大概是言易感觉到了他给的威胁。
尤其周越还是我父亲资助的人,作为早就把自己当作我未婚夫的人,当然接受不了被撼动的事实。
而且他更觉得,优秀的周越是我父亲对他的考验。
「他来的第一次考试,就甩了我十分,成了年级第一,」言易说得很慢,却很清晰,「更可笑的是,他甚至从未做过那些题型。」
「所以,你第一次见到周越的时候,就把他认出来了?」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第一次见面,言易就把周越认出来了。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用「水泥工」这个词,妄图刺痛他,刺痛我。
「他一路碾压你,直到毕业考上顶尖学校,他的专业都压你一头。
「后来你知道他要去留学,你不服输,你还要跟着去。」
言易默认了。
但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
周越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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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在家?」
离开会所后,我接到了期待已久的电话。
周越的声音清晰地从听筒那边传来,带着些取笑的意味:「终于装不下去了,大小姐?」
他大概以为我会急着辩解。
可我默了默,问了一路:
「毕业后的那几年,你去哪儿了?」
回应我的是长久的沉默。
「你都知道了。」
「嗯,」我应了一声,说,「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你别动。」
那边的呼吸沉了沉。
「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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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回到本市,开始打工。」
周越眸色沉沉,耐心地跟我说这些年的事:「当年我根本就没去留学,发生了别的事。」
周越上半辈子真的很苦。
剧情里没有提及,他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的病情一直在恶化,他不敢开口问我父亲借钱,他担心资本不会帮助他受苦的妹妹。
他只能说去留学,拿到一笔丰厚的钱,全部都拿去给妹妹治病了。
只可惜再多的钱都没能把她救回来。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回到 A 市,」周越沉默片刻,「我没脸再见你父亲。」
可一切安定后, 他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
妹妹的墓地也在本地。
当年的天才怎么可能经历过这种打击。
他像自暴自弃一样地去挣钱,去做水泥工,晚上做代驾。没有了妹妹,他甚至都不知道挣钱是为了谁。
「直到那天晚上遇到你。」
周越的唇边勾起一抹笑:「你跟我当年暗恋过的一个姑娘, 很像。」
我气得去捶他:「你把我当白月光替身了?!」
「但是你知道吗,后来知道你身份过后, 我才发现,那个姑娘就是你。」
我一顿,问道:「那你给我银行卡的时候知道我是谁吗?」
周越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道, 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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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前的一切, 都不是巧合。
周越做代驾认出了喝得烂醉的我父亲,那个私人局父亲没带司机, 周越就自愿把他送回来。
那天他第一次来我家,看到沈家集团越来越好, 他才放心。
「那天晚上我们在小区门口相遇的。」
为了勾搭周越还不露馅, 我特意跟着他跑到了小区外面。
拉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
然后顺利把他诓骗去酒店。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周越思考片刻:「我还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
当年言易跟周越一起上课。
他们一个是桀骜不驯的天才少年, 一个是清冷的优异学神。
那时候的我很喜欢言易。
就算从另一个学校跑过来,也要看他比赛。
便凑巧撞入了另一个人的眼睛。
这么一撞, 就算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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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周越带回了家。
「我让人找了你那么久都没下落, 结果还是我女儿把你带回来的。」
父亲抱了抱周越的肩,一时竟有些感慨:「我当年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孩子, 妹妹出事也不告诉我,我怎么会怪你呢。」
那些钱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小钱。
周越放不下的,是父亲对他的期待。
因为害怕不被认可, 他连回来的勇气都没有。
但现在, 他可以把他的一身本领发挥到正确的地方了。
「周越,」后花园里,我抓着他的手臂问他, 「当时我骗你自己是穷学生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了?」
「怎么可能?」
他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自己招惹了不知道谁家的千金小姐,被她吃白食还倒贴, 干脆狠心一点把她赶走,毕竟我又配不上人家。」
「那你现在呢?」
「我现在也一样配不上你。」周越认真道。
我怔住, 只听他继续说:
「等我偿还你家的恩情, 加上这些年自己攒的钱, 再放手一搏。
「假如我成功了, 我再来找你。
「你不用等我, 如果你找到了更喜欢更有能力的男人,那就是我没本事, 我愿赌服输。」
我盯着周越,同样认真道:「好。」
「那我可当真了,你要是真的喜欢我, 那就变得很牛逼再接我去过好日子。」
爱人如养花。
周越一直觉得,如果自己没有温室,那就别去摘园子里比人还娇养的玫瑰。
他爱玫瑰的美丽。
更爱玫瑰自由生长的模样。
-完-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