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多情剑客无情剑》以“小李飞刀”李寻欢的悲情江湖为主线,他因愧疚将挚爱林诗音让予恩人龙啸云,十年后重返中原,卷入江湖纷争。
最近大家都喜欢上了网络歌曲《搀扶》,有人说和当年我们听过的《小李飞刀》一个调,咱也不会五线谱,说不上个什么来。
但是,的确因为《搀扶》,那么想念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多情剑客无情剑》,也想念听过的《小李飞刀》经典插曲。
我们就翻一翻和李寻欢有关的往事吧。
《多情剑客无情剑》以“小李飞刀”李寻欢的悲情江湖为主线,他因愧疚将挚爱林诗音让予恩人龙啸云,十年后重返中原,卷入江湖纷争。
故事中,他救赎迷茫少年阿飞,对决野心家上官金虹,却始终困于情义枷锁。
结局处,李寻欢虽以飞刀终结强敌,但林诗音香消玉殒,兄弟反目成仇,最终他独自踏雪离去,留下“侠者救世却难自渡”的苍凉背影。
他的飞刀斩尽奸恶,却斩不断半生孤独,江湖传奇终究成了一个人的风雪独行。
古龙笔下的李寻欢,是《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灵魂人物,也是武侠史上最复杂、最令人唏嘘的侠客。
在十年后重返中原,身负“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的江湖盛名,却始终困于宿命的枷锁。
小说中,李寻欢的“刀”是救人的刀,也是剖心的刀。他救阿飞、战上官金虹、破金钱帮,看似快意恩仇,实则每一步都带着隐忍与悲怆。
古龙对他的描写极少着墨外貌,而是用“咳嗽声”“苍白的指尖”和“浑浊却深邃的眼睛”勾勒出一个孤独者的剪影。
他的飞刀不仅是武器,更是他心中未灭的侠义火种,刀光一闪,善恶立判。
李寻欢的传奇并未止步于《多情剑客无情剑》。在《边城浪子》中,他的精神化身于徒弟叶开,那句“宽恕比复仇更难”延续了他的道义;《九月鹰飞》里,飞刀传人的江湖路,亦是对李寻欢侠魂的遥相呼应。
年长一点的朋友大概都知道,从1977年香港佳视版朱江的沧桑演绎,到1990年台湾版于健的冷峻诠释,李寻欢的形象在荧幕上几经流转。但真正让80后这一代人刻骨铭心的,是1999年焦恩俊版《小李飞刀》。
这一版剧情大胆改编,李寻欢与林诗音(萧蔷饰)的虐恋贯穿始终,龙啸云的黑化更具人性挣扎,而新增角色惊鸿仙子(俞飞鸿饰)的登场,则为这位孤侠添了一抹血色浪漫。
结局处,李寻欢在挚爱凋零、兄弟反目后独行天涯,镜头定格在他策马远去的背影,恰如原著中那句“他走的时候,天上又开始飘着雪”。
续集《飞刀问情》试图延续神话,却因剧情拖沓、内核流失沦为狗尾续貂,我没有全部看完。
这反而让99版更显珍贵,它诞生在武侠剧黄金时代的尾声,是台湾武侠制作最后的气力与匠心,程小东的武打设计飘逸如诗,卢冠廷的配乐《没有我你怎么办》道尽沧桑,而焦恩俊演活了李寻欢的“苦”与“侠”,即便顶着一头泡面卷发,观众记住的仍是那双染尽风霜的眼睛。
若问为何99版能封神,答案藏在三个“不妥协”里。
对“侠骨柔情”的极致平衡:李寻欢对林诗音的每一次凝望,对阿飞的每一句点拨,甚至对龙啸云的最后一次敬酒,都让“情义”二字有了重量;
没有强行大团圆,李寻欢始终是“江湖的局外人”,这种孤独感恰是古龙原著的精髓;
在特效尚未泛滥的年代,竹林对决靠实拍剪辑营造杀气,演员的眼泪必须流到观众心里,成就了经典。
作为80后,许多曾经欢笑单纯的孩子,现在都走进中年,大部分人都在职场倾轧、房贷重压下,学着如何“例无虚发”,试图变成亲人眼里的李寻欢,练就一身好本领,帅气的甩出小李飞刀。
就这样,我忽然懂了那个总在咳嗽的男人。
人生哪有“例不虚发”?他的飞刀百发百中,却次次以自伤为代价,像极了中年人在责任与自我间的撕扯;
孤独是侠客的勋章?不过是被命运推着走的无奈。但他教会我们,即便被误解、被辜负,也要守住心中那把“出刀的原则”;
最狠的刀,是时间。当年嘲笑李寻欢“为兄弟让妻”太迂腐,如今却在酒局上为兄弟一句“我懂你”眼眶发热。
后来的李寻欢,消失在古龙未写完的稿纸边缘,隐退在焦恩俊渐白的鬓角里,却活在一代人的江湖梦中。
当短视频里的“侠客”变成搞笑段子,当“武侠”沦为仙侠剧的镶金背景,我们仍会在某个加班的深夜,想起那个风雪中独行的身影,他提醒着我们,江湖或许已老,但总有人愿为“侠”字活成一盏孤灯。
这大概就是李寻欢的“后来”:他成了80后心底的一把锈刀,平日沉默,但每次擦拭,都能照见自己曾热血沸腾的模样。
来源:灯塔小居